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回 电光火石

    第94回 电光火石 (第2/3页)

鲛’,你还不快告诉他!”

    “浪里鲛”虽然是街面长起来的混混,过去也玩过自己拿刀扎大腿、拿开水烫燎泡的“死签儿”,但被人用刀抵住后心窝,这还确实是第一次。以至于,韩金镛每每把刀向前递一递,“浪里鲛”钻心的疼痛便猛增十倍。

    “是!是!是!我这正要说呢!”“浪里鲛”现下已经丧失了抵抗的意愿,他高声的朝赵俊彦喊着,“这他妈是我的宅子,被人拿刀扎后心的是我,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来人啊,去,去后宅把他儿子给我看好,他要再敢胡乱说话,或者我要是因为他乱出主意性命有伤,就把他儿子弄死!”

    “浪里鲛”这话真管用,只一句,便让赵俊彦彻底的闭上了嘴。

    赵俊彦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梁一般,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原本被泼皮地痞喽啰兵紧紧拽住的张海萍,此刻却终于感受到压力减轻。感觉到喽啰似乎是放松了对她的看防,即便被反缚住双手、堵住了嘴,即便是仍处于惊恐中,她仍然猛地挣扎,从刀剑匕首的威胁中脱身,三步变两步,猛的脱离了钳制,一下子扑到自己父亲的怀中。

    眼见得爱女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脱离了被撕票的威胁,张汝霖不禁热泪盈眶,他替女儿摘去堵在嘴里的抹布,解开紧缚的绳索,看着女儿看了又看、查了又查,确保女儿没有遭到不恭待遇,这才放心。

    “张员外、张大人,您放心,我们请您女儿来府做客,是为了和您谈合作,又怎会伤害她,又怎会做有伤于她名誉的事情!”“浪里鲛”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与他能否继续活下去息息相关,于是改换了口风,有意逢迎的说着,“您可以问问令爱,我们是否做了什么有辱她清白的事情?”

    总算被摘去了堵在嘴里的毛巾,总算被解开了紧紧绑缚的绳索,一整日的委屈瞬间袭来。张海萍这阵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想哭,宣泄自己的情绪。

    “孩子,别哭,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张汝霖一边说,眼泪也要滴落。

    “东家,您先暂且止住悲声,这合同,您千万不能签!”韩金镛这阵子却不敢放松警惕,他紧紧控制住“浪里鲛”,话却说给了张汝霖听,“东家,您得赶快拿个主意,现在咱该怎么办?”

    “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我听你的,但这合同,我是绝不会签的!”韩金镛的话让张汝霖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他知道,现在还远远没到庆幸自己脱离险境的时机,于是牵着张海萍的手,来到餐桌前,他一把捡起这摞合同,愤恨的撕得粉粉碎,然后对韩金镛说道,“孩子,咱们走!”

    “好!好!好!来的时候是客,走的时候肯定依旧是客,来人啊,恭送张员外父女和他的小童儿,韩金镛,你可以松开我了!”“浪里鲛”的后心窝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现在作为东家的张汝霖说要走,韩金镛自然要遵从。“浪里鲛”心里想的明白,今天自己这跟头栽大了,只要韩金镛的手一松开,他必定呼唤自己的喽啰兵一拥而上,非得把这三人千刀万剐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韩金镛是个孩子,可他何尝不知道“浪里鲛”的心理和他的小算盘。

    “嘿嘿!我说‘浪里鲛’,我是个小孩儿,虽然没什么经验、没什么阅历,可不是没有脑子,更不是个蠢笨愚钝之人,我焉能不知道你心里的花花肠子?你这明摆的是个缓兵之计,对不对?”韩金镛笑了,“只要我一松手,你马上就要差遣你这些泼皮楼罗们上前,为了找回刚刚丢掉的面子,非得把我们仨人宰了,对不对?”

    韩金镛心里想的明白,嘴里也说的清楚。他之所以说这些,不为戳穿“浪里鲛”的计谋,却为把这些话说给张汝霖和张海萍听,让他们父女知道,现下仍然处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

    “嗨!我的韩金镛小兄弟,你特意的多疑了,虽然刚刚这一幕,毁了之前我们建立起来的信任感,但至少我也是个老爷们儿,说话必须要算数的!”“浪里鲛”被韩金镛点破了念想,有些折了面子,故而又开始说冠冕堂皇的话。

    “嘿嘿!你就别蒙人了,你刚刚还说,你是地痞起家的,你刚刚还说你不过是个混混!”韩金镛说道,“我是个农村来的种地人,焉敢相信一个地痞流氓混混说的话,如果说我确实是多疑了,‘浪里鲛’老板您也别在意,我们就想让您帮帮忙!”

    “那没问题,想让我帮什么忙,小兄弟你就说吧,你这刀尖始终在我后心窝,我是真有些嘀咕。人有失手马有乱蹄,你要真是一不小心把这小攮子捅进去,我这性命可就丢了。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但说无妨,只要我浪里鲛能帮上,肯定尽一百二十分心的帮!”“浪里鲛”知道现下再做抵抗也是无妨,只能尽可能拉近与韩金镛的关系。

    “我就想请您帮个忙,拿您的性命给我和我们东家父女做个保,只要我们三人能够顺利离开你这宅子,安全的回到我们的张宅,我就确保你的安全,如若不然,便是真刀真枪的干。想来你的人数比我们多,但我杀一个不赔本宰俩就赚一个,第一个死的人肯定是你!”明人不说暗话,韩金镛这阵子把厉害完完全全讲给了“浪里鲛”。

    “嗨,小兄弟,我们虽然有些误会,虽然有些离析,虽然说,出现这些不愉快,责任在我,但也绝不至于因此闹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啊!”“浪里鲛”不敢上手掰开韩金镛勒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更不敢回头望,他只能斜着眼,看着身旁韩金镛的影子说道。

    “既然如此,既然你认可,那再好不过!”韩金镛点点头,又把手里的小攮子微微用力扎了扎,“让你手下人都退后,给我们东家父女让出出门的路,倘若有一人挡住我们的去路,可别怪我手里的刀子不长眼!”

    “听见了么?还不赶快点灯笼,给张员外一家人照亮,送他们出府?”“浪里鲛”向身边的人说道,“快点啊,你们真要在我的宅子里逼人把我给攮死是么?”

    “浪里鲛”这话,终于说动了他手下的喽啰。

    赵秃子千般机关算尽,认为此次不仅能算计张汝霖,更能狠狠的教训韩金镛,没想到反过来还是被韩金镛给教训了,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自己的靠山是“浪里鲛”,如果“浪里鲛”死了,他在天津卫的靠山就塌了,这是他最不愿意出现的局面,于是赶忙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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