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 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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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回 无法无天 (第1/3页)

    说句公道话,赵德辉实际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他的脾气不过是有些小心眼儿,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赵家爷们儿丢面子、跌份儿,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细细想来,赵家第一次丢面子,是在“大刀张老爷”张源还活着的时候,那时,王义顺初回乡里,大闹赵张氏老妇人的生日堂会,还从老太太自己的嫁妆私房钱里,套走了十亩良田。

    第二次丢面子,是在这“王氏文武学堂”。明明已经归了赵家的房子,如今不但原物奉还,还成了他韩家岳父的产业。在这学堂里,姓韩的后生习文,姓王的外公授武,姓赵的本家挨先生戒尺的打。

    第三次丢面子,是在这“大刀张老爷”张源下葬之后,他王义顺话里话外、指桑骂槐的说赵家三兄弟不干人事,早晚天打五雷轰。连小孩儿韩金镛都知道这王义顺身负绝艺,要王义顺揍赵家三兄弟。赵家三兄弟能忍,三兄弟的孩子赵德辉也忍不了。

    对了,还得再加上今天。

    文武学堂里的其他孩子习武,村里的其他后生习武,都是跟着王义顺,由王义顺传授。可是这王义顺,一不摆枝,不把这些徒弟写入自己的门户,二不以真才实学教授,每天都让大伙儿围着村门口跑步,在学堂院子里抻筋,真正能够赢人、打人的招数,一招半式也没传。

    反倒是这小小的韩金镛,乳臭未干,今天却成了这王义顺门里的“大师兄”。要光是如此,还无所谓,关键是这小小的韩金镛,人小辈分大,他是“大刀张老爷”张源的记名徒弟,算起来,比赵德辉还要大一辈儿,赵德辉要喊他“师叔”,算起来,韩金镛竟然跟赵德辉的亲生父亲赵俊彦,和自己的表述赵俊海、赵俊鹏是一代人。

    多次不满的情绪在心中郁结,赵德辉再也没法子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冷静客观的左右自己的思维。

    可是,他又没法子把这些不满释放在小小的韩金镛身上,毕竟,打了小的出来老的,韩金镛身后就是在这十里八村能耐最俊、本事最大、武功最精纯的王义顺。

    所以,一切的不满情绪,全朝着教书的钟先生来了。

    话说举行完拜师礼,文科的课程就要正式开始。按照王义顺的习惯,他每天只有下午傍晚时分,才来文武学堂,给孩子们和练武的青年们教授些许拳脚。所以,拜师礼一结束,王义顺就要回家喝茶。

    以赵德辉为首的这帮孩子,没有了牵制,没有了顾忌,肆无忌惮、放心大胆的开始胡闹起来。

    学生们背着书包,陆续走进教室。

    这教室原本是韩金镛的父亲韩长恩盖的正房。

    这教室,大门、窗朝南开,走进大门,左右手两个方向,也就是西东两个方向,都用上好的木料打制成隔断隔开。西面的屋子门朝南开,是年龄稍小的孩子们念书的教室,也就是韩金镛、赵德辉和赵德辉的表兄弟念书的教室。

    这一天韩金镛刚刚完成拜师礼,还沉浸在喜悦和兴奋中,腿懒了些,没有来得及走进教室。赵德辉等一帮坏小子,却已经把朝东开的二道门半虚半掩,在门框上架了满满一大盆拌了墨汁的凉水,然后便纷纷作势,到门口向韩金镛道喜。

    却说钟先生因为多年的老风湿,腿脚不好,他拄着拐杖,怀里抱着一厚摞书,颤悠悠的想走进教室,便在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将将推开房门的时候,这盆凉水从天而降,把先生浇了个透心凉。

    “啊……”钟先生受此偷袭,失声大叫。

    钟芸不知何故,以为是自己的祖父、教书的钟先生摔倒,赶忙跑上前搀扶,却发现自己的祖父,浑身上下淌着黑水,正站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

    “这……这……这是谁干的?”钟芸见祖父受此大辱,心里不忿,她高声的喊叫着,可是,双眼却径直瞪着赵德辉和他那几个表兄弟。

    赵德辉倒是不理会,他妆模作样的跟韩金镛打着哈哈,顺便朝韩金镛的胸口轻轻捶了两下,表现出小孩儿才有的打斗嬉闹。

    “孩子!”钟先生浑身发抖,即便是在初夏的光景,可是被这凉水一浇,钟先生仍然感到浑身发冷。他颤抖着身子,佝偻着腰板,拄着拐,看了一眼怀里的书。发现书已经被黑色的凉水浸透,钟先生索性把书扔在一旁。

    “无凭无据,咱说不出什么……”钟先生摇摇头,轻轻打了个唉声,“唉……寄人篱下,怎能不低头,算了,你陪爷爷回家换衣服吧!”

    钟先生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钟芸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路过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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