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15章:让你多活几日,都是施舍!

    殿下太腹黑15章:让你多活几日,都是施舍! (第3/3页)

想起该立太子时,才发现众多的儿子里面,唯有这一个,对他冷冷淡淡,毫无父子之情,既不来亲近讨好,也不崇敬畏惧。

    康元帝思忖片刻:“若关乎于家之事,朕已安排了三司会审,届时孰是孰非,真相大白,你若有证据,尽管呈上来,朕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听闻这话,炎冥从头到尾无甚表情的脸上忽起错愕。

    之所以他灭于家全族的事闹腾的这般大,唯有少数的几个人才晓得,于家拿了官制盐引‘私’贩,最为不能容忍的,是于家将盐引换成成车成车的雪白盐堆。运往北疆蛮夷,换取大量的金银珠宝。

    而这些金银珠宝,又作为打通上下环节的‘花’销,好让于家拿到下一年的盐引。

    若只是如此,他炎冥也不是好人,何必多管闲事,只要冷眼看着这些人作死便是。

    但于家最不该的是。野心勃勃地断了他暗中的一些买卖,还想染指月星手下的风月楼子。

    他哪里肯吃亏,不清算便罢,要清算,就往大里闹,总归参与了贩盐的,各个都是他对头,事后,他也不吃亏!

    康元帝显然不晓得炎冥这些弯弯道道的心思,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起吧,朕许你恩典,十日后的三司会审,你若给不出‘交’代,到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你灭人全族的事,朕绝不会包庇半点!”

    炎冥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顿了顿,还是朝康元帝拱手道:“儿臣谢恩!”

    康元帝适才转身进了云霞宫。准备去瞧瞧听闻被儿子气出心病来的贤妃。

    炎冥晓得康元帝为何会来云霞宫,他微微低头,轻轻勾起点薄‘唇’,就十分寡凉无情地笑了。

    炎冥得了康元帝的恩典往太医署请回太医时候,皇子府里的苏绵绵已经醒了。

    她甫一睁眼,就疼得倒‘抽’了口冷气。

    碎‘玉’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见她醒来,高兴的连声唤月清。

    月清不疾不徐地进来,给苏绵绵把了脉后,还揭开被子,掀起她小衣,很没顾忌地瞧了瞧她的伤口。

    “小孩子,伤口好的快,已经在结痂了。”月清笑的眉眼弯弯,苍白的脸上也都了几分真切的喜‘色’。

    苏绵绵眨了眨眼,瞅着他,又看了看周遭陌生的‘床’榻。

    月清没理她,转头与碎‘玉’吩咐道:“往后多做些补血养气的汤水给她喝,约莫半月,就能跑能跳了。”

    碎‘玉’赶紧记下,要这一遭苏绵绵真有个什么不测,她也是会内疚自责。

    苏绵绵动了动手指头,她扯了扯月清袖子,‘舔’了‘舔’干涸的嘴皮。

    月清顺手端了盏温水,扬手就丢了粒褐‘色’糖豆进去,喂至苏绵绵嘴边,瞧着她惊疑不定,犹豫不敢喝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

    “即便要试‘药’,怎的也得等你好起来再说。”月清将人逗够了,这才道。

    苏绵绵尝试地抿了点,舌尖感觉到一股子清甜味,她干脆眼一闭,咕噜咕噜将一盏温水喝的干干净净。

    月清并未多待,见苏绵绵已经无大碍,他便回自个的院子去了。

    碎‘玉’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擦脸擦手,有一句没一句的道:“你安心在殿下东厢房养着,外面的事,殿下会处理,不要下‘床’。晚点可想喝鲫鱼豆腐汤?”

    苏绵绵一听她睡在殿下的‘床’榻上,惊的一下坐将起来,这动作扯痛伤口,她又直‘挺’‘挺’像条死鱼一样倒下了,小脸上满是震惊神‘色’。

    碎‘玉’哭笑不得,将人塞回被子,她啐了口:“美的你,这不是殿下的‘床’榻,这是东厢外间,殿下特意让人挪了张‘床’过来。”

    苏绵绵喘了口气,她心有余悸地瞅着碎‘玉’,还埋怨上了的味道。

    “怪我咯?”碎‘玉’摇头失笑:“京城不晓得多少高‘门’贵‘女’都在肖想咱们殿下,你要爬上殿下的‘床’榻,还不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这种时候,绝‘逼’懂也要装不懂!

    苏绵绵眨巴着水光盈盈的眸子,一脸无知地望着碎‘玉’。

    碎‘玉’反应过来,噗嗤一声捂嘴就笑了。

    苏绵绵躺着,只觉一身骨头都酸痛的慌,她趁碎‘玉’没注意,悄悄将一只脚丫子屈起伸了出去,然后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不安份,静不下来的。

    碎‘玉’倒了水过来,对上她眼,一下就明白了,她坐‘床’沿给苏绵绵掖了下被角,低声道:“殿下进宫去了。”

    苏绵绵眸子睁大了点。

    碎‘玉’多的却是不肯再说,她只安抚苏绵绵道:“你安心养伤,殿下不会让你吃亏的。”

    得不到太多消息,苏绵绵只得作罢,亏得她不是真正的稚儿。一时之间倒还躺的住。

    却说九殿下炎冥领着头须皆白的老太医下午时候回的府,他根本没带太医去给苏绵绵诊治,而是带到前院议事的勤勉楼,直接将人丢给月落,他便不再理会。

    回了秋芜苑,九殿下先去小书房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让月清过来处理了他额头的小伤口,如此完事后,他一抖袖子‘摸’出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来。

    月清神‘色’一凛,出去唤了月白,再谨慎地关上房‘门’。

    “宫里的消息。”九殿下两根修长匀称的手指头夹着小纸条,他嘴角轻翘,狭长的眼梢就带出浮冰碎雪的冷意,他慢吞吞展开纸条,倏地眼尾的冷意在刹那化为实质的杀意。

    “哼,真是本殿的好母妃!”只见九殿下指尖稍稍用力,那张小纸条便是灰飞烟灭,扬洒成灰。

    月白与月清面面相觑,两人根本不敢多问。

    好半晌,九殿下才缓缓开口道:“黄渡口的事。不用再追查,是宫里的人‘插’手了。”

    月白动了动‘唇’,月清给他个眼‘色’,他遂不甘地瞥开头。

    九殿下人往后靠,他半张脸都隐在晦暗不明的‘阴’影中,只能从上挑的眼尾辨出依稀的‘阴’戾杀意:“继续追杀于家人。格杀勿论!”

    月白投掷地有声的应道:“是,属下定亲自将于家人头送到殿下案头!”

    九殿下摆手:“倘使有人接于家人进宫,就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