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秦州有人击登闻鼓告御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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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秦州有人击登闻鼓告御状了 (第1/3页)

    击登闻鼓告御状的人必竟极少,皇帝直接管起民事,倒也可以作为祥和安谧的宫庭生活的点缀。此刻的赵顼似乎有所期待,期待着以帝王之威权加之于一介庶民,让庶民感到天恩浩荡;又有点激动,扶持弱者给心理上带来快感,这也是一种赐于。王安石进殿,礼毕赐坐,赵顼把登闻检院的奏折递给王安石,接着吩咐内侍:“带进来吧。”

    两名内侍带着一名妇人走进皇仪殿。这妇人三十余岁年纪,布裙素服,面容憔悴,尽管内侍曾吩咐她面君之时要注意仪容,三跪九叩之后,才说了句“民妇钱氏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妇丈夫无故冤死,求陛下替民妇作主”,禁不住涕泪交流,哽咽不止。接着解开包袱,双手捧着血衣,向赵顼连连叩头。

    对赵顼来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他生于锦绣之中,处于软红堆里,足不出汴梁,偶有游冶临幸,都有大臣和宫人簇拥着,不会接触闲杂之人,今见钱氏哀伤如此,心里不觉恻然。他看了王安石一眼,对钱氏说道:“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有朕给你作主。”

    宋制,登闻鼓由登闻鼓院管理,不论官、民,击登闻鼓时便由登闻鼓院接下,再送登闻检院,并在登闻检院录下诉状,奏报皇帝。钱氏所说冤屈,赵顼和王安石已经从登闻检院送来的奏折上知道了,但从钱氏嘴里说出,效果便自不同。

    原来,钱氏的丈夫名叫傅强,官居三班奉职,是秦州知州韩缜的部吏。一天晚上,傅强在酒店里多喝了几杯,正待回家,走在街上给风一吹,顿时晕呼呼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恰好韩缜访友回家,被家人和护卫军校簇拥着走在前面,傅强竟糊里糊涂的跟着,一直走进了韩缜的私宅。韩缜走进内室,由侍妾脱去公服,一眼见傅强跟了进来,心里先就不快。问道:“傅强有何要事,要入韩某内室禀报?”

    傅强两眼直瞪着韩缜,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到我家来?”

    韩缜这时知道傅强是醉糊涂了,忙吩咐军校架着傅强送出大门,傅强挣脱军校,骂道:“为什么拉我?你们是什么人?都给我出去!”又指着韩缜的侍妾说,“娘子,家里哪来这么多人?快把这些人赶出去!”

    傅强多喝了几杯酒,在街上被风一吹,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又与韩缜吵了几句,一肚皮的酒菜直往上湧,哪里还忍得住?说着话,嘴里“咯”的一声,吐了个满地,也溅了韩缜和侍妾一身。韩缜脾气本就暴烈,此时如何还忍得住?喝令军校把傅强拖出去着力打。军校打人,用的是行军法的铁裹头木杖,一百余杖下来,竟把傅强活活打死。

    傅强之妻钱氏忍悲办完丧事,一纸诉状送进秦州衙门。状纸是秦州走马承受刘用宾接的,见告的是本州长官,便悄悄的把状纸压下了。此时韩缜已知钱氏告状,秦州自然无人敢管,但不能不防钱氏上京击登闻鼓告御状,韩缜遂命家人韩健在秦州去京城路上,选一个妥当地方把钱氏截住,扮作强人打劫,索心取了钱氏性命。

    出秦州往东北三十里,便是簸箕湾。一条道擦着山边往北伸去,通往庆州;一条道往东穿山而过,通向京城。虽说是官道,也不甚宽,地因山势,迂回蜿蜓。这簸箕湾是极寻常的道路交汇之处,远近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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