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我们真是有缘
第八十六章 我们真是有缘 (第2/3页)
花忙追着说:“爹,那是我做给你戴的。”
“没事,没事,爹身上这些都新着呢。”伍立文拿了,没走两步,手上的包袱就失了踪影,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瞧向马上的人,那包袱已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多谢,你这闺女是个小气的,哈哈哈。”
那人向伍立文点头道了谢,看如花瞪了眼睛看着伍立文,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便取笑地说了句,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
“啊。是你,小船上的大叔。”
如花听到那几声从胸腔发出来有笑声,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阴沉的夜晚,在江上,一只忽明忽暗的小船,船上那看不清的人影。
马上的人听如花惊叫着的声音,眼里精光乍现,就说:“原来是大船上吹笛的小姑娘啊,我们真是有缘。”
如花看他已从包袱里取了手套戴上,现在正拿着围脖,不知道要如何,如花眼珠子转了转,就说:“大叔,这是我给我爹做的,你戴着能合适吗?还是还给我,你有空再去买合适你的号才好。”
“这手套很合适,这围脖要如何戴?”
那大胡子大叔不理会如花,却是看向伍立文,伍立文就把自己的围脖取下来,展开来绕了几圈套在脖子上,那大胡子大叔立刻学了绕了几圈套在了脖子上。
“嗯,有点扎,不过确实如你所说,很暖和,还能遮了口鼻,不错。”
如花嚷嚷着:“你那个可是羊毛织的,我爹的是棉线织的,那能比吗?你的那个要比我爹的这种贵好几倍价钱呢,哎,我说大叔啊,不带你这样明抢豪夺的,你舍不得还给我也行,那就掏钱吧。我爹可没说白送给你。”
伍立文“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说:“这帽子和手套、护膝都是用好皮子做的,还有那围脖,只这一条是羊毛织的,因为羊毛好少。”
“怎么没看到你说的鞋垫?”
“啊?”伍立文一愣,见那人翻开的包袱里确实没有鞋垫,居然很老实地转过头去,问如花:“如花,咋没有鞋垫啊?”
如花真的想问问她爹伍立文,你到底是哪一国的。
那人“唰”地抬起脚,朝如花晃了晃,说道:“小姑娘,看清楚了,我的脚是这个码的,他日再见时,我希望拿到你做好了的鞋垫。”
说完,收回脚,把包袱系好绑在腰上,从怀里掏出一物向如花扔了过去,如花接住那东西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响,一人一马如来时一样,看不清踪迹。
如花抓着手里的东西,气恼地埋怨着伍立文,“爹,人家费心给你做的,你居然转手就送出去,一点都不爱惜,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太伤心了。”
伍立文搓了搓手,“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如花,爹看那个兄弟似乎还要赶远路,这天冷成这样,嗯,那个,爹就是好心,哎哟,如花,爹不是故意的,爹喜欢如花送爹的那些,真的,爹真的很喜欢。”
“哼,喜欢还送出去给别人,还是个不相干的不认识丑胡子大叔,我才不信呢。”
看如花闹起了别扭,扭着头,小脸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是气恼的,伍立文这心似是被猫抓着似的,抓的都出了血了,心中万分懊悔,小闺女心疼自己孝敬自己的手套、围脖,他怎地一时就被鬼迷了心窍呢,那么随意地拿去给人家。
“如花,爹……”
“嗷”,驴子突然受了惊,不知是不是山坡上被狂风刮下来的小石头打着了它,驴子猛地抬起前蹄,叫了一声就跑了起来。
伍立文正扒在车厢边上跟如花赔不是,驴车这么猛地一跑,把他直接给甩了出去,车轮子压过倒地的伍立文的腿,向前一个劲地冲。
如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摔倒在发车厢里,听到伍立文呼痛的叫声,如花猛地爬起来,不顾还在奔跑着的驴子,从车窗向后看去,见她爹伍立文抱着腿,想要爬起来,却是使不上力。
如花转身钻出车厢,蹲在驾车人的位置上,想办法去抓缰绳,可几次都差点被狂奔着的驴车给甩出去,只好向前趴着,一手紧抓住车扶手,一手向前瞅准机会,把缰绳抓牢在手中,另一只手飞快地松了车扶手,双手一同使力,拉住缰绳,嘴里喊着“吁吁”。
驴子被安抚着减慢了速度的时候,如花回头看了一下,已看不见漫天黄土里面她爹的身影,驴车似乎是跑出去了不近的距离,如花调转驴车,向来路跑去。
隐约看到前面一个努力拖着条腿往前跛着的伍立文,如花勒了缰绳,让驴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向伍立文跑去。
“爹,爹,你怎样了?伤着腿了?”
