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邬某做仗马

    第二十八章 邬某做仗马 (第2/3页)

,“宰相肚量、求同存异”,既送高帽又委婉低头,这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着头,否则他见一次打一次怎么办,更何况这样的打到死还不放过!

    “你谁啊?会说几句漂亮爷就要给你面子?”弘皙嘴一撇,“或者,你长得更美比他们更像花魁——”

    “二爷,”张廷玉难得僭越一次下属的职责,他本就惶恐弘皙的做法有人打岔正好做一些起哄架秧子的小手段,背对弘皙使劲的打眼色,“这位仁兄,虽方灵皋与这位不分青红兼辱我太甚,然张衡臣也非是小肚鸡肠之人,只是二爷岂能轻辱——”话至此猛的一停,“你便是邬思道邬静仁?”

    邬思道,无锡才子,府试乡试连战连捷,中秀才举人都是头名,三十六年应南京春闱,三场下来,时文策论诗赋做的花团锦簇,出场时自付不在前五也跑不了头十,谁知道皇榜一张,这位恭添榜末!

    反常为妖必有疑窦,仔细打听才知道主考左玉兴、副主考赵泰明都是捞钱手,除了朝中大佬关照请托的,一概以孝敬取士,名次高下按质论价童叟无欺!邬思道凭着真本行拉硬弓不肯撞木钟钻营,自然是名落孙山。

    心高气傲气急了,干脆纠结了四百余名落榜举人,抬着财神涌入南京贡院,一副对联足有丈许,“左丘明有眼无珠,不辨黑黄却认家兄;赵子龙一身是胆,但见孔方兄既是乃父。”更有人满城贴遍了这位构思的大字报,骂的狗血喷头:朝廷待其不为薄矣,二君设心何其谬也?独不念天听若雷、神目如电?呜呼,吾辈进退不苟,死主唯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人头,头悬国门,以作天下墨吏!

    恨不能请上苍雷劈电击的委屈愤懑,不死不休的酣畅豪情,他倒是痛快了,可南京科场四脚朝天,国家抡才成了笑柄。康熙震怒左赵二人革职罢官永不叙用,但国有法制,闹贡院是扫了国家体面,参与的士子们收监的收监、流放的流放,最差也是革功名,拿不到邬思道这个“正”犯的江南巡抚连降两级,至今朝廷各地依旧在画影缉拿,想不到却出现在这里!

    “百闻不如一见,见面更甚闻名,”张廷玉点头,举杯一饮而尽,“这杯酒敬静仁,果然好文采,好胆量,好气魄!”

    好文采有赞当初的檄文、今日之酒辞,也有叹惊艳绝才之人恐遭不测;好胆量是弘皙制怒之下的侃侃而谈,是明知见光死也不肯匿迹而去,胆量不足以相容只能加以气魄!

    “哪个邬思道?”弘皙也是一愣,“那个邬思道么?”

    还记得跃马四阿哥府上么?找的就是瘸子,你这腿脚利索的也敢叫邬思道?真的假的?

    “不错,正是在下,莽书生邬思道——”话音未落,邬思道一步欺到弘皙近前,手中酒壶如利刃抵在弘皙的脖子上,身子一转就像抱孩子一样把弘皙揽在身前。

    此一遭突变,就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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