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新婚夜(上)

    十七 新婚夜(上) (第3/3页)

突然被唇舌、吻住,待要挣扎,全身无力,有一种陷入深沉的梦境般的错觉,似梦非梦中。

    被这回应鼓舞,范楚原伸出手去,揽住她的腰部,将她更贴合自己。

    花惜晚的梦深深地回到四岁那年。那一年,由于花满庭夫妇忙着酒店的事务,花惜晚经常跟了隔壁七岁的莫然在后院子里玩。小小的花惜晚很喜欢喝牛奶,但是每次都无法扭开牛奶瓶的盖子,常常扬起了小脸去求莫然,“然哥哥,然哥哥,帮我扭一下盖子。”

    有一段时间,小孩子间流行起玩贴纸,谁的贴纸越多,在孩子间的威信就越大,莫然也天天收集贴纸。花惜晚照例拿了牛奶瓶子去找莫然,“然哥哥,帮我扭一下盖子。”莫然头也没抬,说:“等一下,没看我在数贴纸嘛。”

    过了好大一会儿,莫然还是没有数完,花惜晚又去拉他的胳膊,莫然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你别总是打岔,我又数错啦。”花惜晚被他一摔,跌坐在地上,牛奶瓶也打碎了,她捂着眼睛开始哭起来。

    为了逗花惜晚,莫然偷偷带她出去吃东西。知道花惜晚不敢吃带有酒精的东西,莫然也不敢乱买,终于走到一个醪糟摊前,莫然大声问:“老板,你的醪糟汤圆里有酒精吗?”

    老板看他一个奶娃子,连醪糟是甜酒都不知道,笑着说:“哪来的酒精啊,是纯酿的上好甜品。”

    “那好,来两碗。”莫然大气磅礴的挥挥手,要了两碗甜酒,两个人甜甜地吃起来。当晚,花惜晚就全身红肿,呼吸困难,保姆吓坏了,赶紧请了医生到家里来,花满庭夫妇其时正在国外谈生意,听闻后马上订了机票,但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那晚,七岁的莫然躲开父母,一直坐在花惜晚床边,竟一夜未睡。花惜晚睡梦中一直哭着吵着要喝水,可是却始终无法醒来,莫然急得焦头烂额,最后拿了自己小时候用的奶瓶,装了牛奶,喂给花惜晚喝。

    花惜晚的梦境停留在此处,范楚原的舌头犹如她小时候高烧中含着的奶瓶,她轻轻地咂摸着,品味这让人安心的味道。

    范楚原带酒的外衣和他浑身的酒气终于使花惜晚不安起来,好在刚刚范楚原那一大瓶水灌下去,口内的酒气消了不少,才没使她的唇也肿起来。听到她呼痛,范楚原低头察看花惜晚的腿部。

    花惜晚弓起了身子,范楚原嘶哑着声音说:“乖,放松,我不会伤害你。”花惜晚的一双小腿又红又肿,很多地方还被摩擦得脱了皮,该死的,他不是一早就让人把她杯中的酒换成了水了吗,身后派去的人手中的瓶子也是装的白开水,为什么她还是过敏了?真该死,他一下子没有盯住她,就让她受伤了。

    念及此,手中的动作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