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二章 黑帮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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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第二章 黑帮大佬 (第1/3页)

    第二章黑帮大佬

    天亮时,项勇父母将项勇、李静送到南天门。项母自儿子生来就没有离开过她一天,陡然见儿子远走他乡,悲从中来,眼泪哗哗的流个不住,话都不能说了。项勇满脸泪水抱住妈妈柔声劝慰,只听父亲大声说:“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什么,又不是一走不回来了,要滚就滚快点。”话虽如此,却也禁不住鼻子发酸,万分难舍。项勇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深深的望了二老一眼,与李静下山而去。

    二人下到山脚的大别山度假山庄,李静“啊哟”一声,陡然想起自己脱离旅游团都五六天了,不知他们都着急成什么样了!项勇说:“你到我家来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叫我爸把你生病的事跟他们说了,他们现在早就回去了。”李静松了一口气,心想项勇外表憨厚,其它心思挺细活的。二人坐车到霍山车站,中午时分到达合肥,换乘由合肥至广州的火车。

    项勇自打下山,就把脖子长长的伸到车窗外,一双眼睛不住的东张西望,对沿途所见的汽车、高楼、商铺、马路、甚至红绿灯都无不透着新奇,时而屁股在车座上弹上弹下,领略坐车的滋味,时而指指点点向李静问这问那,没有一刻消停。现在头一回坐上火车更是兴趣盎然,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便问李静这么长的铁家伙是如何动起来的,引得同车厢的乘客窃笑不已,李静也不管别人的嘲笑,耐心给他讲解了一通,见项勇搔着头依旧茫然不解,越发觉得他可爱单纯的像一个孩子。她来时寂然一人,回时成双成对,二人在车上吃着零食有说有笑,旅途颇不寂寞。

    第二天下午列车抵达广州东站,出了站台,李静从包里拿出时下最新潮的“大哥大”打电话:“喂,大虾,我现在在广州东站,你马上来接我,我在这里等着,嗯,好,再见。”

    项勇见她拿着一块砖头大小的黑匣子贴着耳朵自言自语,满脑袋都是问号,四下瞅了瞅,奇怪的问道:“你在跟谁说话?这里就我们两个呀!”

    李静“扑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我真是服了你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连手机都不知道?”项勇脸一红,摇了摇头。

    李静笑道:“我跟你说吧,这也算是个高科技东西,只要你要找的人也有一部这样的东西,你拔下他的号码,就可以用这个和他说话了。不管他在什么地方离你有多远,你们说话就像面对面一样,懂了吗土老冒?”

    项勇恍然大悟:“这不就跟电话一样吗?”李静说:“原来你见过电话呀?”项勇摇了摇头:“真电话没见过,我是在书上面的图画看到的。”

    李静奇道:“你不是从来没出过大山吗,怎么你还读过书?”项勇说:“我一天学也没上过,是山上的一个老教师教我的。他退了休一个人在山上生活,过得很苦。我爸看他可怜,就叫我时常送些猎物和蔬菜给他,他就教了我认字读书。嘿!其实读书可有趣了,我老师家里有一本水浒传,我都快把书页翻烂了,那么多的英雄好汉大将军在梁山上自由自在的喝酒吃肉,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儿也不怕,别提多痛快啦!”

    李静心想,其实我们混黑道的不也跟梁山好汉差不多吗。便附和说:“对,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这样活一回才有意思嘛!你想不想像梁山好汉一样过那样的痛快日子?”项勇笑道:“算了吧,我什么都不懂,哪有他们那样大的本事?”

