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序言 (第2/3页)

露出了用针扎墨水浸染着色过的粗糙的纹身,跃跃欲试要揍我。

    我有些犹豫,或者,实话实说,是有些恐惧。但好歹,我学生时代,曾经参加过大学拳击社的社团,有些粗浅的技击经验,虽然没有经历过实战,但姑且懂得个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我攥紧了拳头,想要一拳把抢相机的这人打倒,然后夺路而逃。——只要能跑到大马路上,我就算安全了。

    但就在我还未动手的时候,靠右的那人,却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他按动绷簧,弹出来不到一尺的亮晃晃的刀片,深深的血槽上,还有未被擦拭的黄色机油。

    这一下,我犹豫了。我知道,即便我有再好的身手,和持械的坏人搏斗也是不明智的,更何况我的能耐还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就在我踟蹰不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在这样对峙的均势尚未被打破的时候,身边不远处,却有位老者,用他沙哑的嗓音说道:“臭不要脸,小兔崽子们,大白天的来这儿抢东西!”

    如果不是这个老人开口说话,我根本没有发现,就在距离我自己20米远的地方墙角下,有位老人正在蹲着晒太阳。我深信,准备抢相机的这仨坏人也没发现。这老人,就蹲在墙边,享受着冬季里的阳光,他那身陈旧且肮脏的棉服,几乎与破败的墙壁融为一体,手肘、袖口的地方有些脱线,还露出了些许棉絮。

    站在中间那个“主犯”,看到咒骂自己的,不过是个落魄的老人,于是恶狠狠的警告说:“老头儿没你事儿啊!滚一边去!”

    老人却没有离开,相反,他对我说:“小伙子,你攥着拳头打人,把拳头攥这么紧,打人不疼!”

    “老家伙你找擂是吧!”胳膊上有粗糙纹身的那个人小步跑上前,他伸出一腿向前,想要把老人踹倒。

    但老人却微微侧身,单手拽住了这人的脚踝,轻轻向前一送,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拽了一下这人的后腿。这胳膊上有刺青的人闹了个大笑话,他噔噔噔向前几步,终究没办法站定,摔了个结结实实。再起身时,脸颊已经被蹭破了一大片。

    “哎哟,老东西,你要管闲事儿是吧!”拿着弹簧刀的这人,见自己的同伴被摔倒,举着刀往老人的方向走去。

    我还来不及警告老人,这家伙手里有凶器,这老者已然站起身。他一口黏痰,直接啐到了这人的脸上。

    持械之人恼羞成怒,他顾不得抹去脸上的秽物,攥紧刀径直向老人的肚子扎去。

    老人却并不慌张,只是微微紧背、控胸,斜身躲开刀刃和刀尖,身子却已经贴近了持刀人。老人立掌,自下而上托,看似无心的一击,却径直顶在了这人的下巴。此人受力甚重,掌力自下而上,通过他的下颌骨传递至颈椎,他竟然头向后仰去,瞬间丧失了自我保护意识,向后跃起摔倒在地。

    好在摔倒的时候,他怕手中的弹簧刀伤到自己,下意识的把刀扔向半空。见刀仍未落下,这老人如同侠客一般,飞起一脚,踢在刀柄。那刀直挺挺的朝我和抢相机的“主犯”飞来,竟然精准的从我俩眼前飞过,插入平房的砖墙。虽说砖墙经年已经有些糟酥,但弹簧刀竟然只留下刀柄在外。

    “主犯”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硬茬,知道自己再与老人交手,也无非是徒丢脸面。于是,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恶狠狠的朝老人说了句狠话:“老家伙,你等着!”

    他搀扶起自己的同党,互相蹒跚着疾步向外面逃去。

    冬日里的阳光,此刻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间或一阵寒风吹过,我竟然听不出,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通的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实的见证了那一幕。以至于,我忘却了自己的本分,甚至连一张搏斗时的照片,也没有给老人家留下。

    “老师傅,您这一身好能耐啊!您辛苦!”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小子,你刚才要打架,那架势不对!”老人见三名蟊贼逃遁,知道已经暂无危险,又蹲回到阳光照射的墙角。

    “嗯嗯嗯,我这没怎么练过,心里又发慌,刚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我看得出,您刚才露的那几手,功夫可真俊!”我说。

    “怎么,你懂功夫?”老人听了我的话,有些挑衅的问道。

    “不懂!”我摇摇头,当着这位老人,堪称隐士高人,我只能有一说一,丝毫不敢吹牛皮,“我上学时练过拳击,可那就是为锻炼身体,为了上体育课。”

    “捣皮拳儿?那不是玩意儿,那不是能耐!”老人摇了摇头。

    “对对对!跟您的能耐比,我差飞了!”我点点头。

    “那你还敢往这儿来?这地儿别看是市中心,但是乱!环境乱,人也杂,没事儿少来!”老人话虽如此,但他突然对我产生了兴趣,他上上下下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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