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家庆祚与天齐

    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家庆祚与天齐 (第3/3页)

独孤贞与冯元一自然熟识纳兰妃雅。

    独孤心慈带着纳兰妃雅,在一众紫袍臣工的羡慕眼神中飘然而去,身后传来圣人的吟诵:

    “神龙中岁,天子筑宫于长安东郛,有以眷夫代邸之义。旧者中宫起楼,临瞰于外,乃以花萼相辉为名,盖所以敦友悌之义也。银榜天题,金扉御阙,俯尽一国,旁分万里,崇崇乎实帝城之壮观也。是时海内宾荐之士,咸游仙署,驰神累日,以待问于有司。有司盛称兹楼,并命赋之。小子庸蔽,敢同颂美,辞曰:

    惟唐六代,盛德被于幽遐。弥元都暨丹穴,掩扶海与流沙。莫不推福祚之攸永,极威灵之所加;敦本既同夫羲轩之日,睦亲又比乎棠棣之花。裂土苴茅以表庆,锡珪分瑞以联华;信可以受无穷之祉,而保乂我皇家者哉!乃命有司,浚池隍,缮城郭;将崇大壮之义,载考方中之作。缭垣墙周乎旧宫,设井干而为新阁;既准既绳,以揆以度。望驰道而通禁林,走建章而抵长乐。攒画栱以交映,列绮窗以相薄;金铺摇,吹以玲珑,珠缀含烟而错落。饰以粉绘,涂之丹雘;飞梁回绕于虹光,藻井倒垂乎莲萼。信神明之保护,亦列仙之凭托。于是乘舆乃登夫翠辇而建华旒,钩陈警道兮环卫周。命期门使按跸,将有事乎娱游;六龙骧首以启路,八骏腾光而夹辀。且肃肃以穆穆,幸夫花萼之楼。然后层轩四敞,圣情周顾;遥窥函谷之云,近识昆池之树。绿野初霁,分渭北之川原;青门洞开,览山东之贡赋。亦以崇友悌之德,劝农桑之务;岂止唯临鄠杜之郊,空指邯郸之路而已哉!且壮丽难匹,光华匪一。冯禁掖以孤明,隐垂杨而半出;赫户户以宏敞,肃隐隐而静谧。非匠氏之奇工,梓人之妙术,孰能至于是哉?岁如何其岁之首,花萼楼兮对仙酒,愿比华封兮祝我圣君千万寿。岁如何其岁始正,花萼楼兮开御营,愿同吉甫兮颂我圣君亿载声。盖圣人去有欲,反无名;深宫皓素,高居穆清。观群材之乐业,朝诸侯而响明。即知华夷欣庆,冠带混并;均五气之善,叶三光之精。嗟乎!时难再得,岁不我与;迹已混于沉滞,心未齐于出处。此小子之所以瞻梁栋以自非,仰云霄而失序。”

    “本以为此子书法当世一绝,诗词亦是卓绝,没想到辞赋仍是精道啊”张说叹道,论文采书法他在众相公中无人能及。

    “花萼相辉楼亦立数年,每年亦有不少辞赋诗词赞美,此篇当属第一”无论对其人有何不满,但再谈论文采方面,谁亦得称赞几句独孤心慈为少见俊才,姚崇便直呼此文盖过其他。

    “来来来,诸位尽情观赏,明日某即命人勒碑与广场,好文好字共享之”圣人大气的宣布。

    “那原文可否赐与某”张说眼巴巴问道。

    “这可是某用二十坛酒水换的”圣人的意思是别想。

    “此子才情当世与之能媲美的不多见,其理政之才更是如羚羊挂角,只可惜多走偏锋,若能多加引导教授,他日必成大器”宋璟相公突然赞道。

    “某等是否对其过于苛薄?其亦不过双十,这亦在谈情说爱之龄”圣人干笑。

    “玉不琢不成器”姚崇理直气壮的说道。“若能拂去蒙尘,此子相公可期”

    “只怕远东侯志不在此啊?”已识人善用著称的张嘉贞相公突然叹道。

    “张公何来此言?”黄门右侍郎源乾曜疑惑的问黄门左侍郎张嘉贞。

    “远东侯曾为大术师,亦是华师子弟,术师的世界岂是某等凡人所能意会的?即便是失去术法力的前大术师”张嘉贞说的很绕,但众人已是明白。

    帝国大术师现仅存五位,包括去岁腊月刚进阶得华师首徒华清秋,个个不说个性怪异,但均说的上独特。

    术师大多行为乖张,对世俗之事漠然,但绝大部分均无心仕途,这亦是各部臣工能容忍术师于世的原因。

    独孤心慈比其韦一笑与丁磊他们已经算是常人了,毕竟其礼节上还是挑不出毛病,其对职司官职的态度亦是与一般术师相仿,那只不过是一场红尘历练。

    众人各怀心思猜测,圣人突然一拍案几,“某还有几件事忘了与他交代,去再招他进来...算了,诸位,某等不若下楼去赏灯看百戏?冯大伴,汝让那天星再等等,某还有事交代”

    新年上元逢春日,紫禁千觞献瑞觞。

    寰海欢心共萌达,皇家庆祚与天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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