117、是爷派人去破坏的,那又如何?

    117、是爷派人去破坏的,那又如何? (第2/3页)

缓缓地顺着竹槽向下流去。

    因为山间小道崎岖,有上有下,支架的高度未必能一下子就把握得很准。

    每二十米站一个人便是此用处,若发现他所负责的两节竹管水不流动了,或往外泄露了,便可即时汇报。

    纪子期和云四二人一路检察,一路修正问题。

    尽头处的江嘉桐和程清,等得脖子都长了,面前的木桶里终于迎来了第一滴水。

    叮,叮,那声音是如此的动听,像山间小泉缓缓流动般欢畅。

    仅接着,源源不断地水从竹管处不停地流下来。

    江嘉桐兴奋地大叫,“子期,有水啦,成功啦!”

    欢呼声一个传一个,一个传一个,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管熟不熟的,或是曾经有没有私怨的,都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大声叫着,笑着,跳着。

    云四被几人抬起抛到了空中,让胆子有点小的他,吓得尖叫连连。

    如若纪子期不是女孩子,恐怕也是如此。

    一群人扭着身子,踢着腿,迎着夕阳的余光,相互笑闹着,来回奔跑着,像一群外出觅食的小鸡,快快乐乐地回到了小屋前。

    水一到,程清和江嘉桐便开始煮饭炒菜了。

    见还有时间,纪子期建议大家,用那些废弃的竹子做几张简易的竹椅和竹凳。

    总不能一直像个乞丐似的,蹲着吃饭吧?

    云四便再一次成了这次行动的领头人。

    满脸激动地教导别人如何使用力量削孔,几个有些天份的,竟很快就能帮上手了。

    在云上学院的六人中,云四因为瘦小沉默,如同罗书一般,但在术数天份上又比罗书差些,因此一向是最不起眼的一员。

    这次的荒野生存体验——纪同学如此说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受人重视的感觉。

    原来,果真是如此地美好!

    原来,他所喜爱的手工活,也不是一无是处!

    两张大竹桌子很快就做好了。

    在众人的合力下,八条长竹凳也很快就出炉了。

    所有人坐在竹凳上,趴在竹桌上时,完全忽略了现在是寒冷的冬天。

    那份自豪感与荣誉感,不亚于当初考上术数学院,并被选来参加京城术数大赛时的激动。

    每张桌上,只有用两个大盆分别装着的饭和菜。

    没人嫌弃和挑剔,纷纷拿起自己的碗,一碗装饭,一碗装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有些豪放些的,直接将菜与饭混在一起大嚼特嚼。

    若不是每人的身形都算不上魁梧,面上肤色又娇嫩,身上衣衫虽有些脏,仍难掩其讲究。

    怕是会以为碰到的是一群粗鲁的乡野汉子。

    玄武学院一学生感慨道:“以前外出时游玩时,看到路边那些汉子,当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心中觉得人家很粗俗!

    现在才发现,这么劳累一天后,能大口大口地吃喝,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

    黎渊无聊的在庄园里又待了一日。

    晚膳后,又像昨日一样爬上了小山城,准备欣赏一下那些学生们手忙脚乱的狼狈样,舒缓一下心中因无所事事带来的烦闷。

    黎渊对于当初恳求皇帝陛下,此次术数大赛第三题,让他出面带所有学生来此地,并密切关注全过程的举动后悔了。

    当初他得知第三题的试题后,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请求,完全是因为纪子期,那个一无是处的丑女人!

    他想替他的掌珠妹妹出出气,他想看着她发窘出丑的样子,他想看着她痛哭求饶的样子。

    可是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很淡定,就算是装出来的,一个弱女子能装到如此,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所以黎渊心中很不舒服,就好像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出了一拳,发现竟然打进了一团棉花里的憋屈。

    又好像他千算万算布了一个局,只等对手入壳,哪知终于就快到入口时,人家却绕开走了。

    庄园里又闷又臭,周边是鸡叫声,猪叫声,还有傻呼呼的仆人。

    黎渊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唯一出来的时光,便是晚膳后爬上山坡,看看那一群人的蠢相,或者说主要是纪子期的忙碌,才能稍微缓和一下糟透了的心情。

    可今天,他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那几张竹桌是什么东西?竹凳又是什么东西?还有那长长的,一直延伸到山后的竹管又是什么东西?