    李静还待再说,迎面一辆黑色轿车“嘎”的在面前停下,车窗摇下,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招呼李静上车。二人钻进轿车,项勇屁股使劲在坐椅上弹几下,啧啧有声的赞叹道:“这小车子比那大车坐着还要快活的多,一点都不晃……”话未完,突然“哇”的一声大叫起来,李静吓了一跳,问道:“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项勇把头伸出窗外,手指着左边一座将要封顶的摩天大楼惊叫道:“李静你快看,我的妈呀!这么高的大楼,乖乖,怕比我们白马尖还高呢!”李静捶了他一拳,哂笑道:“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这是中信大厦,建成以后是中国第一,亚洲第二高楼,哈哈……你这家伙真是少见多怪,你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还多着呢!要是每次都这样激动,我吓也被你吓死了。”

    那司机回过头来瞟了项勇一眼,鼻子里“嗤”的一声说:“静姐,你从哪里弄了这么个土老逼回来?”李静不悦的说:“他是头一回进城,看什么都新鲜,这也怪不得他。大虾我告诉你,他叫项勇,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跟他说话可要放客气点,知道了吗?”大虾抬手作个敬礼的手势说:“遵命,静姐的朋友就是我大虾的朋友。勇哥,小弟多有得罪。”话声中明显有调侃的意味。李静说:“好啦,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大虾叹道:“唉!老大现在情况可不大妙啊!这些天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饭也吃不下,那个鸟医生说他身子极度虚弱,一般的药物根本不起作用,如果弄不到叫什么石斛这玩意,老大可能就……就撑不过几天了。我急了眼,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你再想不出办法来,你就给我老大陪葬。那鸟医生虾得裤裆都湿了,还是一个劲的直摇头。唉!看来老大这回是躲不过这一关了。操他妈的合兴帮,老大要是有个三长二短,老子把那个杂种婊子养的烫死猪宰了。”

    李静道:“就凭你?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杀了合兴帮帮主汤四虎?他手下有四大魔王,十二狂人,哪一个不是打架玩命的高手?你认为你能杀的了其中的哪一个?”大虾默不作声,见李静嘴角带笑,嘟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老大都成那样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李静说:“行了,我跟你说吧,我这趟去了霍山找到石斛了,我大哥他有救啦!”大虾惊喜的说:“真的?哎呀那太好了,怪不得这几天没看见你,原来你去找石斛了,嘿嘿……这回龙哥有救了。”李静催促道:“那还不开快点,我都想死我哥了。”

    行了十来分钟,车子在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停下。三人来到一幢略显陈旧的四层大楼前,大虾领着项、李二人由一层沿楼梯向下走,进入一个甚为宽敞的地下室内。忽听数个人声喝道:“谁?”

    只见本来空无一人的地下室从各个角落里陡然冒出许多人来。地下室光线不太好,这些人待看清楚是李静,纷纷点头躬腰说:“静姐,你回来了?”李静说:“弟兄们辛苦了,我正想办法给大哥医治,这几天你们要特别注意警戒,不能让合兴帮的鸟毛摸到这里,如果发现可疑人物,只许进不许出,听清楚了吗?”众人齐声答道:“明白。”

    三人向右一拐,又冒出一二十个大汉来向李静问好,李静同样交待了几句。再折向左走了几十步,只见面前一个相当大的圆形房间,门外肃立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把着房门,四人一见李静,忙把三人让进房去。

    房门开处,只见房里或坐或站了四个人,当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人,那人眼窝深陷、面色苍白,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此人正是李静的大哥李成龙,李静心头一疼,扑到大哥怀里哭泣说:“大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静静啊!”

    李成龙缓缓睁开眼来,灰白色的眼珠无神的注视着李静,手指微微一动,喉头作响,却说不出话来。李静握住他的手说:“哥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对我说,等你好了,咱们使劲的说,说上三天三夜好吗?”

    李成龙神色黯淡,微微摇了摇头,眼见得是认为自己不行了。

    床边一个面相白净,戴着副眼镜的中年男子说:“静静,龙哥的意思是说他可能好不了了,你这一走就是八九天,丢下你哥在这活受罪,他苦苦撑着就是为了等你回来看你一眼。对了,你说出去找一种什么仙草,不知找到了没有?”李静不敢再耽搁,忙说:“找到了,找到了,勇哥你快把石斛拿出来给我哥喝了。”

    项勇从布兜里取出一包石斛来,这石斛早在他离家的前一天晚上就用火烘制好了。众人见这斛指甲大小一个,黄巴巴的状如蚕蛹,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神奇之处,都是心中直犯疑。项勇说:“这就是石斛,我也不敢说它包治百病,反正这东西最是大补,治身虚气短顶是管用的。”

    他身旁一个膀大腰圆、双臂上全是刺青的光头佬忽然一把揪住项勇的衣领喝道:“他妈的哪来的臭小子,在这装神弄鬼。我们请了那么多的专家来都没办法,就凭你小子的一副破草药也能把龙哥治好?你他妈快说,是不是合兴帮派你来害我龙哥的?”

