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剑有情

    第十二章 神剑有情 (第2/3页)

仿佛不是凶恶的海妖,而是看不见的敌人,又或者是他自己。

    杀伐果断!为所欲为!

    沈飞一度入魔,入魔之后的感觉很好,每次回忆都会感到舒畅。

    这世上的事真的很难讲清楚,何谓正,何谓邪,其实都是胜利者的鬼话罢了!

    央央佛宗,自诩正道,不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也是纵容疯子的地方;蜀山呢,也未必清爽倒哪去。明知如此,何必执着于正邪!或许世上根本没有正邪之分。

    因为你是我的敌人,所以邪恶!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正义!

    这便是所谓的正邪。

    纳兰若雪的死让沈飞的心跟着沉沦,复活若雪是支撑他不会倒下的唯一动力,偶尔的战斗是重燃他心中热血的唯一办法。

    沈飞要战!既然无处可逃,便要战个痛快!

    “哗啦!”大海又一次被拦腰斩断!

    这情景,真的很难相信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造成的。

    连那海中的巨兽都为沈飞狂野的举动震惊了,吐出一缕缕黑墨,让视线更加模糊。只可惜,沈飞瞄准了目标便不会回头。

    沈飞一头扎入海中,长剑向前,速度奇快,很快剑锋上便传来硬物捍震的触感。

    这一次,对手的实力确实不俗!之所以得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沈飞一往无前的剑被对方生生拦下。借着仙力交织形成的棉网,沈飞依稀可见,拦住朝花夕拾剑剑锋的,是对方巨大弯曲的螯牙。这东西很像是一只体型远远超过同类的巨大章鱼,嘴中生着一口锋利的尖牙,其中两颗最大的弯曲如钩,即便口器闭合了也会显露在外。

    “为了生存,兽进化出了利爪和獠牙,而人则打磨出了利刃,多么有趣啊。”手持仙剑与猛兽相对,沈飞全身的气都在外涌,源源不断地涌出,仿佛没有穷尽。

    沈飞的力量在不断攀升,攀升速度过快造成气流的紊乱,使得他身后的海水被迫后移,形成一堵高墙。

    “你叫什么名字!”沈飞向海妖问话。在他说话的时候,十六条触手离开水面,张牙舞爪地逼近了过来,将空间束缚成一座牢笼。

    海妖用武力回应他,野兽总归是野兽,不懂得生死搏杀时的惺惺相惜。

    十六条触手围成牢笼,沈飞接近两米的身高在其面前渺小不堪,被吞没殆尽。

    被压扁?被捏碎?

    在视线不能达到的地方,一定正在发生某种可怕的事情。

    可以想见牢笼打开的时候,出现在视线中的将是一滩烂泥。

    然而,

    然而,

    然而!

    已经紧缩在一起的触手们,居然在某种更强大力量的作用下被推向了外面,被迫松开了彼此,使得紧密的牢笼现出缝隙。

    缝隙中,能看到沈飞的气息正在鼓荡,如同护盾那样,将巨兽的触手强行分开。

    触手又一次挤压上来,它们拼命用力,拼命挤压想要将沈飞置于死地。可惜,又一次被弹开。这一次的弹开代表着实力的差距,代表了体型不能等同于力量。

    赤色的罡气穿在沈飞的身上,是铠甲亦是武器。

    沈飞向前一步!

    气流乱涌,水平面下陷,海妖的一颗獠牙上出现一道裂缝。

    沈飞往前迈出第二步!

    海妖的整张面孔被一面风墙被压得扁了,獠牙上的裂痕进一步扩大。

    沈飞往前迈出第三步。步子尚没落下,海妖的反击当先到了。

    黑色的浪掠起,高达十五丈。

    沈飞没有理会,让自己的步子径直落下,站稳!

    下一刻,巨大獠牙崩碎,一道半月形的光弧出现将海妖的身体、触手、以及周遭的海浪一劈两半!

