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的反击

    第三十章 魔的反击 (第2/3页)

是谁下的呢?更可怕的,却是他此刻一点功力都提聚不起,不要说与蔡风比武,只需一个普通人也有足够能力送他见阎王。

    “好奇怪的毒!”蔡风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中毒的不仅仅是叔孙怒雷一人,连他也不例外。

    “怎么会这样?”叔孙怒雷呼吸有些急促地自语道,他实在不明白怎会中这奇怪的毒,他根本就未曾与外界有什么接触。要说中毒,只可能酒菜之中有毒,可酒菜无毒这是毫无疑问的,那又是怎样中毒的呢?他禁不住有些疑惑。

    “花香!”蔡风突然似有所觉地道。

    “花香?什么花?”叔孙怒雷更为讶然,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蔡风在说什么。

    “是茉莉花的香味。”蔡风吃了一惊道。

    “不可能!”叔孙怒雷的鼻子并没有蔡风的灵敏,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这绝对是茉莉花的香味!”蔡风肯定地道。

    “这种季节怎会有茉莉花呢?”叔孙怒雷仍当蔡风在说笑。

    “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中毒!”蔡风变得无比冷静,吸了口气道。

    “你是说茉莉花香有毒?”叔孙怒雷似乎也有些吃惊地道。

    “茉莉花香并无毒,正像酒菜并无毒一般,但是茉莉花香与另外一种香气混合起来也许便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毒性了。”蔡风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他也无法解释清楚,此刻不由想起凌伯药典上提到的一种漠外混毒,其中茉莉花香与不同的药物相配合,可制成混毒的就达数十种之多。这些气味本来并不是毒物,但是混合在一起也就产生了一种无法想象的毒剂,而此刻,在如此寒冷的大雪天居然可以嗅到茉莉花的香味,这种反常的现象使蔡风不得不思及很多东西。

    “这是传说中的一种混毒,令人防不胜防,没想到我们竟在这里遇到了。”蔡风涩然一笑道。

    “混毒?”叔孙怒雷心神大震,若遭雷噬一般,思想一片混沌。

    “你怎么了?你知道混毒?”蔡风对叔孙怒雷那似乎有些过敏的表情感到讶然,不由问道。

    叔孙怒雷愣了半晌,怆然一笑道:“没想到她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更没想到今日陪我的还有当世第一年轻英杰。嘿嘿,来了也好!”

    “她到底是谁?”蔡风也忍不住骇然道,听叔孙怒雷的语气,他似乎知道下毒之人是谁一般。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四十五年前的冥宗讲起。”叔孙怒雷苦涩地叹了口气道。

    蔡风禁不住又是一呆。

    一缕冰寒的气劲,使本来就极冷的虚空温度再次骤降数倍。

    包向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鲜于修礼的家传绝学本就是以寒著称,但眼前的蔡宗那形于外的寒劲似乎比鲜于修礼所发出的更为可怕,他禁不住想起赤尊者所说的“邪刀”!死者尸体冰裹三日,那是怎样的一种极寒呢?

    碎天以刀枪不入见称,一身铜皮铁骨,可是却无法抗拒那极寒之气,可以想象,那种寒意是具有毁灭性的杀机。这当然不能全凭一刀而定,更需配合以绝寒的气劲才能够发挥至寒的作用。此刻,蔡宗所用的只是一柄普通刀刃,而寒意却仍是如斯之强,要是他配合那柄邪刀,又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呢?

    包向天并没有来得及仔细分析,晏京便已经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晏京的确准备豁尽全力,以完成包向天交给他艰巨的任务。

    要想打败蔡宗这样的高手,的确应该算是一件极为艰巨的任务。

    晏京的动作快,蔡宗的动作也同样快,更且利落,甚至有一种炫目的精彩,那是蔡宗刀锋所过之处,一道玄奇而优雅的弧迹,就像是一种完美的梦境。

    洁白的梦,惨烈的梦。

    晏京的两根铁棒似乎在刹那 之间失去了所有抵御之力,在那神奇般的刀弧之下,显得那般笨拙而无力。

    “叮!”刀锋只聚击于一点,玄奇而优雅的弧迹,其终结之处也便是一点。这一点,当然成了所有力道的中心。

    蔡宗的身形退,若秋燕,若浮叶,舒缓而潇脱,更有着无限灵巧的意境。

    晏京的身子禁不住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那种感受,铁棒之上传至的并不是如潮气劲,而是一丝锐若无形之针的热气,有若活物自铁棒之上蹿至手心,再蹿入经脉,

