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士子如娼,不从用强

    第二十七章 士子如娼,不从用强 (第2/3页)

动手了,身先士卒也是军令,那两位武夫能闲着?随着桌上碗碟雨点样落去,这两位或丰神俊朗或神采飞扬之辈便躺在地上,那银白长衫银锻批面如被马踏的水陆道场般热闹。

    “住手!”张廷玉赶忙叫停,李绂是何许人他尚不得知,山羊胡的方苞却是认识的。

    方苞为桐城人,算起来得叫一声同门,自幼聪明,4岁作对5岁能诵典,16岁参加科考,24岁入京进国子监以文会友被称为“江南第一”,其人作文以义为经而法纬之,倡“道”“文”统一,大学士李光地曾赞方苞文章是“韩欧复出,北宋之后无此作也”,去岁更为江南乡试第一名,江南第一的名至实归。

    举国文风南胜北,隐隐便是士林旗帜,士以文章胜胸藏锦绣为人也刚直,当面斥人过错已成了方苞的另一个招牌,只可惜这位祖上是明之忠儒方孝孺之后,对朝廷竖起来的标杆张家不感冒,也难怪不客气,只是没想到那个年轻人反跑到他的前头,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苦笑着上前搀扶,“灵皋兄,你们这是——”

    “张衡臣!”方苞奋力甩袖,山羊胡撅起老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行更如剪径,观其行知其心,见微知著,尔也算桐城大家之子,便是与此等人为伍么?”

    人爬起,怒不可遏,这也难怪,想他方苞,凡见者,谁人不纳头便拜把臂言欢恨不能抵足夜谈,可今天呢?非礼勿听,听墙根已是堕落,酒盏劈面黄汤透顶,奇耻大辱!

    额上阵阵刺痛,血亦模糊眼睛,盖因不知伤势愈加惶恐,须知国家取士讲仪表,哪怕杜撰了唐之钟馗貌丑落第,撞柱不甘做鬼王的玄幻故事也不曾改变分毫,这一伤唯恐便是断了前路,秤砣小故而压千斤,个子低总要站高岗,腿子断才穿高跟鞋,言语犀利是以长补短,没了前路即现了原形……惶而惊,惊而惧,惧而怒,手臂一轮,三尸暴跳,“张衡臣,今日事某家必传檄士林,恐怕桐城虽大再无你张家立锥之地!”

    断吾前路不共戴天,断吾前路与子皆亡,他的心眼真的不大!

    “包括我江西!”李绂满身狼藉的嘶吼。

    想他李绂自幼有神童之称,十岁能诗十二岁结诗社,其诗凌厉无前挥斥如意有万夫之禀,号称尽得江西诸先正之裘治。心高而气傲,平辈人或不愿或不屑研究转而投身于史,此下更是在钻研宋之《辩奸论》,传言中为苏洵大才专为北宋邋遢宰相王安石之作,随手拈来,言语犀利,“适才暗室欺心眼下前倨后恭,如此阴贼险狠,得志立朝,虽聪明之主亦将为汝欺惑,以此身协政,误天下苍生者非你张衡臣莫属,吾辈子孙无遗类矣!”

    “狂妄之辈相与造作言语、私立文字,焉敢以圣贤相提并论?张衡臣,汝也是读书人,也为娼妓否?汝当真为娼妓否?”

    “某虽不才也知拗相公之经国大才,同处中枢与之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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