    李静喝斥道:“熊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千里迢迢的跑去大别山,这位项勇大哥冒着生命危险在悬崖上给我采来石斛,这还能有假?就算你不相信他,还信不过我吗?”熊旺哼了一声松开手,脸上兀有不信之色。

    项勇心想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理,瞧在李静面上也不去计较,叫李静去烧开水。李静拿出电水壶待要烧水,项勇说这东西不行,须用瓦罐在柴火上烧的水煎药才最好。于是众人动手劈了张木椅做柴,另有人去买了瓦罐回来,在地下室里烧了一罐沸水,项勇拈了一撮石斛煮了四五分钟,李静端进屋里喂大哥喝下。

    只过了不到半小时,众人亲眼见李成龙鼻息鼾鼾,沉沉睡去,苍白的脸渐渐有了些血色,想来应是草药发挥了奇效,不由得都眼望向项勇。见他黑不溜秋,土头土脑,穿着土得掉渣,却能有如此神奇的回春之术,都是啧啧稀奇。李静更是喜悦,向项勇一竖大拇指,笑吟吟的说:“嘿!真有你的。”

    项勇早就觉这些人神神秘秘的,总不像是正经人物,而这些年轻力壮、神情彪悍的大男人竟都对李静服服帖帖,李静和他们说话如同发号施令一般,其身份真令他捉摸不透,不禁满腹疑惑的望着李静。

    李静知他疑惑,心想项勇诚心实意的帮了自己许多,而自己却刻意隐瞒身份,心中实在有愧。真想此时当面跟他道个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实在没有勇气开口。寻思等到哪天他心情高兴时再说,也免去了许多尴尬。于是装作哈欠连连,对屋里四人说:“各位堂口的大哥们,这些天辛苦你们了。现在这里有我照看就行,你们回去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大家再来吧!”熊旺等四人应声而去。李静去门外唤道:“阿浩你进来一下。”

    只听一人应道:“哎”跑进房里来,项勇见这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穿着很是新潮,长得又高大帅气,不由生出自惭形秽之感。这叫阿浩的一脸关切的望着床上的李成龙,小声问李静:“龙哥他怎么样了?”李静说:“看情况现在好多了。”阿浩长嘘了一口气,欣慰一笑说:“这就好了,静姐,你有什么吩咐?”

    李静笑道:“这些天你在这里日夜守卫着我哥,也没有时间去玩,憋坏了吧?”阿浩正色说:“静姐你说什么呢,我阿浩虽然贪玩,但是龙哥有难,我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保护好龙哥,还提什么玩不玩的?”李静一拍他肩头,说:“这我知道,你阿浩对我哥最是忠心了。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一定要好好的去办。”阿浩问道:“什么任务?”李静拉过项勇,介绍说:“他叫项勇,这次多亏了他帮我们弄到石斛,是我们的大恩人呢,你们俩认识一下吧。”

    阿浩伸过手来与项勇相握,拍着胸脯说:“你救了我家龙哥,等于是救了我们海峰,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阿浩,我罩着你。”李静说:“项勇刚刚来广州,人生地不熟的,我交给你的任务就是每天多陪他玩玩逛逛,照顾好他的生活。这事好办吧?”

    阿浩打了个响指,笑道:“这你可就找对人了,我阿浩别的不敢说,吃喝玩乐在广州湾可是出了名的,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好了。”李静“嗯”了一声,对项勇说:“勇哥,时候不早了,你和阿浩早些回去吧。”项勇自认识李静从未和她分开过,听她如此安排,恋恋不舍的看看她。李静心中一乐,笑道:“又不是不见面了,明天你还要

    阿浩似是此处常客,一楼大厅里许多工作人员都冲他“浩哥好”的打招呼,神态甚是恭敬。阿浩则视如未见,爱理不理,走到一扇铁门旁伸指一按,和项勇进了一间小铁房子。

    项勇不知这铁房子有何古怪,一脸惊恐的说:“浩哥,不会……不会是谁把我们关在这笼子里了吧?”

