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月梨花,C

    第六章,三月梨花,C (第3/3页)

天人世纪城股东那个小太妹?”

    “好像是。怎么了?”

    “没什么。走了。”

    薛若曦走过球场的时候看到夏默和青颜背对背靠在长在球场边的一棵香樟树干上。她走进小树林,也选在一棵灌木树下坐下,地上是移动着的一块块斑白光影,抬起头,天空是突出来在枝条上的新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生机勃勃,点点的绿,斜斜地看上去,像是蓝天里画出的斑斓色彩。

    “喂,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夏默又问道。

    “我先说了,说了你不许笑我。”

    “都说了三遍了,一定不笑。”

    “你保证。”

    “保证。”

    “不行,你得发誓。”青颜还是不放心。

    “大小姐,不用了吧?万一发完誓真的被什么五雷轰顶天打雷劈五马——”

    “你给我住嘴。”青颜连忙翻过去捂住夏默的嘴。

    太过暧昧的动作,肌肤相亲,弄得青颜一阵脸红,连忙松开手坐回去。夏默也像被吓傻了似的坐在那里不敢说也不敢动。

    “真是对可爱的人儿。”薛若曦也忍不住想笑,却没笑出来。

    夏默抬头去看了看,打破沉默,“那个,梨花姑娘,你说吧,我一定一定不笑你,要是我笑你,”

    “你还说。”青颜回头过来,“再说不理你了。”

    “我要是笑你,让我下次考试不及格。”夏默说完嘿嘿笑起来。

    “贫嘴。”

    “那我是要洗目恭看呢,还是洗耳恭听?”

    “都不是。”青颜挪过来九十度角,说:“你要洗心铭记。”

    “好吧!谨遵圣谕!”

    “听好了……”青颜一五一十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都说一遍,回头时看到夏默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喂,坏家伙。”青颜拍向夏默肩膀,“说好不许笑的。”

    “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你第一次拍我肩膀啊!”

    “哦……”

    “这样的感觉真好!”夏默张开双臂,将春天的灿烂拥抱在怀里。

    真好,夏默。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好的感觉。

    青颜伸手抚摸着一株萌芽的绿草,“世界真的复苏了哦!”

    夏默扭头看青颜时看到她覆压在草皮上的手,“是啊!这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哦!”

    “嗯,没错!”青颜说,“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去打球了?”

    “希望我去打球而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孤单的希望吗?”

    “随便咯!”青颜说。

    “真的么?”

    “怎么?”

    “好吧!落草有意,流水无情。”

    “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乱搭词调。”

    “女孩为花,男孩为草,我是男孩,按此理论,所以用落草咯。”

    下午学校通过广播公布参加奥数同学的获奖名单。当叫到夏默和萧伦名字的时候,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老师兴奋得差一点将粉笔头当薯条喂给自己。

    在全市五个获奖名额中,广播里公布出了三名,而这三个名额里,这个班占了三分之二,可想而知,是老师都会骄傲兴奋到不能自己。

    直到最后广播念完演讲稿,青颜依旧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过一直悬在期待中的心总算落实下来。向夏默投去一个恭喜的微笑。

    夏默捏了捏拳头,回应了她一个加油的动作。

    青颜从夏默肩膀的间隙无意间瞟到角落里的萧伦身上。

    他匍匐在桌上,像是在演算试题却又像是瞌睡,由于胳膊的遮挡,没能看到他眼睛,这便使得青颜的判断概率大大减弱。但那副懒散的姿势和那头流里流气的发型,如果不是亲自接触,没人会联想到这样的人会在奥数中拿到二等奖。

    别人不信,青颜也不敢相信。

    那天在小区门口赤i裸着胳膊血迹斑斑的男生,想到这一幕,让青颜更觉得这个迷雾般的男生,更加的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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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食堂的人少了大半。

    吃完晚饭,接下来便是晚自习。

    青颜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夏默因为获奖被叫去了办公室,她一个人在足球场随便散散步,就打算回去教室学习。

    走过小树林时。

    “流氓就能拿到的奖项她都捡不到一根毛。”

    “就是,还整天装高傲。”

    “高傲高傲,高傲个屁,就一鸡窝里出来的,裹着校服就以为自己是人了。哎,我跟你们说,听说她妈就是因为以前中毒了,才染上一身的病,据说这几天发病了,床都下不来。她又要上学又要照顾她妈,听说想找人包的打算都有了。”

    “其实你们看她整天怏怏不振的样子,说不定也被传染了。”

    “那以后可要离远一点了。”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应和着。

    “对了,”新加入的女生连忙问道:“你们说的是谁呢?这么可怜?”

    “就是……”有人立刻伏到新加入女生的耳根,将嘴唇啄成鸡尾状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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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底踩到了乳胶,被粘在原地,动不了了,发芽了,生根了。

    在早已熟悉的昏暗环境里摸索,然后摸到一把到,扎进皮肤,扎进身体。

    人群的远处是那张得意的笑脸。

    她说:“嗨,梁青颜,你好呀!”

    她说:“疼吗?”

    她说:“很疼吧!这就是抢我的结果。”

    伸过来那只细皮嫩肉的白皙的手,握紧刀柄,用力旋转,再探进身体,抽出一个鲜红的桃圆体,暴露在风中。

    那种穿刺的疼痛。

    青颜挣扎着睁开眼睛时,白晃晃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疼到大脑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