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毛润之金蝉脱壳

    第39节 毛润之金蝉脱壳 (第3/3页)



    这砍柴人原是警察厅派来监视杨家的暗探,他挑着柴担走出村,看看前后没有人,就扔下柴担,疾速向前奔去。等他赶到了长沙城已是半夜时分,他敲开厅长的家门,气喘吁吁地说:“赶快行动,毛润之回来了!”

    厅长急切地问:“你确定吗?”

    “确定,我亲眼看见的!”

    “好,马上行动。我看你毛润之这次还能再飞了……”

    毛润之本来有熬夜晚起的习惯,但因今天要去广州,天不亮就起来了,他打算将水缸挑满就上路。他刚把房门打开准备去挑水,突然听见有人嘭嘭地捶大门。润之出去拉开门栓,一位中年农民上气不接下气地走了进来。只听他喘着粗气说:“润之,警察厅的一群‘白狗子’赶过来了,我看八成是冲你来的。你得赶快走,再晚就来不及啦!”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娘病了,想赶早去长沙城抓药,快到冲口,看见一群‘白狗子’急急向冲里赶来,就抄近道拐回来向你报信。你赶快躲一躲!”

    “好,我马上走。你也快去给大娘抓药吧!”

    “你可得快点啊!”

    “好,谢谢!”

    润之送走那位中年农民,立刻栓上大门回屋叫开慧起床。开慧说:“你昨天下午才回来,警察就知道了?能这么快吗!”

    “我想也不能这么快,但为防万一,你和妈带上孩子先到山上躲一躲!”

    “那你呢?”

    “我先留下来看一看,如果不是来抓我的,我就上山去接你们。”

    “不行,要是真是来抓你的呢?”

    “放心吧,我会从容应对的!”

    润之又叫起岳母,一起给两个孩子穿好衣服,将老少四人从后门送上了山。他返回来换上昨天的那一身行装打开大门,挑起水桶走了出去,正要回身关门,就有几个警察围了过来,为首的问道:“你是他家的什么人?”

    润之指指水桶说:“短工。”

    “毛润之在不在?”

    “好象还没有起床。”

    几个警察立刻冲进院里,润之挑着水桶向前走去。

    警察分头冲进两座房屋,屋里却空无一人。领头的气急败坏地说:“快,抓住那个挑水的!”

    三人都向门外冲去。

    润之走了十几步,看看没有人注意,就将水桶放到路边,疾速上山。等那些警察叫喊着追出来时,他已钻入了密林。只听见警察在下面的大骂声和两只水桶被扔下山沟的滚动声……

    毛润之将岳母和开慧娘仨送到韶山冲安置下之后,又匆匆登上南下的火车。火车上,他百感交集,就从行囊里取出自来水笔和一个小本子,照“贺新郎”韵律填了一阕词: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