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司马光的话使赵顼很郁闷

    七、 司马光的话使赵顼很郁闷 (第2/3页)

光是什么人?是正人君子,能看上张方平吗?用“贪猥”两字足可见张方平卑鄙得可以了。这样的人能给他执政?但张方平任参政知事是赵顼提名的,不过几天,司马光又反对了,正所谓气不打一处来。赵顼反问:“有何实状?”

    司马光说道:“臣请言所目见者。”

    赵顼“哼”了一声,两眼注视司马光,脸上已现怒容。他并没有听司马光说张方平如何奸邪,不耐烦的说道:“每有除拜,辄众言纷纷,非朝庭美事!”

    司马光坦然受着赵顼的目光,一步不让,又顶了一句:“此真是朝庭美事。知人善任,帝尧所难,况陛下新即位,万一用一奸邪,若台谏沉默不言,陛下从何知之?”

    赵顼一时没有作声,脸上却是红一阵白一阵。心想:你司马光是羊还是牛?你那两只角顶得我没闭气是我年轻身体好!但冷静起来,看眼前的司马光一付平和中正泰然自若的样子,再想想司马光的话也对,气也就消了些。司马光见赵顼脸色转为平和,徐徐一躬,又奏道:“陛下前日命臣置裁减司,以庆历二年国用为准,开列支费情况,详议削减。臣思之再三,国用不足,在用途大奢,赏赐不节。必须陛下与两府大臣及三司使深思救弊之策,磨以岁月,庶几有效,非臣一朝一夕所能裁减。”

    司马光之言,大出于赵顼意料之外。他吃惊又不解,只觉得心头一片迷惘。他没有再问什么,挥手叫司马光退出后,仍坐在御案前发了一阵呆。司马光离去之时,依然是那样从容不迫,行止如仪。果如司马光所说,国用不足是“用途大奢和赏赐不节”,解决起来便简单得多。当然要两府和三司使参与决策,到时他赵顼自会下诏御前详议,但总得有一个工作机构。何以司马光不愿领裁减司?是感到束手无策?连司马光都束手无策,朝中还有何人能奉诏?看来裁减司一事只得暂且搁置起来了,国用不足的问题依然不能解决。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头烦躁,浑身燥热。他看了打扇的宫女一眼,于是,原本缓慢轻柔的打扇连忙加快了节奏。

    赵顼又想起做了半年多的皇帝,大臣换了几茬,朝政却并没多少起色,“国用不足”四字始终困扰着他,中书省和枢密院办事也不尽如人意,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富弼,是前朝名臣。此时富弼在汝州,先缓一缓,让文彦博掌枢密院吧!还有,朝中既没有什么急务,也该开迩英阁经席了。自然要有所准备,司马光既不能领裁减司,侍读讲经如何?遍视朝中,有谁能在司马光之上?不过就是有点……有点……迂阔。也罢,司马光的御史中丞也不用做了,还是回翰林院吧!

    除司马光为翰林侍读学士的诰敕在送通进银台司时,吕公著认为不妥,留住封驳。但消息已经传到了司马光的耳中。司马光知道自己回翰林院,心里满不是滋味。细想这几次的面君应对,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当之处。便是拒领裁减司,也是实话实说,赵顼也并没有不快。倒是在说到张方平奸邪时,赵顼没有听自己详言,脸上也有了些怒容。但参劾大臣,是御史的职责所在,如果皇帝连这一点都不能接受,这个御史中丞不当也罢。但就这样回翰林院也脸上无光,必得向皇帝讨个说法。于是上表拒受:

    ……臣昨论张方平参政,不协众望,

    其言既不足采,所有新命臣未敢祗受。

    赵顼看了司马光的奏章,知司马光有所误会,提笔在司马光的奏章上写道:

    ……朕以卿经术行义为世所推,

    今将开迩英之席,欲得卿朝夕讨

    论,敷陈治道,以箴遗阙,故换

    卿禁林,复兼劝讲,非为前日论

    奏张方平也。吕公著封还,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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