如花扶住伍立文,看他的左腿裤子上破了一块,地上还有血迹,忙扶了伍立文往驴车走过去,把伍立文安置到驴车上,如花大概地看了下伍立文的伤口,先擦了血随便包了下,腿骨估计是骨折了,如花叫伍立文躺好,驾着驴车就往县城里疾奔。
到了县里的街道,如花向两边不停地张望,记得这条街有一家医馆,往前走了一会儿,看到慈仁堂的招牌,如花忙停了驴车。
跑进医馆里,叫了两个药童出来帮忙,把伍立文给抬到了医馆里。
“被车轮子给压着腿了,应是骨折或骨裂了,腿上还破了一大块,流了血,得消毒包扎。”
如花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把她知道的情况向大夫一一道明,那名大夫听如花说的详细且还带有她自己的分析,不仅对如花多看了几眼。
“小姑娘放心,这伤不算重,你那车里应该没有放着重物,这车轮压上之时,他应是及时地避了下,并未骨折,只是伤了筋骨,怎么说也得休养个一百天。这伤口看着流的血多,但只是皮外伤,敷些药就能止了血。”
大夫说着,手低下的动作一丝不乱,很快为伍立文包扎了流血的地方,又用药酒给伍立文擦了已有些肿的小腿。
如花不放心地又问大夫:“大夫,你确定这骨头并未骨裂或骨折吧?”
那大夫笑了笑,说道:“我确定,你放心,我这医术还是有些口碑的。”
“哦,不用打石膏也不用绑木条固定?”
“这腿会肿起来,不用打石膏也不用绑木条固定,就是要注意着别再碰着磕着的,在床上时把这条腿垫高些,不要太早的用这条腿走路活动。下地时,要拄着个拐。”
如花听了,这才放心,“谢谢大夫,不知大夫贵姓?”
那大夫笑着说:“免贵姓沈,请问这位姑娘高姓大名啊?”
如花“咯咯”地发出一串悦耳的如银铃般的笑声,对沈大夫福了一礼,说道:“小女姓伍名如花,受伤的是我爹,姓伍名立文,我们家是大吴村的。”
沈大夫笑眯眯地一拱手,说“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如花又“嘿嘿”地笑了两声,心想,久仰大名,这还真是客气话,她和她爹这名字是沈大夫第一次听呢,怎么就会久仰大名了呢。
沈大夫似是看出如花心中所想,便说:“老夫并非虚言,你二位的名字老夫真的是久仰大名了,老夫是福惠居酒楼的常客,对你家做的那豆腐乳和酸菜、辣白菜是上了瘾了,一顿不吃就觉得这菜少了些什么,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对你们久仰大名了呢。”
“哦,是这样啊,那感情好,沈大夫既然喜欢这几样吃食,我真好想着要谢谢您呢,您放心,我回家去就准备好几坛子豆腐乳和辣白菜、酸菜,明天就上县里给您送来,让你省点钱和时间去福惠居酒楼。”
“啊?哈哈哈,你这小姑娘有意思,我承你的好意收了你送的礼,是能少去福惠居花时间花钱吃饭,可家里无人能做出福惠居里的菜色,我这不是还得要去福惠居酒楼花银子买享受嘛。”
如花听沈大夫说的风趣,也笑了,说:“哦,就是哦,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您可得替我保密,不能把我不让你去福惠居花钱的事告诉白老板和刘掌柜,否则,他们一小气,就不买我家的豆腐乳和辣白菜、酸菜了。”
沈大夫低了头,小声地在如花耳边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爹知,其他人我们都保密,不说,不说。”
伍立文躺在床上,看如花笑意晏晏地和沈大夫逗着乐子,也微笔着,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沈大夫,明天我一准来,除了送你些吃食,还有事请你帮忙。”
沈大夫问:“何事啊?莫非要我为谁看病?”
如花立刻伸出右手,大拇指一弯,“哎呀,沈大夫真是聪明,实不相瞒,我家大伯和小叔均在打仗时受了伤,大伯没了一条腿,小叔双眼失明。我们一直想找大夫给仔细瞧瞧,但因为种种原因,就拖到了现在。明日,我带大伯和小叔来,还请沈大夫给号号脉,看有何医治补养的方法。”
沈大夫听了,点头答应了,吩咐药童把伍立文的药给抓了送过来,如花问了价钱付了药费和诊费。
“沈大夫留步,我和我爹这就回村了。”
沈大夫看如花只七八岁的模样,见伍立文被药童扶到了车厢里躺着,就问:“再无旁人吗?你要驾着车回去?”
如花笑笑,说:“沈大夫不必担心,这车来时就是我驾着来的,没什么问题,告辞。”
扬起鞭子,驴车缓缓地走了,沈大夫和药童转身要回医馆时,一个男子叫了沈大夫一声,“三叔。”
沈大夫回头,见是自家大哥的独子沈翔,见他一身风尘,就问:“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瞧瞧这一身土,还不快跟我进去,好好梳洗一下。”
半个时辰后,沈翔坐在了沈大夫的对面,手握着一杯香气盈然的茶,手掌轻轻地磨搓着茶杯。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沈翔回道:“两天。”
沈大夫就说:“听闻明年开春睿郡王就要去剿海匪,你是留在郡王府,还是跟着去?”
沈翔轻轻一笑,说道:“当然要跟着去了,我还没在海上待过呢,怎么也得好好玩玩。”
沈大夫伸手一拍,沈翔一个仰头,躲开了,“三叔,你都这把年纪了,怎地还喜欢拍我脑袋。”
“去去去,什么这把年纪了,我比起你爹来可年轻呢。我问你,你回来只待两天,去看过你爹娘了没有?”
沈翔摇摇头,嘻皮笑脸地对沈大夫说,“这不是一来就来见我最敬重最爱的三叔了嘛,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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