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不安

    靠近的不安 (第2/3页)

抽搐的话语中自己想象。我信命,我信自己此生必定要经过不疼爱。但是我不认。

    所以我才会那么心无旁骛地选择读书取悦妈妈,所以我才会最叛逆的时候放弃了被爱的权利,所以我才会在席以参肆意诽谤我的时候选择忍气吞声。我曾经有一次,他在我的背后跟朋友谈论我,我已经转过身要送他一巴掌了,但是在最后我把举起的手放了下去,我无法先想象,拿国家奖学金的我如果打了人后果是什么。

    我的生命似乎都是忍,我忍了那么多,是否可以得到等同的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我已经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条路我只能走下去。

    那天晚上我学习到了一点,睡觉前我把墙上的日历又揭下来了一张,街道上的酒吧又开始了疯狂的摇滚,我却在这个晚上睡得异常香。

    在我高三的梦里,总是有着成堆的作业和试题,还有老师和妈妈的教导和责骂,那个晚上的梦境却是粉红色,我梦到了席以参在樱花树下向我微笑,他从来没有变过,他仍然是那个帅气的男生,我们没有分手;

    妈妈和爸爸在家里等我们回去,我和姐姐弟弟手拉着手回家,我姐姐还不会浓妆艳抹,她还不会用她圆滑的处事方法处理所有事,弟弟还是一样地天真无邪,我还是笑得出来的;

    老家的饭桌上,其乐融融,没有奶奶阴阳怪气的语调和二叔对爷爷曲意的逢迎,大家吃完饭后就打打牌摸摸麻将……

    所有这些美梦的结果是,第二天,我果断地迟到了……

    当我在阳光盛情的抚摸中醒来时,我发现身旁的闹钟已经被我摔碎在地上,厨房里恼人的高压锅喷气的声音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了?相比迟到而言,我对这过于安静的早晨表示出更多的恐慌和好奇。奶奶不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桌上只摆着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我甚至恍惚觉得奶奶会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那时候的她已经变身成甲壳虫了……

    我拨通了奶奶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她显得有点着急:“我今天走得忙没有叫你,我帮你买了油条和豆浆,你先将就着吃,桌子上有二十块钱让你解决今天的午餐和晚餐,我估计要明天才能回家,先这样了。”还没等我问清情况,奶奶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马上就要迟到了,于是我匆匆往嘴巴里塞了跟油条抓起钥匙就往学校冲。路况不错,只是心里多了一丝不安,是什么让奶奶一大早地奔赴,应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可是奶奶本来就没有工作,她所着急的事情肯定是跟家里人有关的。那到底会是谁呢?

    我就这么神情恍惚了一天,小别仍然穿着他的背心和汗衫在台上讲课,我却再也没有心情听下去,我偷偷摸出了手机,要发条短信给妈妈。

    “南音,你上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正要按发送的时候,小别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缭绕起来。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同桌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盯着黑板,想要趁站起来的这段时间把答案想出来,可是狡猾的小别把整道题的其中一个数字擦掉了,这样任凭我有盖世神功都不能知道答案了。

    “我……我……没有想出来。”我撒了个谎。

    “那你把题目复述一遍。”小别仍然不依不饶。

    “我没有记题目……”我只觉得脑门直冒汗。

    不同于其他老师的严厉,小别自有招数来对付。他会以安抚之势巧言攻击之,直到最后你听到他的声音都会想吐,然后在他抛出选择,是受罚还是继续听他讲道理之后你会迫不及待地选择前者。

    这样的待遇,我整个高三只遇到过一次,那是在上次我甩了同桌一巴掌后,他帮我顶住了同桌父母的人身攻击后把我关在办公室里教训我时。

    但是我真的很感激那时的他,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我是坚决不能在同桌强势的父母攻击下全身而退。

    所以我把头低得很下去,等着他跟我说下课后到我办公室去。果不其然,在五秒的沉默后,他敲了敲讲台桌,说:“你下课后去找我一下。”

    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关掉了手机。

    中午放学后,我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里,他正在那里批改作业,看到我后说:“今天一个上午你都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不是的,我家附近开了一家酒吧,每个晚上都闹得很晚,我的睡眠质量又不好,所以才会这样。”我连忙辩解。

    “酒吧的开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以前你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边说边批改着手中的作业,我看到那本作业是刘轩语的,老师在她的作业本上画了个大大的A。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晚上是真的睡不着。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老师我知道错了,我情愿受罚。”说完我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把书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