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寨

    停尸寨 (第2/3页)

了,再见到他一定要把他关起来饿几天才行。黑牛拿了伞兵刀把牛肉罐头撬开,倒进随身携带的小型行军锅中,转身去身后的山崖边,准备砍些木棍生堆篝火,在这又冷又湿的深山里,生一堆篝火太有必要了,不单单是为了热牛肉,更是为了取暖。

    黑牛摸索了几根都没有下手,骂道“靠,这也太湿了,我使使劲都能拧出水来了,这肯定点不着啊。”我回答道“一看你就没有野外生存经验,要在雨后找到干柴其实也不难,看我的。”说罢,我起身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四周,发现石台靠山崖的一边有个小山洞,山洞周围很光滑,里面好像有些干柴,于是示意黑牛过去看看,我照着手电筒,他蹲下从洞里拽出粗细不等的一堆干柴火。黑牛把干柴堆成一堆,用火机点燃,暖暖的篝火瞬间燃起,跳动的火光映红了我们脸侠,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黑牛把盛着牛肉的小型行军锅架在篝火上,又往里加了点山泉水,不一会,炖牛肉的香味四散开来,挑动着我们的味蕾。

    黑牛恋恋不舍的给我们每人分了一小勺“先说好啊,一勺一千人民币,我先给你们记着帐,回去得连本再息一起还给我。”说完自己把仅剩的大半勺牛肉汤仰头一口喝完,烫的他直张嘴。忽然,从黑牛刚才掏干柴的小山洞里传出一阵哼哼的声音。顾奕芯吓得站起来躲到我身后,黑牛拿了伞兵刀,打着狼眼手电筒慢慢靠过去,他蹲在洞边往里照了照,乐道“这下有的吃了,老苏过来搭把手。”

    我过去帮黑牛拿着手电筒照亮子,黑牛伏下身子,跪着趴在地上伸出胳膊在洞里折腾了一会,随着几声哼哼的叫声,黑牛提出两只尚未满月的小野猪。野猪崽扭动着肉呼呼的身体四爪乱蹬,还没等我看仔细,黑牛已经用力把它们重重的甩到岩石上摔死了,猪血溅的到处都是。顾奕芯对黑牛的残忍行为颇有抱怨,黑牛不理她,捡起一只小野猪熟练的开膛破肚,用山上流下的泉水冲洗干净,穿了根木棍架到篝火上烧烤。

    烤乳猪的香味很快就四散开来,见表皮烤的焦黄,黑牛迫不及待的用伞兵刀割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这他妈比我以前吃的任何一次烧烤都美味,简直就是……”话还没说完,石台下方的山林里传来一阵撞击灌木丛的声音,我正纳闷,只见篝火照亮的丛林里露出一副闪着寒光的獠牙!

    “快跑!是野猪!”我喊了一声,三人抓起背包撒腿就跑,野猪后腿一登冲向石台,看它那庞大的体型,估计足有三百多斤。野猪竖起背上坚硬的鬃毛,转着圈闻了闻地上小猪崽的血迹,嘴里嚎啕着,发疯似的向我们追来。此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个狭窄山道上突然冒出的平整石台感情早就被野猪占领,当成自家后院了,加之我们屠杀了两只小猪仔,这下算是和它结下毁家灭门的深仇大恨了,野猪这种猛兽最记仇,并且报复心理极强,加之生性凶悍,连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早知如此,我们便不会在此休息,唉,我这种后知后觉的缺点真是要命。

    我们往前冲了一段,山路湿滑,加之非常崎岖难行,即使我们全力跑起来,速度也并不算快,野猪距离我们越来越近。黑牛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老苏,照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想个法子把那家伙甩掉,否则,咱们早晚得成猪食。”我看见前方路边正好有一颗大树,那棵树足有一抱粗,在周围低矮灌木的衬托下格外显眼,看来天不绝我。我跑到树下,扔掉行李一溜烟儿的爬了上去,找了个树叉站稳,刚要伸手去拉顾奕芯过,发现这小妞居然也会爬树,并且爬的已经比我还高。黑牛有些笨重,不过在危险面前还是迸发出了超能潜力,连蹬再拽总算也上来了。黑牛还没站稳,野猪已经冲到了我们所在的树下,对着树干猛烈撞了几下,大树虽粗却也被它这股蛮力撞的晃动起来,黑牛一个踉跄险些掉下去,我赶紧伸手拉他。野猪停止撞击,抬起前蹄想要爬上来,但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急的在树下团团转,行李被它的两个獠牙拱的乱七八糟,设备洒落一地。我俩趁机扳着树杈又往上爬了两级。黑牛笑着说:“还真是狗急了跳墙,猪急了爬树,不过量它有多大能耐,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话音刚落,树干猛晃,野猪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冲击,看样子不把我们从树上晃下去它不会罢休。

