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一颗炸弹

    生活像一颗炸弹 (第2/3页)

上在天雷地火之间恍然听到了滴滴答答的雨水声时感动得都快哭了。县里的天文气象站终于对了一次,真是太给老娘面子了。

    但是在我准备重回梦乡的时候,老姐雄厚殷实的声音鼓点般砸了下来:“颜南方,快滚上来去拜年。”我呢喃着转了个身,用沉默而慵懒的背影狠狠地羞辱了她在奶奶面前佯装的乖巧和对我的鄙视。

    我打了个哈欠,说:“我受不了了,太困了,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好不。”老姐又吼到:“我说你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然后她突然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说:“二叔带回了一个女人。”这五秒钟的时间我立刻心领神会了一切,我故意委屈地说:“败给你了。”然后迅速地穿好了恼人的毛衣毛裤。掩耳不及迅雷。

    我极力压抑自己不断膨大的好奇和邪恶的喜悦,搓揉自己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经过他们面前,然后躲在看似慵懒的面具后面窥伺每个人的心怀鬼胎和如坐针毡。

    二婶染的劣质黄色头发在这潮湿的雨雾中更显得腐霉,作为初中老师的她喜欢在地摊上淘几块钱一件的衣服,然后买个一二十件,拿回家洗洗晒晒,那些起毛的衣服放在那里,真像大型傻B展览。

    她坐在那里尴尬地谈笑,这是她擅长的东西。谈笑从来都是她擅长的东西,家长里短,七荤八素。她可以侃侃而谈,声情并茂。但是这次,她拘束得像个外人,仿佛,她是多余的。

    或许,她就是多余的。

    毫无遮掩的羞辱被暴露在天光之下,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就算二婶这样风生水起的女人,也不行。

    因为男人,是女人的通病。

    吃过饭后,那个女人要走了。她优雅地跟我们说再见。她拎着精致的包包,化着恰到好处的妆。相比这些,二婶恨不得直接往脸上倒胭脂水粉的行为,那德就缺得太彻底了。

    她给堂妹发了糖,在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给我发糖是否合适,我却笑容可掬地顺势拿来,并且感激地说:“谢谢阿姨,阿姨真好。”

    眼角的余光准确无误捕捉到的是,二婶气白的脸。

    今年的拜年又成了必不可少的节目,原因在于以往最晚起床的我和三叔今天奇迹般地早起,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日子,我们决定淌着满城的泥水去拜年。

    我早起的目的十分猥琐,是为了看一场笑话并且适时地添油加醋,然后再众望所归地表现出自己的怜悯,这其实没什么,对付吴柳丽这样的人,以牙还牙是唯一的办法。而对于三叔来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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