    身边的阿二明显地感觉自己主子的心情,不像昨日看过后那么明显地好转。

    那阴沉沉的脸,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主子的心情更糟了。

    主子心情不好,最容易倒霉的便是身边的侍从了。

    虽然他的主子并不是喜欢迁怒的人,可阿二觉得自己身为侍从,就有替自己主子分忧的责任。

    见主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那帮学生,提议道:“主子,要不小的陪您下去走走?”

    黎渊并未去到纪子期这帮学生们的所在地,而是顺着那竹筒传水装置走了两圈。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装置的用途,心里不禁为这帮学生的奇思妙想赞叹。

    可想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也会因此而受益,阴沉之色又重新浮到了俊容上。

    纪子期这边收拾妥当后,大家将两张竹桌并在一起,围成圈开起了小会。

    是关于明天的安排。

    纪子期:“那位杨大人只给咱们留下了十天的粮食,现在过了两天了,明天开始得想办法弄点口粮回来!

    还有换洗的衣衫,咱们现在穿的这套,已经有四天了。”

    这个都知道,可怎么弄才是个问题。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想要什么直接掏银子买的各位娇贵少爷们,哪里知道如何获取粮食和衣衫?

    身上一个铜板子儿都没有,怎么弄?

    纪子期也没指望只吃了几天苦的这帮少爷们,现在能说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

    “我先说说我的建议:除了我们三个女同学,再留两个帮忙的,其余的明天咱们分成两批人。

    一批人去找附近的村子里,一是用咱们现在这身衣裳换两套粗布衣衫。

    咱们身上的衣衫虽有些脏,洗干净后拿去典当也还值不少钱,换两套粗布衣衫肯定是可以的;

    二是去拜访一些有名猎户。这附近都是山,有山就有动物,有动物就会有猎人,有猎人就会有村庄。

    咱们可以跟着那些猎户上山打点野鸡野兔之类的,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跟村民换点粮食。

    另一批人在附近山上寻找一些已枯掉的植物,挖一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红薯山药之类的,也能当口粮。”

    “这个…”有学生犹豫开口了,“去找村民换衣衫,以及让猎户带咱们打猎,算不算是向外求助?”

    另一学生答道:“我觉得这不算。之前的考试中所规定的不准向外求助,主要是指咱们的亲朋戚友。

    现在咱们是向陌生人求助,人家会不会同意还未可知呢!”

    又有学生道:“我也觉得不算。而且以咱们现在的情况,还考虑这么多的条条框框,那就只有等着主动退出一条路了。

    大家都不想就这么退出是吧?”

    所有人都齐齐点头。苦归苦,也还挺有趣的,何况若就这么退出了,岂不叫人看低?

    棋林学院几位女同学都没哭着喊着要退出,自己一大老爷们,连几个女人都不如?

    好吧,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还真是比不过!可咱大老爷们的面子还是要维持住的。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明天咱们就先按刚刚说的去办。”风吹得有点冷,屁股下的竹凳也坐着不舒服。

    纪子期看着忙活了大半天,有些困意的各人,直接点名了,“唐宋,吴三多,…。明天你们这十二人,三人三人一组,

    负责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村子,和村民沟通换衣衫以及打猎的事情。

    云五、玄三、白六…,你们七人负责到附近的山上挖红薯山药。

    云四、罗书,你们二人明日就留下来帮程清嘉桐准备大伙的伙食。”

    纪子期让别的学院学生编了号,彼此之间以代号相称,自己称呼唐大公子几人仍还是直呼其名。

    旁的学生听了,没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本就该如此。

    用完早膳,根据昨晚的分工安排,所有的学生开始分批行动了起来。

    人数多,每天接的水最多只够用一天,留下来帮忙的云四和罗书便拎着桶,去水源处取水倒入竹筒内,让水顺着竹筒流向住所前的木桶内。

    去了不过一柱香时间,就见云四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带着哭腔和压抑地愤怒大叫:“纪同学,咱们的竹筒传水装置,被人毁坏了!”

    “什么?”纪子期几人闻言一惊,这不过一晚上的功夫,附近又没什么人,谁会去破坏?

    难道是远处山里的野兽昨晚无意间经过撞坏了?

    “我去看看!”

    纪子期迅速站起身,与奔过来的云四汇合,跑向竹筒毁坏处。

    竹筒被毁坏了接近一半,从水源处开始,隔点距离就坏了一处,部分支架被推倒在地,竹筒被切成了好几断。

    任何人一看,就能推测出是被利器划开的。

    纪子期立马想起了前几日被关在屋子里时,拦住自己不许出去的那两柄剑。

    一定是杨成和他的侍从阿大阿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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