    顾奕芯担心的说“师傅,照这样下去,这棵树都会被他撞断的。”黑牛嘿嘿一笑,说道:“大伙别担心啊,我有办法。”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腰间的挂钩上拿出那只没有烤过的小猪仔。我一看,彻底来气了,难怪那头野猪发疯似的追着我们,感情黑牛这一路上把人家的孩子都挂在腰上了。黑牛像黑猩猩一样攀爬到大树的上端。找了个没有枝叶遮挡相对宽阔的地方,抡圆了胳膊把那只猪仔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山崖下的树林里,母猪听到动静,冲着树又猛烈的撞了几下,然后掉头去追猪仔。

    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我催促大家赶紧下去,怕是不一会儿,那野猪又会杀回来。黑牛在树的顶端突然喊到:“哎,你们快上来看那是什么地方?”我爬上树头,顺着黑牛手指的方向,我们发现,在不远处的一片山坳里,隐隐有些灯火,看样子应该是个山村。山村里有几个火球不紧不慢、上上下下的往前滚动。黑牛惊喜道:看来是个山村,还挺热闹,肯定正在舞狮子呢,走,咱麻溜的打过去,说不上还能赶上人家的夜宵呢!”

    这一下有了逃生方向,我们从树上溜下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撒腿就往有山村的山坳里赶去,在树上看着那村庄并不远,但是望山走死马,我们用尽全力,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从茂林的树缝里隐隐约约看到村落里的灯光。刚要慢下来松口气,身后的树林又响起一片撞击声。我回头一看,妈的,那头野猪又呲着獠牙追上来了。

    三个人不得不提起像灌了铅似的双腿,再次向前冲去。所幸,我们离村子并不远,五分钟后,大家冲过一座十多米长的石桥,来到了村落。村口有一座石头牌坊,有两层楼那么高,牌坊顶端似有飞檐翘角,隐约可见,但看不真切。牌坊后边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屋,密密麻麻。

    那头野猪追到石桥前突然停住,它裹足不前,红着眼睛原地转了四五圈,哀嚎一声,掉头逃回山林。似乎,这村寨里有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吓得它不得不放弃复仇。

    见野猪惶恐逃走,我们心里虽然打鼓,但是,再也没有力气和精力往深处多想了,刚才这一通猛跑,虽然路程相对不长,但是我们皆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顾奕芯累的脸色苍白,马尾辫甩的有些松散,几缕长发搭在脸上。见危险暂时解除,我们一屁股坐在地上。黑牛打着狼眼手电筒扫视四周,房屋都是两层的筒子楼,皆由灰色山石堆砌而成,靠路的一面每层都有窗户,窗户相对较小,小的和石楼有点不成比例,反倒更像一个个方形的通气孔。窗户上糊着一层油纸,由于年代久远,大多早已烂的残缺不全,有的还剩一小部分顽强的粘在窗棱上,夜风一吹,窗纸或抖动或飘起,在夜风中呼啦作响。

    我借着手电筒光看了看脚下的路面,也都是山石铺成的,在这深山老林里,石头比泥土要常见的多,用山石修建村落,也是就地取材。村口的这几家屋里黑漆漆的,估计早已熄灯睡觉,毕竟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所幸,前面村里隐隐还有些光亮。

    黑牛起身把顾奕芯的包背到自己身上,催促我们快走“再墨迹一会,咱三个今天晚上只能睡大街了,我们两个老爷们倒没关系,天为盖地位为席,全当宿营了,只是小顾同学,你要小心,别被人抢去当压寨夫人了。”顾奕芯整理了一下头发,回他“我看你是怕人家都睡觉了,化不了斋了吧?”黑牛笑着道:“还化斋?小丫头你说错了,我六根可不清净。”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苍穹如墨,一轮毛月亮在云里忽隐忽现,除了他俩的对话和破窗户发出的呜咽声,竟再无半点其他声音。我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顺着石道前行,黑牛在前面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手电筒扫射四周,疑惑地问道:“哎,老苏,你说这个地方的人为什么都把这房子盖成碉堡的样子?住里面不觉得闷得慌吗?”对于建筑这一块,其实我半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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