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明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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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山东,吴三桂也在列,说明吴三桂此时应当与鞑子相处融洽。结合鞑子野心勃勃的表现,恐怕吴三桂......”

    赵当世神情一肃道:“吴三桂降清了?”

    “不敢这么说,但极有可能。否则他身为勤王重臣去什么山东,应当保卫北京收拾京畿近郊或是追击闯贼才是。去山东,只能是奉命行事。”

    赵当世呼口气道:“吴三桂受到闯贼大举进攻,危急关头自保为先。从闯贼失利的结果看,他大体是屈膝求存了。先生提到姜瓖的处境,莫不是觉得他会成为下一个吴三桂?”

    顾君恩应道:“晋北一隅之地,姜瓖猝然起事,面对数倍闯贼,四面楚歌,形势与吴三桂当初大同小异。鞑子那时候驰援吴三桂,能借势要挟,现今快速派兵去山西,一样能故技重施。”接着道,“吴三桂遇事时,我军相隔太远,无法顾及,但是姜瓖这里相距倒不远,还能争取,不让鞑子诡计得逞。”

    “如何争取较为稳妥?”

    “借朝廷名义招揽给他封官许愿自是可行之计。然更主要得让姜瓖切实感受到,他除了鞑子,还有另一条路可走。否则灭亡在即,哪怕给他封王拜相,他也不会要。”

    赵当世凝面道:“说的是,可我军麋集陕西,短期内难以分兵,要把山西盘成活局,只能看孙传庭与侯大贵了。孙传庭正顿兵榆林卫,论机动兵力,只剩侯大贵而已。”

    顾君恩苦笑道:“侯大贵只万余人,面对势大滔天的闯贼和汹汹而来的鞑子,肩负搅动山西之任,是否太重了些?”

    赵当世目光深邃道:“山西最近形势如何我不清楚,唉,也不知道侯大贵那里情况如何了。”

    侯大贵正在引军急行。

    前方不远,草木葱茏的乌龙山横亘于轻飘微雨,黛色隐约。绛州往东,先至翼城县,再从翼城县东出七十五里,即平阳府东南与泽州交界,而乌岭山是为界山。

    乌岭山南北走向,绵延甚广,但岭中修有通道,并不算难走。当侯大贵率领无俦营、靖和中营与一冲营开始翻山越岭,提前出发的飞捷左营、飞捷右营、长宁营、忠贯营及贺人极部五千马军早已进入了泽州境内。

    两日前,侯大贵在军议上正因山西的险恶局面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随军充任军师的穆公淳一语惊人,提出了破局之策。他的策略归结起来四个字——以退为进。

    顺军看穿了侯大贵军北上的意图,故而以袁宗第军提前设防,阻遏道路。众文武皆因思维定势,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迅速击破战斗力不俗的袁宗第军,穆公淳则说道:“袁宗第兵力不输我军,又挖壕立栅做好了相持准备,我军迎头而上强攻挂甲庄,是下策。”更道,“且挂甲庄背后闯贼主力未动,即便我军进展顺利,但挂甲庄防线稍有松动,必引得李闯大举救援,那时候我军牵制李闯的意图是达到了,怕就怕引火烧生,难以脱身。”

    侯大贵曾得穆公淳的指点取得汝宁府城围城战的胜利,对他十分尊重,一听他这么说,肃然站起,好言相询道:“穆先生觉得我军该怎么做?”

    穆公淳摇摇羽扇,顺着舆图在山西南部自西向东一划,道:“不去北面,去东面。”

    侯大贵惊讶道:“主公令我军去北面,而今却去东面,岂不是背、背......”

    “背道而驰?恐怕未必。”穆公淳半眯着眼说道,“贸然北上,尸骨无存。向东之举,看似退却,实则以退为进,比打挂甲庄更能牵制闯贼主力。”

    “何以见得?”侯大贵也走到舆图前,伸着脑袋,负手在后。

    “总管请看。”穆公淳羽扇轻点,“绛州向东,过乌岭山便是泽州。泽州向北,乃潞安府,向南,则是河南卫辉府。潞安、卫辉,什么地方?”

    侯大贵答道:“闯贼分兵,潞安府有刘忠,卫辉府有刘汝魁。”

    “是也,泽州地处潞安、卫辉之间,为咽喉要地。一旦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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