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行踪已泄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行踪已泄 (第1/3页)
于枕悚然而惊。
他原只嗟叹儿子滥施好心,容易教人哄骗,活脱脱一个尺泽之鲵;又毫无眼色,以秀才之身与官员争辩,争输了人家看他见识浅薄,争赢了反教人不好下台。沈栗还好说,缁衣卫多有心胸狭窄的,这才茂没准儿要翻脸骂他狂妄。
听了沈栗提醒,才又惊觉自己此行原是为了大事,若不慎教有心人算计,方到龄州家里便惹下风流官司,岂不叫人耻笑,又有何面目在此地就海贸事指手画脚?
见于舒忘还在磨蹭,不觉怒道:“孽障,还不快走?”
于舒忘脸色一白,低头跑上楼去。
此时那女子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方才下楼时于枕还觉心有戚戚焉,现下却觉心慌意乱,怀疑道:“这女子显见着来路不正,莫非我等行迹暴露了,遇上有心人做的仙人跳?”
沈栗温言道:“是不是专来对付咱们的却不清楚。不过,这客栈是开门做生意的,总要讲个吉利喜庆,大清早被人在门前这样哭,却不曾出面撵人,确实可疑。”
于枕紧皱眉头:“既然如此,我等还是速速离去才是。”
“大人说的是。”沈栗点头道:“下官这就着人收拾。”
才茂自知不招于枕待见,跟着沈栗退下。私下取笑道:“这老官儿一路装成佛,我还当碰上这样的事,他要立时升堂断案呢,哪知倒肯避着走了。”
沈栗笑问:“市舶司却无侦缉之权,才千户可要来审上一审?”
“我又不傻。”才茂哂然道:“咱们是外地的和尚,还没找到庙门呢,怎么念经?何况此时又无苦主,倒教在下为哪个张目?”
沈栗点头道:“于大人也没有什么寻根究底的心。这世上凡是涉及到钱财的事,都不可轻忽。此去龄州,最难的反不是筹办海贸事,而是如何与龄州地方官府重新分配利益。稍有不慎,便会被有心人借机拖着扯皮,此时确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到一行人匆匆离开,于舒忘仍时不时回头张望。见才茂微露笑意,于枕大恨儿子不争气,便要呵斥。才茂止道:“令公子入了局,不见着结果,怕是不能放下。左右无事,在下派个人盯着,若那女子果真无辜,再帮她一把不迟。”
于枕却不愿领才茂这份人情,只当此人是有心讽刺,沉下脸色便要推辞。
才茂也做过情圣,今日碰上于舒忘这憨才,一时兴起想要凑个趣而已。话一出口,见于枕面露不悦,心下登时大怒,只觉这人实在不识好歹,夹缝看人。
沈栗却想乘机为他二人破冰,此去龄州本就缺少帮手,这两个若是一直冷淡下去岂不愈加势弱?
赶在于枕开口之前抢先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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