    这居然是一股热气,在如此冰寒的刀气之中,竟然送出热劲,这的确出乎晏京的意料之外,更让他意想不到的却是这缕热劲传入体中之后,行至肩井穴时倏然转为奇寒,两种极为矛盾的气劲竟可说变就变,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晏京忍不住一阵颤抖,心中惊怒不已。他出道数十年,也遇到不少高手,可是却从来都未遇到这般古怪的气劲,他本以为自己的“蚀日菩提”气劲至少可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来得及吐劲就被对方破袭而入。

    “哼,还是先来尝尝我的两极无情杀吧!”蔡宗的声音极为冰冷,刀已随身同行,卷起一道雪影,在暗色的光华之中,层层刀影,重叠成一种虚幻的彩芒。

    晏京惊怒之余,双腿一绞,手中的铁棒竟以腿使用。

    晏京的脚,是豪华的脚,更是一双灵巧的脚,正因为脚的灵巧,才会被晏京像宠物一般爱护。

    包向天不会否认晏京双脚的豪华,但也不会否认晏京双脚的灵活,绝对不输于双手的灵活。

    蔡宗似乎为晏京的以腿御棒吃了一惊,这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至少在常规之下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当当……”蔡宗不得不临阵改切下路,若是他坚持攻击晏京的上身,那么晏京绝对会比他先击中他的下盘,在那种情况下,他的攻势也便变得溃不成军,再无着力之处了,

    晏京勉强压住那疾蹿入体内的两极真气,但却已痛得冷汗淋漓,经脉几欲胀裂。

    经脉始终是人体内最为脆弱的一部分,在忽冷忽热两股劲气的冲击之下,再强的人也承受不了。

    晏京也同样是人,他的整条手臂几乎变得麻木,但外人却并不明白其中的玄虚。

    包向天似乎隐隐猜到一些什么,是以,他脸上的神色极为古怪。

    蔡宗的身形打横,若一只陀螺般旋起满天雪雾,浓得像一道极厚的布帘,这次连包向天也无法看清蔡宗的身形究竟在何处。

    雪雾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诡谧,蔡宗就像是雪中的精灵,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京竟然感觉不到蔡宗的存在,犹如这个世上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般。

    “咝!”雪破刀出。

    一柄雪亮的刀,虽然刃口卷曲了,但仍然未减其锋锐。

    是蔡宗的刀,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刀。

    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种意外并非指刀势的凶猛,也非指刀法的玄奇,而是指那种出乎所有人想象的角度及方位。

    晏京吃了一惊,包向天也吃了一惊,包问亦不例外。除蔡宗之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自然是因为这一刀的角度和方位。

    蔡宗的刀,包括蔡宗的人,竟然不是出自雪雾之中。

    人和刀,是自晏京身后掠出的,然后破雪而进,地上的雪层本就极厚,这里更是如此。早在蔡宗与晏京第一个回合的交手中,蔡宗就已将周围的积雪全都拉了过来,使得这一块空间的积雪竟深达两尺多。此刻蔡宗以他独特的身法穿破雪层,给晏京出奇一击并不是偶然。

    晏京和包向天都没有料到蔡宗竟然如此狡猾,更如此可怕。

    蔡宗故意旋出一大片迷茫的雪雾,让人虚实难测,更吸引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但真正的人却并不在雪雾中。这招奇兵突出的确可以取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晏京虽然很快就已感觉到刀的逼近,可是回救已是不及,只得飞身前扑,反手挥棒,可是又怎能挡住蔡宗这刻意的一刀呢?

