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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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为何物 (第1/3页)

    傍晚的霞光越过房屋的青石灰瓦,将两个女子笼入一片柔软,或许是这柔软将那秘密之地打开了一处缺口,有些不愿提及不想提及的东西开始缓缓流出。

    “繁繁?”叶箜篌顿了顿,似乎有话要说,叶繁不动声响,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述说十年之久的故事。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叶繁不知如何回答,一个秘密触到另一个秘密,她们有时亲切的握手,但更多的时候是保持沉默。

    叶繁问他,“下次再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吗?”

    “不会了。”他毫不犹豫的答。

    “你要走?”

    他不答反问,“还有停留的意义吗?”

    是啊,伊人不再,何处为家。

    他拆下最后一道棉布,最后凝望一眼和她分毫不差的面容,重重的阖上了木门。

    若是想,这街道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她,可又都不是她。

    箜篌弦断,竹院无声。

    叶繁将一切关在了身后的门内,自此她不再是出身眉岛的死侍,失去自我,换来一场相府嫡女的浮华假像,很是划算,至少论身份,他们之间不再是云泥之别的悬殊差别,她和他是顶登对的,唯此一点已让她万分满足,而其余一切早已成为可有可无的附带。

    终于十年之后,她戴一张由血和泪铸成的假面再次踏进这座将她残忍驱逐的府邸。

    她尽量沉默着,不让过多的破绽暴露,只要支撑到凤冠霞帔的那日便好。

    胆战心惊时,叶繁不知相府外还有一个男子几乎为寻她发了疯。

    第三日,她终于想起白羽,偷偷将一份简短信笺送到二人住处。

    她还特意叮嘱,塞进门缝即可,万不可被主人撞见,因为她深知一旦被白羽遇到送信之人,他定会不择手段也要打听出她的下落,这个赌注她不敢压。

    叶繁躲在暗处,见送信之人,左右张望了一圈,将信封塞进门缝后敲响了紧闭的大门,随后快速离去,不多时大门被人从内大大敞开。

    憔悴的不少,似是喝了不少酒,看到信笺有一刻的狂喜,待看清心伤简短一行“安好,勿念”后,气愤的大手一挥将薄如蝉翼的一张纸丢出了门外,可片刻后又折返回来,拾起,小心翼翼的抚平褶皱,放进了怀中。

    “爱到不过一切,飞蛾扑火般不死无归。”说到这儿,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悠远,似乎在回忆经久之前的某件刻骨铭心。

    “爹爹说我是疯了,不可救药的中了一个江湖郎中的蛊,可是那又怎样呢,即便是病入膏肓也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你不知,当他的手落上我脚腕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疼痛都在瞬间消失了,我险些被他手掌的温度灼伤,却还要装作漫不经意去打量四周形形色色等待医治的病人,以免太久的视线胶着被他窥透内心潜藏的想法,那一刻钟的时间却犹如半个世纪的长久,可是你又舍不得让它结束,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是一种致命的毒药,甜蜜的令人沉醉,你不知道,当他将这只花簪扎入我发间的时候,我激动的险些做出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现在想来,当时半途而废才是傻的厉害啊,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得不到了,连相见都成了一种奢望。”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叶恒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嫡长女将大好潜质浪费在一个年过而立的平头百姓,他要的是头戴金冠,身披五彩凤袍的一国王后,在他眼中一切都可以牺牲,以便铺平他登顶权利巅峰的道路。

    叶箜篌不懂,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什么就成了一种罪过。

    天寒地冻之时,大雪纷飞,她就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眼睁睁看着他缓缓倒下去,最后一眼的温柔将她彻底推进疯狂的深渊,自此再难觅得半分光明。

    弓箭手走了,叶恒走了,连同她的亲生母亲也哀戚的离开了,但眼神却流泻出一道转瞬即逝的满足。

    叶箜篌跪坐在漫天飞雪中,怀里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无论她如何哭泣,都再不会有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掌来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了,回应她的只有凝结成冰的血迹,连同她雾气腾腾的双眸一起燃了。

    夜晚的寒气埋葬了她视若生命的爱情,此后便是身冷心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现实的沉柯,挣脱所有礼仪教养的束缚,她将自己打造成一面无知无觉的锋刃,无情的和过去一切端庄淑仪的假像做了了断,转而投向世人侧目的放浪形骸中。

    内敛如他,尚未许出什么山盟海誓便独自踏上奈何,可那一腔热血已给出最恒久的誓约。

    生命终结的俄顷,他为她高歌了一曲爱情的绝唱,绵延不绝的曲调于她心间久久萦绕,终于演变成一场梦里寻君的痴狂。

    传闻中,西域的银线梅雪图有另生者亲临地狱的神力,她便真的信以为真了,不顾生死,将致命的毒药化为齑粉一次次植入体内,饮鸩止渴又怎样,至少她是快乐的,为了一丝得见良人的渺茫期许。

    叶繁静静的听着她宛若梦呓般的叙述,手臂缓缓环住她单薄的可怜的肩头,试图缓解她越发剧烈的颤抖,眼角余光触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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