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冯玉祥重整旗鼓

    第83节 冯玉祥重整旗鼓 (第3/3页)

原材料和煤炭、电力等资源短缺,许多民用工厂被迫全部停产或部分停产,工作很难找到。即便找到工作,工资低的连糊口都困难,哪还有余钱进学堂读书呢!

    所幸的是,邓希贤由华法教育会驻巴黎机构介绍,在法国南部的重工业城市克鲁梭的施奈德钢铁厂觅得了一份苦工。工作就是拖送热轧的钢材,劳动强度很大,一进车间就要随机器不停地运转,还得眼疾手快,稍有疏忽,就会被烙伤。中午只有20分钟的午餐时间。这种超强度的工作,对于还不满17岁的邓希贤来说,确实不堪重负。工作又热又累,能吃饱饭也行,可工厂只提供早晚两餐,中午自带面包在车间里就自来水吃,偶尔加一块粗制巧克力佐餐。每天杂费开支还不小。邓希贤在这家工厂干了20多天苦工,没吃过一顿饱饭,还倒贴了100多法郎。矮小的邓希贤实在干不下去了,就辞了这份工作。

    失去工作的邓希贤,无处安身,只好来到巴黎华侨协社,每天从华法教育会领取6法郎的生活维持费。说是生活维持费,实际上根本维持不了生活,他只好去打短工。他每天很早起床到码头、车站去搬运行李、货物,或是去建筑工地推砖、扛水泥,他甚至还做过清洁工。这一切“勤工”都是为了糊口,根本轮不上“俭学”。

    一天,邓希贤从与他同样遭遇的四川同乡刘伯坚手中接过几张纸,这是蔡和森、陈毅、王若飞等人发起的,中国赴法勤工俭学生致华法教育会会长蔡元培的一封信,要求将里昂中法大学和中比大学改办成工学院,以解决勤工俭学生的求学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字。

    这封信寄出去之后,邓希贤与相同处境的中国青年一起,又在艰难的境遇中苦熬了4个多月。不仅没有盼来入学的信息,反而听到传言说,中国驻法国公使陈箓与法国当局勾结,企图乘此机会将没有经济来源的勤工俭学生全部送回国内。勤工俭学生不愿这样回国,想方设法寻找工作。每天早晨,当巴黎各工厂开门时,便有大批勤工俭学生等候在门前,邓希贤也在其中。

    一天,听说巴黎一家专门制作纸花的工厂,要招收一批扎花工的消息,勤工俭学生如同绝处逢生,哪管工资薄厚,也不管做什么活计,只要工厂接收,便觉得有了出路,即争先恐后报了名。法中救济委员会致信工厂老板,介绍了120名勤工俭学生前去做工,邓希贤等105人被工厂录用。

    他们的工作是将机器打成荷花瓣型的红绿两色绫绸,用浆糊粘贴,然后用铁丝扎住。绫绸花上粘一长2寸宽3分,上面写着:“战后孤儿寡母制”的标识。这是运至美洲,向一些慈善家募捐用的。本来扎花的活计,一般是小女孩做的,工价很低,做100朵才给两个法郎。一天最多能做六七百朵,只可挣十几个法郎。可邓希贤他们哪能管得了这些,只要有钱挣就行。就是这样的工作,也只干了两个多星期,活一干完,这105名青年即被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