    “嚓!”一声轻吟,刀身与铁棒擦身而过,以一种挡无可挡的速度,在晏京的腰际拖开一道长长的血槽,更在那握棒的手上削下一大块皮肉。

    “砰!”蔡宗的身子被踢得倒飞而出。

    晏京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人,他的脚比之手更为灵活,虽然蔡宗的刀伤了他,可是蔡宗亦避无可避地挨了晏京重重一脚。

    包问和包向天先是一惊,为晏京中了蔡宗这要命的一刀而惊,但见晏京也还了一脚,禁不住又缓缓松了口气。

    两败俱伤的结局至少要比让蔡宗胜了更好,这种可怕的对手,包向天的确不想面对,要让这个敌人自世上消失的方法并不多,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对手死亡。

    包向天并不想落个不守信用的名声,但如果对名声无损又能击杀对手,他还是愿意的。

    正当包向天和包问暗松一口气及晏京惨号之声未尽之时,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的确有些难看,令他脸色大变的是一根绳子,抑或是一根钩索。

    钩索由蔡宗的手上射出,人在半空之中,由上而下仍有射索的能力。蔡宗并没有受到众人想象中那么重的伤。

    这并不值得吃惊,值得吃惊的是另一根钩索,像一条长长的活蛇,在虚空中一阵扭曲,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缠住蔡宗的那根钩索。

    “咝!”包向天再也忍不住出指了。

    “啪!”一颗石子在虚空中与包向天那深具摧毁力量的劲气相撞,碎成了粉末,同时也阻住了包向天的隔空气劲。

    包向天再出指之时,蔡宗的身形已经被扯至庄墙之外,柄若锯齿般的刀,被隔空指劲击成两截。

    包问大怒,身形如电般射向庄墙之外的一棵大树旁。

    那出手救走蔡宗的人正在那棵大树之上。

    “唏津津……”两声健马的嘶鸣过处,蹄声已经传至庄外。

    “再见,各位!”传来的却是蔡宗中气十足的声音。

    “包问!”包向天轻喝道。

    包问不得不刹住身形,他有些不明白包向天为什么不起身追击。

    “庄主?”包问的疑惑并未说出口,可是包向天却很清楚他的意思。

    “你追不上他们,即使追上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包向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包问愣了半晌,刚才那树上的神秘人物以一颗石子挡住包向天的隔空指劲,那手法、那眼力、那功力的确不比他差,而蔡宗最后传出的中气十足的声音更告诉他,若他追上去,所面对的却是两大可怕的高手。

    “呀……”庄外传来数声惨叫,显然是阻截的弟子惨遭杀戮。

    “晏老,你伤得怎样?”包向天迅速为晏京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急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负庄主所望,实是惭愧!”晏京懊丧地道。

    “你不是也同样还了他一脚吗?你并没有输,只是这小子耍诡计得以溜掉而已。”包向天道。

    “他并没有受伤,我那一脚虽踢在他的胸口上,可那里却有一块冰寒的硬物,抵消了我的脚劲,根本就不可能伤得了他。”晏京无可奈何地道。

    包问立刻想起与对方交手之时,蔡宗手臂上的硬物,竟然有金属的响声,只不知究竟为何物,但晏京所说肯定不假。

    “我并不要你胜,做到这个样子是最好的收场。”包向天突然说出一句让众人为之愕然的话。

    包问不理解,晏京却当这是在安慰他,不禁涩然一笑道:“庄主不必安慰我了……”

    “不,这小子虽然是个可怕的敌人,但其利用价值也随着他的可怕程度而升高,此子一日不除,华轮和蓝日便一日不能背弃我们的约定,这个人对我们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否则,本庄主绝对不会让他如此轻松走掉。但今后,面对这小子时,你们必须加倍小心,如果不是梅三和梅四两人伤他在先,你们两人绝对讨不了好处!”包向天淡漠地道。

    包问和晏京一呆,立刻明白包向天的意思,不禁对包向天的老谋深算更为佩服,想到蔡宗的狡猾和那诡秘的武功,不由让他们有些心寒。

    “唉,杰儿若在我身边就好了。”包向天禁不住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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