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 砸场子,摘牌子

    一百二十二章 砸场子,摘牌子 (第2/3页)

都是处于绝对的弱势。

    但就是这个弱者,在这个中秋佳夜,在满园神都权贵面前毫不含糊,毫不退缩的当众向四世家正式宣战。

    至此,这场已绵延数月,已将唐松‘逼’入绝境的战争正式由暗转明,赤luo‘裸’的暴‘露’在满朝权贵、神都士林面前,并将很快遍传天下。

    时隔两百余年,唐松上承左思、鲍照之‘激’愤,再次高扬起反抗士族‘门’阀的大旗

    ‘迷’思园中权贵‘精’神一振之时,忽见秘书监郑知礼昂然而起,“好你个贱子……”

    “贱子”两字刚刚出口,身后猛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郑知礼见机很快,顿时改口道:“狂生唐松,大言不惭,凭借几首俚词赢得几分浮‘浪’声名后便敢随意谤毁贤者,士林之耻,无有过于尔者”

    与郑知礼的疾言厉‘色’不同,唐松的声音依旧是很平常稳淡,“某虽出身寒‘门’,却不敢以‘贱子’自居,只能璧还郑监了。至于某之声名……似郑监这般泼‘妇’骂街终难有定论,既然是诗会……郑监可愿与某这寒‘门’白身一战?输者也无需其它彩头,只需当众自承三声‘我是贱子’即可”

    言至此处,唐松稍稍一顿后,缓缓声道:“如何,郑监可敢与某一战?”

    清心庄内,众通科士子,尤其是那些小商贾出身的此时只觉心‘潮’澎湃,屏气凝神间紧紧盯着唐松的背影。

    入清心庄这么久,直到今晚,直到此时此刻,他们终于一睹唐松之锋芒。

    如剑藏匣中,方一出鞘,就是寒光耀月,锋锐‘逼’人。

    可敢与某一战?

    郑知礼‘激’愤之间正要答应,陡然想起上次凝碧池畔文会旧事,立时生生将已冲到嘴边的话重新给咽了回去,口中冷笑声道:“这是诗会,你有甚资格来比?”

    “你要比诗,某就与你比诗”这句说完,唐松蓦然猛提三分音量,面做金刚怒目,厉声喝道:“以诗对诗,郑监,尔可敢与我一战?且看看出身寒‘门’是否就必是贱生,你敢吗?”

    唐松自入神都至今皆是以词成名,从不曾有诗。唯一流传开的就是那首“书中自有黄金屋”,而这首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不能被称之为诗,不过就是一顺口溜罢了。郑知礼自忖论诗怎么着也比这首强的太多,加之众目睽睽之下被‘逼’到这等地步,实也容不得他再退了,当下厉声喝道:“有何不敢,中秋咏月,你先来”

    “果然是世家子弟,好豪气。诸君可为见证”唐松一笑之间,再次抬头向月。

    刚才他也是顺着郑知礼的话答应比诗,话已出口,这到底用什么诗却是没想好。此时抬头向月,便见满天繁星闪烁,群星如此细密,浑似在深‘色’的天幕上汇聚成了一片星辰之海,璀璨夺目,无边无涯。

    而那轮中秋之月便似从无垠星海中升起,因有星辉洗濯,是以才如此的冰清‘玉’洁。

    再次望月,柳眉的影子居然又闪现出来。吐蕃高原上的星空当比这里的更低更清也更亮吧,今晚的她想必也在抬头望月,天涯共月,却不知她是在那无穷星海中的那一颗星下。

    闪念至此,一首《望月怀人》的名作已然浮上脑海,唐松恋恋不舍的从星月上收回目光,回身向沈思思口诵了一遍。

    片刻后,便见沈思思从玲珑小亭中走出,就站在唐松身边轻拨怀抱的琵琶,立时,假山上便居高临下的向‘迷’思园内传出如水的琵琶声。

    星海圆月下,夜风微微的拂动沈思思长裙的裙裾,翩然‘玉’举,此时此刻,怀抱琵琶,披着一身月辉的她恍然化身为广寒宫中仙子,清丽不可‘逼’视。

    如水的琵琶声中,有婉媚悠扬的歌声在‘迷’思园的夜空中响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有些诗,有些诗中的名句根本无需解说,无需介绍,方一入耳便即入心,虽只听过一遍,却永难忘怀。似这等的诗作诗句,本是天地灵秀之含蕴而成,不过是借着某人之手偶成于世间罢了。

    文章本天成,说的便是这等诗,这等注定要永传后世,每逢中秋之夜必被无数代的无数人反复‘吟’咏的佳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正是此等天然魂成之佳妙。

    不等全诗唱完,沈思思这两句方一出口,听者顿觉耳中一清,继而心中一空,回顾咀嚼之间,只觉满口余香。当下,‘迷’思园与清心庄内就有赞叹声响起。

    赞叹声中,郑知礼脸‘色’大变,迎面而来的秋风突然变得如此冰冷,竟让他的身子慢慢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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