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回 不请自来

    第117回 不请自来 (第3/3页)

我府内的孩子,他今天能拜高人为师,那便也是我家的荣耀,各位前来捧场,不仅仅是给这孩子面子、给张占魁面子,更是给我的面子。如此说来,我若不表个态,那就太失礼了。”

    张汝霖今日褪去了在生意场上的精明,展示出江湖人才有的豪迈,这让大家纷纷点头称道。

    “但我毕竟不是习武之人,江湖上的规矩,又知之甚少,所以,今天我和大家一道,在台下观礼,主持此拜师仪式的,非我家教师爷周斌义老先生莫属!”张汝霖伸手想请,邀请周斌义上台。

    张汝霖是生意人,与天津卫的各路习武之人原本没多少交集,但周斌义就不同了,他的名号,在天津卫这圈子里,还真是有些影响力,听了“周斌义”三字,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周斌义赶忙伸手想拦。

    “大伙儿都省些气力,今儿的主角还没上台呢,大伙儿悠着使劲儿,咱有话慢慢说!”周斌义说道。

    台下观礼之人哄笑一堂。

    “我刚才放眼看了看,发现今天来的各路贵客,几乎都是张占魁的好朋友,也几乎都是我周斌义的老相识。按理说,咱天津卫国术界,也是代有英雄出。但大伙儿这么给我周斌义面子,这我还真没想到。为了这份好人缘儿,我谢谢大伙儿!”周斌义向台下拱手致谢。

    大家纷纷回礼。

    “今天,这场拜师仪式的组织者虽然是我,但却不是我收徒。或者说,这少年本是我记名的徒弟,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年轻人学武,也该找个名师。于是,我与咱天津卫有名的拳师,也是我的好朋友、好弟弟张占魁一拍即合,正式把我记名的徒弟,推荐给他,拜入他的名下,由他来传授武功。”周斌义一边说,一边用手点指身边的三把太师椅,“既然是拜师礼,就该有‘引’‘保’‘代’三师。我给大家逐一做个介绍。”

    台下观礼人的目光,随着周斌义的手,向太师椅处望去。

    “这引师,名叫张源,有个名号,叫‘大刀张老爷’,熟稔的人应该知道,怹年轻时曾是朝廷的御前侍卫,还乡后为人侠肝义胆,颇有些名望,与我周斌义神交已久。他也曾收韩金镛为记名的徒弟,奈何身体不好,前几年仙逝。如今我请出他的牌位,摆放在太师椅上,希望韩金镛能铭记!”

    掌声响起。

    “这保师,是‘大刀张老爷’张源的结拜兄弟,是关外顺发镖局一等一的达官爷,名叫王义顺,江湖人送美号,叫‘麻面陨刀王’,他是韩金镛的外公,与我周斌义也神交已久。他替兄传艺,韩金镛的武学根基,都是由怹打下的,今天这拜师礼,便由他来做这‘保师’。”

    王义顺上台,大家的目光跟着王义顺走,掌声再度响起。

    “这代师,非得我来!韩金镛入张宅后,是我的侍候童儿,这孩子生的机灵,天资出众,我这才有心收徒。但我周斌义何德何能,又有多少真才实学,敢把这少年划归自己的名下,这才主动让贤。今天这代师的身份,一来,是给我丝慰藉,二来,是给我个名分,三来,我也想看着自己喜爱的孩子,能拜得名师。”

    周斌义话说至此,微微带些幽默,大家先是哄堂而笑,而后响起了更热烈的掌声。

    在这样的掌声中,张占魁和韩金镛二人正式登台。

    “首先,向达摩祖师行礼!我们习武之人,均尊怹老为师,拜师仪式伊始,先向怹老三叩首!”周斌义高声喊道。

    习武之人皆起身,向这礼台上达摩祖师像三叩首。

    “接下来,请韩金镛向‘引保代’三师奉茶、叩首,行礼!”周斌义高声的说道。

    又下人端着托盘上台。

    韩金镛不敢迟疑,他毕恭毕敬举起第一杯茶,洒在地上,然后跪在“大刀张老爷”张源的牌位前,毕恭毕敬叩首致意。然后,把茶奉给王义顺、三叩首,奉给周斌义、三叩首。

    “拜过‘引保代’三师,接下来,请韩金镛为张占魁奉茶、叩拜,正式行拜师礼!”周斌义清了清嗓子,竭尽自己所能,用最高亢的声音喊道。

    这声音顺着张宅的廊道向前扩散,传到内宅、传到花园、传到门房、传到门口。

    礼数降成之时,却有个小厮,避开了众人的关注,走到张宅大门口,他打开了门房,引一乘“爬山虎”似的小轿,直接走入张宅。轿上之人身体有些虚弱,脸色苍白,触目惊心的疤痕从面门向颈间延展,他加紧催促道:“你们几个快点儿,切莫误了好时辰!”

    教师爷跨院,周斌义已经高声喊喝,令韩金镛行拜师礼。

    韩金镛已经奉茶跪下。

    跨院门口,廊道之中,却有人高喊:“且住,这拜师礼,这么大的仪式,怎么能少了我?”

    众人听到此言,皆有些感到吃惊,大家扭项回头,只见一个独臂毁容之人,搭乘一座小轿,此刻正睁着他那对有些骇人的三角眼,瞪着诸君。

    “贵客,您是哪位?来的迟了些,总算赶上了拜师礼,来来来,快给看座!”张汝霖见状,还道他是张占魁或周斌义请来的贵客,江湖之人如此面貌,本来也不是个大问题。

    周斌义却起身,他走到张汝霖身边,伸手相拦。

    “东家,稳住!这人,是‘浪里鲛’!”周斌义低声说道。

    “‘浪里鲛’?”听了周斌义的话,张汝霖心里有些迟疑,瞬间又有恐惧感袭来,他结巴着问道,“‘浪里鲛’不是死了么?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不成,我们遇到了鬼?”

    “是人是鬼,听他怎么说吧!”周斌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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