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鲸波万里 电射虹飞踐旧约

    第十回 鲸波万里 电射虹飞踐旧约 (第2/3页)

难说。总之定数难移,在劫之人也顾不了许多了。

    卢妪固然脾气古怪,在南星原参修的千余年间,难得去中原行道。也拒绝别人来南星原访她,故在谷口布了极厉害的迷阵。她的善功积得少,天劫来时就更其凶险,几乎无法化解。她自知孽重,她身后的法台,叫徒弟白癞坐在上面做她的替身,由白癞代受天劫的。因白癞曾经剌心滴血,与卢妪气机相感,这叫蒙骗天庭,正教中人不屑为之,卢妪也是别无良法。

    卢妪向着癞姑、竺笙立处一指,与卢妪相对,长出两棵花树,也是高一丈,树顶端开花,花形似莲,但大十倍有余,癞姑和竺笙也学卢妪趺坐在花上。癞姑取出昊天如意罗,先是只想把竺笙护住,后来一想,也就索兴把三个人一齐护住,是否有用,也顾不得了。然后再取出白玉盂,悬于面前,以师传峨嵋心法祭炼。

    神仙岁月,虽极逍遥,其实十分的寂寞。卢妪在南星原千年,收白癞为徒也是这几年的事,一个人便是在寂寞中度过漫长岁月的。卢妪可以几天甚至几年不说一句话,癞姑要炼白玉盂,也无暇说话,只有竺笙,便是入静也只多半天便即醒转。而且她还未完会辟谷,大半天过去就感到腹中饥饿,白癞便给她准备了一些仙果充饥。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十天,天劫并没有来,白玉盂也没有什么变化,但卢妪的神色越来越紧张。她几经推算,始终算不出天劫何时到,更别说天劫是怎么个来法了。

    又是十天过去,只谷中谢了些老花,开了些新花,天劫固然没来,白玉盂也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不只是卢妪,连癞姑也有点焦躁起来。这二十天,最难捱的是竺笙,修为进境最快的也是竺笙。白癞是跟着卢妪寂寞惯了的,她在法台上趺坐,等天劫来时,代卢妪应劫。因为她的命是卢妪救的,卢妪便是她的一切。她最大的安慰是已经回中原杀了爹爹的小老婆,娘是爹的小老婆害死的。现在她别无挂碍,可以从容替师父去死了。

    一直到第四十天上,卢妪突然觉得心里极不安宁,看看癞姑和竺笙,两人都在认真的打坐。她预感到天劫即将发动,此时连癞姑和竺笙也有所感:本来蓝湛湛的天空变得昏暗朦胧,四周一片寂静,连一直在枝头欢叫的鸟儿也不见了。此时卢妪已把元神遁出,一团红光裹着元神悬在头顶上。元神看去就是一个小卢妪,双目垂帘,趺坐在光幢里,一样是红色,但晶莹剔透。忽然一阵隆隆之声传来,仿佛是千百乘战车在行进,但声音忽远忽近,飘忽而又不确定,甚至听不出是从天上响起的还是从地底下响起的。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隆隆之声越来越响,而且已可以极清楚的听出,这声音是从极高的两天之上发出的。癞姑和竺笙听了,生出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卢妪因为感应,五脏六肺仿佛都已凝结,四肢发僵,但仍以极大的定力宁神息虑。又过了一个时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火球,从极高的两天交界处以极快的速度打将下来。那火球的颜色闪变不定,一时红一时白,而这白,却是火烧到顶峰时的白。而此时的卢妪,红光不仅裹着元神,连肉身也一起裹住。癞姑这时知道,天劫的第一轮是雷击,而且是聚百千个雷于一起的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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