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绝其望
第三十一章 绝其望 (第2/3页)
,微微一笑,道:“方李二人与小贝勒初不过口舌之争,以世子贝勒之尊邈颜犯上呵斥教训在所难免,但尔以为张廷玉在此只是摆设?偏偏自尔进门,尤其被张某叫破根脚之后,勃然而行凶致形势直转而下!”
“此,非形势逼人,乃尔有意为之!”
“尔之衣冠堪称褴褛,尔之面色实属饥黄,便是入我门户也不忘先喝上一杯,盖吾看来纵无囚首垢面也是生活颠沛,以为图怀美玉未遇良材,三秋客有宋玉之悲!困顿生贼,心热权贵却投靠无门,一朝得遇贵人,就像垂死人遇稻草自以为仰圭璋而有地,怎敢不死死抓住?求同存异之经典如一现之昙花,一杯酒,譬喻借花献佛,做敲门砖!”
“如此——莫以知音二字糟践俞伯牙钟子期,”张廷玉摇头,“当日贡院弃友舍家,任年迈父母忧子而亡,如此冷血何谈情义?即便今日若有丝毫如尔言之不肯弃当束手就擒,于方李二人不过误交匪类,有坐师教训也就罢了!更或——一朝入得世子青眼,自此附之骥尾也未可知,尔以为呢?”
“尔之作为呢?做白虹贯日彗星袭月之举,硬生生将方李二人逼上梁山,妒忌罢了!”
“尔为待罪之身方李如咸鸭蛋般青白;尔之名在前且是荒名方李之名于后更乃清誉,尔是有瑕之璧方李乃未琢之玉,设身处地,尔为人主,如何做选?……唯有如《列国志》二回中的美妾之于正宫,图谋宠爱又恐别作计较,干脆请王上杀之!”
“可叹方李二人乃直人憨货,不明取死之道却为尔之表演所欺,今日走脱,他日必食不安寝夜不能寐忧思报仇,讲什么互为犄角,尔若一朝青云直上,有今日事为柄,方李二人恐再无拨云见日之机会!”
“尔织罗言语,发耸听之言,自欺欺人以为尔是西蜀武侯复出?错了!”
“大丈夫一饭之恩偿以千金,尔以一己之私却转手将他们逼到五立锥之地,如此心性尔更像插标卖首之人做搔首弄姿之态!尔甚至不如插标卖首者,插标卖首或为苦力或做奴婢,尚有一技之长可糊口,尔只有一张挑拨是非颠倒黑白的嘴罢了!”
“尔方称得阴贼险狠,与人异趣,世子曾言士子如娼妓,张某看尔便是青楼之鸨母,有雌而无雄,喜淫而无厌,为万鸟妻,更兼施小恩拢人心,下毒药坏贞洁,舍义而趋利,虽万千人吾往矣……”
“扰乱抡才大典于前当面妄言国政在后,其行当罪,无情绝意因私忘公其心当诛,纵有投靠之心相携之意,谁人敢收谁人敢留,一朝得势我等臣属怕无遗类!”张廷玉猛地一喝:“请贝勒爷奋神武,诛杀此獠!”
音非不高也,若当头棒喝,弘皙笑了……
严格说来,张廷玉之忧与弘皙之障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张廷玉之忧是担心未来之主扛不住万人敌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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