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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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教他,说,“煮鸡蛋前,先要用勺子轻轻敲打鸡蛋,当蛋壳出现细小的裂缝、敲打蛋壳的声音变得没那么清脆时,才可以下锅。这样烹煮时容易入味,熬煮时间也不用太久。煮鸡蛋时,一定要记得加盐,这样蛋清不会溢出蛋壳,蛋会煮得十分完整。”

    赵根千恩万谢走了,回家一说,李桂芝一试,还真别说,煮出来的茶蛋个个清爽。

    赵根不明白,为什么煮茶蛋这样的小事,妈妈都不肯问一下别人?

    李桂芝见赵根进门,咳嗽着说,“徐明玉找你。”

    赵根应了,放下书包,想出门。李桂芝抬起头,说,“赵根,她找你干吗?这些天,老是叫你过去。以后,你少去她家。”

    赵根说,“不是你让我去给那什么徐明金补习功课的吗?”

    李桂芝脸色不快,“我叫你去,没叫你天天去。那几个鸡蛋又不是金蛋。再说,你总不能耽搁自己的功课吧?”

    妈妈当初叫自己去替徐明金补习,大抵是冲着当初那一碗鸡蛋。现在妈妈大概觉得要二碗鸡蛋了吧。赵根有点不舒服,说,“那我不去了。”

    “也不是说不去,少去。”李桂芝用手捶了下腰。

    赵根讨厌徐明金,但喜欢徐明玉。若不是因为徐明玉,赵根早不去了辅导徐明金的功课。徐明玉身上有好闻的说不出来的味道。那是一种比栀子花还要幽甜的清香。徐明玉还会蹲在他面前,把细细长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问他有多久没洗澡。徐明玉不嫌他脏,不嫌他流鼻涕,就与姐姐一样。

    姐姐,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词汇啊。

    赵根推开徐守义家的门。门是虚掩的。屋里没人。徐守义的老婆最近爱上打麻将,打二毛钱一个子。徐明金还没放学。徐守义还没下班。赵根喊了声徐明玉,没人应。赵根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徐明玉不在。赵根想退回去,听见屋后杂物间有哗哗的响声,心头疑惑,不会是有贼了吧?这里一向是没有贼的。很有点门不闭户的古风。但前不久出了一个半夜到人家偷柴的贼。赵根家被偷去了不少柴。

    赵根思忖着,屏住呼吸,悄步迈去,眼睛贴住门缝,顿时唇干舌燥,好像有几十头牛齐声在腔子里哞哞叫唤。光线自屋角的几个窟窿投入屋内,抹在屋内一个滑腻的乳脂似的身体上。尽管水汽氤氲,还是能看见那少女丰满的乳峰,以及乳峰上那两点嫣红。水珠自乳尖滑落,一滴一滴。那少女就像一只在洗浴中的天鹅。赵根头晕目眩,想走,徐明金进了屋,喊出声,“赵根,你在那干什么?”

    赵根身体里的血齐齐向上冲,心叫,这回死了。把就想狂奔的双腿牢牢地按在地上,腿发着颤,强自镇定,迎上前,嘴里说道,“你姐叫我有事。”

    杂物间里的声音大了起来。

    徐明金放下书包,在椅子上坐下,伸长腿,“赵根哥,今天我们语文老师讲咱们中国的象形字。说‘吕’字就是两人嘴对嘴在接吻。我们班有个同学就举手发言,问‘品’字是不是三个人接吻?还有个同学说,品字还好办。那器字,四个人围着一条狗在干什么呢?把老师气死了。”

    徐明金嘻嘻笑。赵根哭笑不得。赵根还没说话,徐明玉吱呀一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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