    阿浩忍俊不禁道:“我靠,我可真服了你了,这玩笑也开得出来,居然把电梯当成是牢房了,来给我哥煎药呢。”项勇只得跟着阿浩而去。

    二人出了地下室,阿浩开着小车带项勇驶在大道上。车上二人互问了住址,不由得都是心花怒放,原来两人竟是同乡。项勇家在白马尖,阿浩家在漫水河,二地同属霍山县西境,相距仅二十公里。阿浩久在广州,难见同乡人,陡遇项勇这个同乡,自是喜不自胜,操着家乡话说:“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十四岁出来,在广州都混了八年了,到今个才碰到你这个正宗的老乡。真叫我哭是哭不出来的,不过我要跟你好好的喝上一杯,走,去搞杯酒。”项勇说:“我……我不会喝酒。”阿浩笑道:“难得今天这样高兴,你喝好多是好多,我又不央你喝。”

    二人来到天河大道,直往一处十分气派的酒店而去。项勇抬头看那大酒店招牌,霓虹闪烁着“锦城国际大酒店”七个大字,旁边嵌着四颗闪闪发亮的五角星。他不知这是四星级酒楼,只是跟着阿浩往里走。哈哈……”项勇面红耳赤,只见阿浩手指在“5”字键上按了一下,电梯带着轻微的“嗡嗡”声上升,他只觉晕晕呼呼的,很不舒服,好在不一小会门就开了,出了电梯,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堂,那大堂经理看到阿浩,忙笑脸迎上来招呼道:“浩哥你回来了?”阿浩“嗯”了一声说:“你给我弄个上好的包房,我要跟朋友喝一杯。”经理忙去安排,过来个服务员领着二人进了一间豪华包间,阿浩在菜单上一阵划拉,服务员拿了菜单而去。

    过了十几分钟,服务员流水般端上来七八个菜,项勇见这菜肴有虾有鱼有贝有肉,甚是丰盛,不由饥火难耐。阿浩开了一瓶茅台酒,给项勇斟满一杯,自己举杯相邀,项勇仰脖干了一杯,只觉甘洌芬芳,肚中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阿浩说道:“好酒量,来来来,再喝”又斟了一大杯,项勇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咕嘟咕嘟”两三口便喝下。

    这两玻璃杯酒少说也有半斤,阿浩见他如喝白水一般,心中暗暗惊异,板起脸说:“项勇,这么大的量还说不会喝酒,你这人不太老实啊。”项勇急的双手乱摇说:“没有没有没有,我不骗你,真的没骗你。”

    阿浩看他神情不像说谎,不由暗暗称奇,笑道:“我阿浩也算是酒经沙场的人了,就没见过你这样喝酒的人。来,咱俩接着干,不醉不归。”说着捋起胳膊又开了两瓶,每人面前各放一瓶,项勇见他酒兴正浓,不好拂他意,便又与他对饮了两杯,说道:“浩哥你真看得起我,我在山里长大什么都不懂的。不瞒你讲,我还是头一回喝这瓶子里装的酒,我在家时都是喝我妈妈酿的米酒,那酒后劲可大了,有一回我跟我爸怄气,我气不过把一坛子米酒都喝光了。这酒喝多了也不快活,那天我喝的晕晕的,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呢。”

    阿浩与他同乡,自然熟知本地米酒后劲有多大,瞪大了眼睛问:“那一坛子米酒有几斤?”项勇说:“大概有十五斤吧。”阿浩惊异道:“那你竟然还没喝醉?”项勇说:“头晕的很,大概醉了吧!”

    阿浩叫道:“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十五斤高度酒喝下去只是头晕,还没喝醉?你可知道什么叫醉酒吗?”见项勇迷茫的摇摇头,看来不似假装,将信将疑的说:“我告诉你,醉酒就是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才叫醉酒。”项勇笑道:“那倒没有过。”说着又干了一杯,阿浩只得又陪了一杯。

    二人边聊边喝,到此时已干了三瓶白酒,阿浩打着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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