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篇·与正文无关B/L

    篇外篇·与正文无关B/L (第3/3页)

面带某种让他厌烦的神色悠闲地看着他。

    「很高兴妳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司徒漠如此说着,眼中满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赞赏之色,完全不将他对自己的厌弃放在心上。

    方才一踏入酒楼,他没有特意地寻找他的身影,只是有一个地方吸引着他的目光,跟随着心头的感觉,他看到了正闭着眼睛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冥想的男人,那一刻,他很高兴,这个男人没有逃走!

    蓝皓天轻瞥了他一眼,复又阖上眼皮,「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被人说是懦夫而已,妳的话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是幺?」轻啜一口热茶,司徒漠微微勾起嘴角,「妳真的这么想?」

    冷笑一声,蓝皓天缓缓地拉开眼睑,黑色的瞳眸带着利刃的光芒对上司徒漠深邃带笑的眼,语速轻缓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如果不是这么想,那么,司徒王爷,妳以为,或者,妳希望我是怎么想?」

    然而,司徒漠却似乎丝毫不受蓝皓天带刺的话影响,依然淡淡地笑着,眼神依然只凝睇着如盯着死人一般盯着他看的蓝皓天,「既然妳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当然不会错过我最公开的秘密了,那么,妳也就该知道我希望妳怎么想了!」

    「很抱歉,」蓝皓天连睫毛也没有扇动一下,冷冷的语珠字敲下掷地有声,「我对于别人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

    「是么?真是遗憾!」司徒漠依然笑着,笑得有些让人产生轻飘飘的感觉,若是了解他性情的人此刻必定知道,这是他化身成残厉无情的捕猎者的前兆,「但是,很快,妳就不会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而是,非、常、有、兴、趣!」

    笃定到不行的语气,没有人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实度!事实上,做不到的事,司徒漠从来都不会开口,而一旦开口,他必定能将之完成得完满!

    「哦?」不知是司徒漠撂下的话牵动了蓝皓天的笑神经,还是他被司徒漠的自信激怒了,他亦微微扬起嘴角,「阁下的自信是向天借来的吗?」言下之意就是他司徒漠自信过度!

    「妳该问的是,上天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司徒漠傲然地扬起下巴,一抹唯我独尊的笑在悄无声息之间爬上他的眼。

    蓝皓天冷笑地看着他的表情,随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司徒王爷,有没有人说过妳真的很狂妄自大?」

    闻言,司徒漠微微眯起眼,危险的寒光射向他中意的男人,「没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世界上就只有妳一个!」

    赢过一票,蓝皓天露出难得的笑,「荣幸之至,妳该知道,这世界上不畏惧妳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不屑与与妳争锋而已!」

    蓝皓天的话音方落,片刻之间,冷肃的气氛在整个空荡荡的酒楼蔓延开来,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在司徒漠走进酒楼的时候,钱掌柜就把多余的人都给打发走了,只留了两位主角和他自己,从头到尾,蓝皓天和司徒漠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兴趣盎然,两个针锋相对又拥有非凡能力的男人的对决,实在是不容他错过。

    只是听到最后,阅历无数的钱掌柜都不免为整个黑黝黝的“店小二”捏了一把汗,可不是吗?整个揽月王朝,敢如此嚣张地与司徒王爷对话的人还真是少得可怜,而且依这位王爷残酷无比的性情,这个他雇用的店小二实在是性命堪虞!

    「很好!」许久,司徒漠冷若冰霜的脸终于又露出那抹让人心头发寒的冷笑,「妳完全彻底地勾起了我的兴趣了,希望妳不会为今天所说的话而后悔!」

    「司徒王爷大可放心,蓝某从来不说会让让自己后悔的话!」没有任何闪躲,蓝皓天黑色的双眸对上眼前如猎豹般的男人,嘴角的笑亦依然如方才般挂着,「我随时候教!」

    「哈哈……好!」司徒漠忽而大笑了起来,只是那一脸的危险神情却在极度的升级中,「我会让妳为自己今天所说的话后悔!」

    「我不需要重申自己说的话,」蓝皓天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个被自己彻底激怒了的男人,一径地说着自己的话,「我会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司徒王爷!」

