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幸福

    遗失的幸福 (第2/3页)

爱。”

    永恒不变的爱……我怔怔的看着他,内心涌上一抹哀然,我很清楚,桔梗花有两种花语——永恒的爱,绝望的爱……

    “好,就叫桔梗吧。”我窝进他的怀里,倦意袭来,体内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眼皮越来越重,我强撑着身体也抵不过一阵又一阵的睡意,最后只能由着他抱着我走出实验室,此时,城堡外的白色蔷薇,一片连着一片,在月色下仿佛染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美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图……等一下。”我忽然睁开了眼。

    “怎么?”斯图亚特停下脚步,用眼神询问我。

    “我是不是很丑?”我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内脏衰竭让我面色暗淡,头发也掉了许多,“所以……”

    “所以,我们去摘一朵蔷薇花吧。”他眯着眼睛笑,掩藏住眼里那抹复杂的情绪,抱着我走到花丛中,细心的替我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然后仔细的拔去茎上的刺,他一脸认真的拔着尖刺,时不时的抬眼对我微微一笑,紫色的眼眸仿佛冰雪初融,隐隐透着水波光泽,温柔的令人不敢相信。

    “我的新娘,能请你跳一支舞吗?”白色的蔷薇花插入了我的鬓间,他捉住我的手,俯下头来,轻轻一吻。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情景再现,我觉得流失的生命又回到了体内。

    “可惜,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踩在我的脚上,我带你跳。”他握着我的手,对着怀中的我重复这那时的话,紫色的眸子闪着我所熟悉的温柔。

    “如果等会儿你嫌我重的话,你就完了!”我笑着看向他,月光下所有鲜亮的颜色,天蓝粉红嫩绿,全都褪色成灰白,只有他的容颜,成了眼前唯一的风景。我的心微微一动,好像听见了那美得不可思议的歌声,带着蔷薇花香的晚风,如墨的夜,满天繁星,白色纱裙与黑色的礼服在花丛中旋转……

    那是多么美妙的一夜!

    “你还记得?”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白皙的脸颊。

    “记得,永远都不会忘。”他俯下身来,轻轻的吻落在我的眼睑上,“老实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啊?”我的脸微微一红。

    “快说。”

    我轻咳一声,“就在你说‘卓宁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在我为你披上嫁衣,就在我们在花园里跳舞……一点一滴,慢慢的,不经意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爱上你了。”

    噗嗤一声,某人笑出声来,我脸上的红晕染红了耳根,“别笑!!”我说这些出来可不是让他笑话的。

    他止住了笑意,单手捧起我的脸,我盈盈的笑开来,“美吗?”

    “美极了。”他在我唇上一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沉浸在月光下那首舞曲中,黑色的礼服与白色的舞裙在蔷薇花中盘旋,然后化茧成蝶,翩跹而落……

    我笑着,沉浸在美好的梦里。

    蝴蝶越飞越远,我想努力去看清,只觉颈上一阵凉意,睁开眼来看,斯图亚特伸长了尖牙,但他没有咬我,只是深深的凝视,然后俯身印上一吻在我唇上。

    斯图亚特,为什么不咬我……

    为什么……

    紧握他的手,轻轻的松开,慢慢的滑落……

    本是烂漫的蔷薇,被不知从哪来的风吹散,漫天残花席卷而去,一片两片三片,像是漫天飞舞的大雪……这一片片枯萎飘零的生命,不停的旋转飘飞,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像是要将两人掩埋。

    永生的孤独生命,鲜血为食,暗夜为伴,这种罪一个人来受就好。

    他不咬她,不是因为他不想和她一直一直走下去,而是因为,她是那么的钟爱阳光。

    他所要做的,便是等待,寻找,然后再一次将她拥入怀抱,看着她,守护着她,用微笑回应微笑,用拥抱回应拥抱。

    淡淡的月色下,一滴眼泪自紫色眼眸中滑落……

    **

    这是位于太平洋的一个岛国,十年前,被一个富有的商人买下,从此之后,商人便消失了。

    群岛的十字医院里,那扇紧扣的门扉终于打开了,里面的护士小姐端着托盘走了出来,“病人醒了。”

    这一句,让气氛凝重的众人转醒了,医生们猛然站起身,迅速的走进微微打开的门扉,他们的到来,吓傻了正缓缓醒来的女人。

    病房内,整洁雪白的床榻上,女人从沉睡中醒来,张开眼的刹那,她有些惊愕,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眨巴着眼睛,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周边洁白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她听到有人说话,回首一看,进来了穿着白大褂的人,她又愣了一下。

    “安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安小姐?这个称呼又让她怔了一下,她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仿佛某些回忆给删除了,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好半晌,她才说道:“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

    “嗯?你不记得了吗?这是是南太平洋岛国,瑙鲁。一年前发生了一场空难,你是这次空难中的唯一幸存者。”其中一个医生拿起她的病历表,紧蹙的眉慢慢疏散开来,“你昏迷了一年了。”

    “一年?空难?”她喃喃自语,脑子拼命地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零星的片段都没有。

    “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一个护士微微有些惊讶,从她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些东西,“这些是你的证件,你看看,你能想起些什么?”

    她看着手里的证件,皱着眉,手指轻轻摩挲着证件上的照片,“安宁?我叫……安宁?”

    “上帝!”护士爆发出一声惊叫。

    “难不成你失忆了?”

    安宁听闻,眉头皱得更紧,垂着头,她好像真的失忆了……要不然,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放心,我们过一会儿帮你做一个脑部检查,看看是不是还存在什么问题。”医生安慰着她,而她却没有一丝担忧的样子,只是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试着动了动四肢,除了有些吃力以外,丝毫不觉得半点僵硬。

    这哪里像是经历了空难的样子?

    但是——医生也没有必要骗她,是吧?

    她怔了一下,苍白的露出一点微笑,眼睛不经意瞥见门口处,那半启的门扉露出一只黑色男式皮鞋,黑亮的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她刺了一下眼,往上看去,门外空空如也。

    莫非自己眼花了?

    她也不再细想,慢慢合上眼睛,她觉得好累,好像自己沉睡了许久死的。

    一个星期后,安宁在这家医院开始复建了,因为她躺得太久了,肌肉几乎萎缩了,四肢也不利索,走起路来摇摇欲坠。她只能扶着栏杆,小心翼翼的来回走着。

    这间复建室并不大,只有一两个病人在护士的陪同下练习,她练了一会儿,觉得累了,便倚着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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