    天际下起了血雨,是妖兽的血形成的雨。

    沈飞毫无怜悯!

    因为那与自己无关,就好像人类不会对罗刹族的灭族产生丝毫感情。

    胜、败,天、道,万事万物遵循的法则不过弱肉强食四个字而已。

    ……

    黑色的雨在下,山峦高的浪在拍打。

    月在云中,电似龙形。

    奇诡之物横行的时代,必然是乌烟瘴气、看不到希望的时代。

    海浪不断拍打,黑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沈飞平静伫立,等待着黑白二气吞吐,引路人重现。

    “谢谢你的提醒。”伴随着引路人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条三米小舟。

    “你死了,便再没有人引路。”沈飞的语气难辨真假。

    “宁愿相信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便去相信吧,本就无关紧要。”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用在我的身上可谓是一种称赞。”

    “何必那么悲观。”

    “呵呵。”

    “笑是不置可否,还是默认?”

    “笑是无法回答。”

    “有趣。”

    “你也很有趣。一张笑脸不会笑,两眼无洞却能洞察秋毫。”

    “如此说来,我们都是有趣的人了。”

    “同类。”

    “很荣幸。”

    “很荣幸。”

    “不说了,要抓紧时间赶路。”

    “说话会影响赶路吗。”

    “理论上会的。”

    “我不想听理论。”

    “还要走多久。”

    “天明可到。”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天亮的时候还能到达目的地?”

    “提些速度便可以。”

    “有劳了。”小舟前进,旅程重新开始,“真想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看看你的真实样子。”

    “摘引路人的面具,等于脱女人的衣服,是流氓行为。”

    “做流氓有什么不好。”

    “做流氓会被世人唾弃。”

    “唾弃又有什么影响。”

    “被唾弃就抬不起头。”

    “抬不起头又有什么影响!”

    “对于没有骨气的人就没有影响,但对充满骨气的人就影响很大。”

    “如此说来,真的不能摘你的面具了。”

    “你是在说自己是个有骨气的人吗。”

    “我是在说,自己不是个流氓。”

    “你也很有趣。”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中听的话不在乎多说几次。”

    “中听的话,听多了也会疲劳。”

    “沈飞!”

    “怎样。”

    “你的名字里有个飞字,可见有翱翔天空之意。”

    “是父母的期望吧。”

    “只要期望足够炙热,便可能成真。”

    “我的父母很早之前就死掉了。”

    “人死之后,期待会更加浓厚,化作真实的力量附加在宿主的身上。”

    “听着怪渗人的。”

    “或许你终将飞起,但当你起飞之时,九州便会沦丧。”

    “危言耸听吗!我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不,你有的,你的命运便是如此,在二十年前就已被注定。”

    “原来引路人也自以为是个可以看穿一切的人,是个相信命运的人。”

    “命运之说,本来是不信的。但在见到你之后我便相信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我只见了区区两面吧。”

    “有些人即便朝夕相处也形同陌路,而有的人只是见过一面便能够产生刻骨铭心的印象。”

    “听你的意思,我应该是后者。”

    “没错!你属于后者!在你的身上我不仅仅看到了无法形容的巨大潜力,还有着不可思议的萧瑟和悲凉,一种无法描述的厌世情绪。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矛盾,矛盾的人一定会作出疯狂的事,就像储存着黑火药的炸药桶,只需要一些火焰,就会彻底点燃、爆炸。”

    “我听出来了,你把我当成了恐怖分子!”

    “不不不,或许有一天,你将成为恐怖本身!”

    “将来的事情也敢断言?”

    “看到你义无反顾的样子我便确定了。”

    “何出此言呢?”

    “越是在乎一样东西,当失去的时候就会越痛苦。世人不在乎情义,失去便失去了无关痛痒!而你刚好相反,重情重义的你一旦失去了珍视的情义必回陷入狂暴之中,而那就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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