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2/3页)

一惊。

    除了腰腹上的剑伤,她身上还有不下十余处的刀剑伤、各种棍棒留下的淤痕、大大小小锐器刮伤的痕迹,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沐白凝眸看着昏迷中的孩子,心下微微的疼痛。这孩子……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在这本该无忧的年纪,居然……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料,终于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满脸倦容的沐白瘫坐在木椅上,嘴边却吟着一丝微笑。这孩子,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那一刻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心底会涌起那样复杂的情感,庆幸、宽慰、担忧甚至是莫名的狂喜,仿佛软榻上的孩子是此生无可或缺的人。

    “姊姊……”昏迷人儿吐出这样的话语,惨白的手紧紧握着被子的一角,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仿佛看到什么可怖的事物,嘴唇微微颤抖着。沐白皱起眉头,伸手取了毛巾搭在她的额上,眼里流露出些许担忧。

    这三天里,她已不止一次地这样唤着姊姊,眉头紧锁,满脸的惊恐,仿佛想要挣脱什么又像是要拼命抓住什么似的,是痛苦的回忆么?还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沐白重新做回木椅,沏了杯茶,清冽的茶香充盈室内,透过氤氲的水汽,他静静看着软榻上的人。她不是普通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确信,沧华山与世隔绝人迹罕至,山路更是蜿蜒曲折陡峭难行,即便是山妖都难以到达山峦深处,更何况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女孩。

    替她诊过脉后,他断定,这孩子是妖、是传说中隐居深山的九尾猫妖,她肩胛上九瓣莲花的印记便是九尾猫妖一族的标志。

    只是他仍旧不明白,九尾猫妖一族世代隐居与世无争,她为何会身负重伤地躺在溪边,难道、难道族中发生了什么?

    啜了口杯中的茶,唇齿余香,或许是太过劳累,沐白合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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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沐白迷迷糊糊地醒来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

    咦?!

    沐白一惊,顿时清醒过来,才发现手脚皆被绑在木椅上,跟前蹲着个人,青碧色的长袍,把他现唯一还自由的脚紧紧绑在椅子上。仔细地检查过绳结才缓缓起身,扫了眼一脸惊愕的沐白,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去。很是眼熟呢。沐白自顾自地想。

    咦?!眼熟?!

    “诶!”沐白冲着那女孩大喊起来,“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青衣女孩脚步一滞,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仍旧向屋外走去。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步子虚得很。

    沐白苦笑,这孩子也太……

    凝神念了句诀,那些缚在手脚上的绳索竟悄无声息地松开,沐白站起身来,在举步的瞬间出现在青衣女孩的面前,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却见她一皱眉,伸手向他指去,“刷”地一声,女孩的手中蓦然出现数尺冰凌,寒冷刺骨。沐白蓦地一闪身,避开冰锋,然衣袖还是被冰凌划破。

    好险,要是再晚一步,那冰凌早已贯穿他的胸膛!

    但那冰凌也仅仅维持了一瞬,转眼间又消散于无形,女孩按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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