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和泥儿
第二百四十章 和泥儿 (第2/3页)
”
邢禾哑然,转过头来,咳了咳:“郁家的人撞了我的轿子,我与他们理论理论,家父怎么会不同意?谦礼,你可不能偏着外人,忘了郁杨是怎么下狠手的?我这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沈栗凑近邢禾,悄声道:“二表兄,若真是玳国公府有意寻衅,愚弟自然是要帮着您的。若是您下手缜密,叫人看不出端倪,愚弟也要替表兄说话。可您这手段也太……”
邢禾又咳了两声,眨眨眼道:“你……这个……真能看出来?”
沈栗一脸恨铁不成钢:“多新鲜!二表兄,旁的不说,这轿夫装的可不像啊。旁人看他,他就叫得欢实些,哪有受了伤还能顾得上注意他人眼色的?再者,要怎么撞,才能把脸撞成那样?两边眼眶都发青了,这是拳头打的吧?还有,您听听他这嗓子,底气也太足了些,真伤成这样的,不可能这么精神。”
邢禾不觉摸了摸鼻子,脸色微红。
“再来说表兄,看您并未受伤,想必当时并未在轿子里?”沈栗又问:“怎么解释出事之前您下了轿子?”
邢禾支吾道:“我在轿中待得烦了,出来走走。”
“此处乃是城门口,方才又人多拥挤,您刚还说自己伤势未愈呢,府上仆人得多不经心,才会放你在这地方‘走走’?”沈栗摇头。
邢禾恼羞成怒道:“那我骑马去了成不成?”
“您伤势未愈,怎么骑马?”沈栗一摊手。
邢禾哑口无言。
沈栗劝道:“愚弟能觉出事有蹊跷,郁家人也不是白给的,哪能糊弄过去?他们如是今乍然遇事,心下慌张,才没立时发现,一旦事情闹大,教他们仔细探查起来,岂有不露馅的道理?倒时候索性拉着表兄去对簿公堂,反要坏了嘉明伯府的名声。”
听说可能影响嘉明伯府的声誉,邢禾的气焰顿时落了下去。
因他是幼子,嘉明伯十分宠着这个儿子,邢禾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这么大,郁杨这一顿打是他吃过最大的亏。哪怕玳国公府遭到打压,邢禾也没觉出气。更何况嘉明伯偶尔叨咕是玳国公故意放走了郁杨,教他听在耳中,心里更是恨得要死。
郁杨跑了,玳国公府不是还在吗?今日回程时正碰上玳国公府上车驾,远远望见带队的是郁辰,邢禾顿时就想到要使坏。若是能坏了郁辰名声,令他恶了太子,被东宫驱逐,才好一解胸中之气。
还别说,他这心思真是打到郁家的七寸上。如今郁杨逃跑之事余波未平,又正赶上日食,玳国公府每日如履薄冰,生怕成了湘王世子第二,被御史们拿来扣锅。
邢禾此时讹上去,郁辰先慌了。平日里的沉稳都不见,只想着平息事端。顾不上注意那个轿夫,故此教邢禾得了先机。
然而被沈栗提醒,邢禾又游移不定了。
作为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邢禾脾气暴躁,容易热血上头,胆量却不算大。得了郁杨一顿打,邢禾对上郁家人时心底还是有些发憷的。
这诬赖之事,是他临时起意,其实自己也知把握不大,不过是趁着玳国公府的人心虚罢了。若真如沈栗所说,教郁辰他们看出端倪,倒打嘉明伯府一耙呢?
日食过后,不只玳国公府小心翼翼,所有官宦人家都警告子弟须得收敛行为,以免被御史捉住,填了“天谴”的大坑。
此时给嘉明伯府惹上是非,想也知道父亲会如何暴怒。
“那此事就这样算了?”邢禾不甘愿道:“不成,这多丢面子。谦礼,我可是你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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