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归去

    可否归去 (第2/3页)

林振风面前微笑,我该怎么在林振风疼爱我的时候想着他。

    我走出了病房,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林振风还没打电话给我,也许他现在没有时间,也许他忘记了,我就在医院附近游荡,我突然不想离开这个充满药味的地方,这个地方住着我曾经那么深深爱着的人,我不希望他死去,虽然我知道我跟他已经不可能。

    广场上的和平鸽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它们从来没有忧虑,它们不用考虑自己要说什么话要动什么情,它们在流泪的时候不会伤心,可是我就算不流泪我都伤心,我不哭泣只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虚弱,我在刚才多么想告诉自己回心转意,席以参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初恋,是我曾经最爱的人,跟他的爱情里,没有任何的杂志和不纯,可是林振风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我又怎么忍心辜负他,如果我的心肠可以歹毒,也许现在我就会在医院安张床,陪席以参做化疗,陪他度过一个有一个恐惧难熬的夜晚,可是我不敢,我没有那个勇气,我不知道自己回去是不是真的可以让所有人幸福,也许席以参愿意看到我回去的样子,可是这样子我葬送了多少人的欢乐。

    这么想着我就慢慢地踱出了医院,我一直往回看这个地方,这个曾经让我那么恐惧的地方这个时候竟然让我有了归属感。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体弱多病,经常要到医院挨针,那个时候我恨透了这个地方的所有的人,有一次我来这个地方打疫苗,由于过于害怕我把外公的肩膀很深恨深地咬了下去,血喷了出来,我到现在都恨难想象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把外公的臂膀咬开,后来外公对这段事情还津津乐道,我却一直觉得很羞愧。

    我到今天才明白我讨厌这个地方的原因在于我对他有很深很深的仇恨,我的小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不可以找他们哭着要糖,我能做的只是紧紧抓住外公或者外婆的手臂,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更惨的时候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那个苍白的地方,让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肌肤,看着药水一点一点地注入我的血液,那种卑微感和恐惧感一直在我的童年中贯穿左右。

    可是现在席以参也跟我以前的我一样,在这个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地方被死亡包围着,我该怎么给他安慰,我又能不能给他安慰。这么想着,我突然冲进医院,跑到他的病房前,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襁褓中的小孩,很虚弱很无力,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面,脸色始终苍白,消瘦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静静地让很多的管子同时为他注入药物,我好想哭,我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样的悲剧不可能在我的身边,可是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了。

    “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的这个朋友还有多少时日。”我到医生的办公室,问。

    “你的这个朋友这个病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前是出现失忆,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处于很危险的状态,如果有人在他的耳边多说一些话,他很容易就会接受然后被操纵,如果他之前没有这样的遭遇可能会好点,可是从诊断的结果来看,他有,所以这个增加了他的脑袋负荷量,而且在后面的日子里他受到过很深的刺激,这点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我们有一套激进的方案,就是通过挑起那段的痛苦来刺激他,让他恢复过来,但是照这个情况来看,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的身体功能已经退化了太多,恐怕有这种能力他也没有这种体力了。”医生叹息道。

    我瘫了下去,如此看来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可是我真的好恨那个给席以参洗脑的人,我想我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把那个人找出来,问问她究竟为什么。

    那个时候跟席以参交往的人不是温雅吗,可是温雅后来很快就跟他分手了,如此看来不可能是温雅,更何况温雅不会是这样的人,她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怎么可以怀疑我,可是除了温雅我实在不知道席以参后来的轨迹。席以参的父母不可能不在,可是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医生,他的父母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我问。

    “他们的父母都在忙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儿子这样也很着急但是好像放不开,就雇了一个保姆来照看他,不过现在他还不会来,好像还没到工作的时间。”医生说。

    什么叫还没有到工作的时间,难道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就可以这么懒散吗,我气冲冲地走到席以参的病房门口,始终没有看到他的附近有谁在忙碌,我就在那边等着,我一定要把那个人等到,警告他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我才看到一个女孩慢吞吞地往这里走,我正一股无名火上来,想要上去质问她,去看到她的样子,她是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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