    蓝皓天虽然知道司徒漠是带着满身的气氛离开酒楼的,但是闭着眼睛的他却没有看到他那张脸上究竟展现着一副怎样的神情,然而,身为在场的另一位,天心酒楼的掌柜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我说,我的店小二大人,妳惹大麻烦了!」

    掌柜的跟店小二做一桌,而且掌柜居然还给店小二斟茶,实属罕见。

    瞥了一眼眼前的掌柜为自己倒的茶,蓝皓天头夜没抬,继续闭着自己的眼,「我希望这句话不会是幸灾乐祸!」

    然而,希望永远只是希望,不会变成现实,现实是——

    「不要怀疑,我绝对是幸灾乐祸!」做人要敢做肝胆,他天心酒楼的老板绝对当仁不让,「看王爷的样子好像是真的看上妳了,妳对他什麽感觉?」

    在酒楼里最能养成的习惯和性格,除了八卦就是八卦,身为老板,他绝对是个中翘楚。

    这句话,让阖上的眼皮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说话者的语气如冰霜铺面盖去,「这与妳何干?」

    「当然有关系了,妳可是我的店小二!」钱掌柜说得很热切,「快说说看,妳到底……」

    他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完,因为被问的主角已经很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冷绝的背影。

    看着蓝皓天离开的身影,钱掌柜突然诡诈地笑了起来。

    情这一个字由两个人来解有些困难,若是换成三个人,不知道效果会是怎样呢?

    司徒王府内。

    如果要问,在整个揽月王朝,谁的府邸最豪华却又最不敢让人踏入,那肯定非他们伟大的司徒王爷府宅莫属,就连皇宫的气派也得让它三分。

    连皇宫也……?

    对,没错,原因就在于,现在正闭目仰躺在贵妃椅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这栋府宅的出资人,更不是这栋府邸的设计师,他对这里做了唯一贡献就是很赏脸地住进来了,剩下的都跟他几乎沾不上半文钱的关系。

    嗯?问是谁建的?好问题!当然是——

    「看来妳很喜欢这个『家』,我便把它还与妳可好?」

    说话者听那声音,必是司徒漠本人无疑,而他说话的对象,很凑巧,正是司徒漠那个当皇帝的弟弟司徒玄夜。

    于是乎,结果出来了,皇帝为他的皇兄建了一座比自己家还好的房子。

    弟弟为哥哥建豪邸?太说得过去了!自家兄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好与不好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没有错,理儿上是绝对没差的,可问题是,事实只是——

    「然后,好让妳四处逍遥,扔下我一个人打理整个揽月王朝?」司徒玄夜轻笑地啜饮一口茶,「这可不是我送妳府邸的本意!」

    其实,他的本意想来也可笑,他居然想——

    「妳不会真以为就这区区府邸能把我留住吧!」

    司徒漠冷笑着,这世上能让他产生半分留恋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未来也不会有。不过,现在倒是有一样了,只是那不是物,而是人,那个胆子大到让他产生浓厚兴趣的男人。

    原本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对任何男人真正产生兴趣,却没想到一个蓝皓天让他所有的例都给破掉了,现在,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能让自己的兴趣持续多久!

    「我可不认为我真的有蠢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

    司徒玄夜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倒是想,可他也偏偏就知道自家兄长的性子,俗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为了能稍微让他动点心,他才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了司徒漠的府上。

    但是,事实却是,这些整个揽月王朝最稀、全天下的人期盼一生都得不到的物品的魅力远远不足以供给他司徒漠刁钻的胃口,就像一道美味的菜就算再好吃,每天都吃的话只会让人一天天看着更厌恶一般,似乎他这位兄长已经是到了这种地步。

    物是如此,人就更不在话下了,以他冷漠无情的性子,对于一个人的兴趣永远只有最初见到时的几分热度,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司徒漠对于他们的『使用』次数永远只有『一』。

    世人总是容易沉溺在欲海之中,不得自拔,而司徒漠则不然,没有了兴趣就停止,人生,在他眼里,就是这样平庸无味,所以,要留住他真的可以算是这世上最难的事情了!

    「很好!」司徒漠冷然地开口,「那妳现在是想做什麽?回宫里三千佳丽的温柔乡岂不比在我这里看我的脸色更惬意?不要跟我说妳喜欢我这里的茶!」

    「嗯?」他是喜欢没错,这都不能算理由吗?

    最后,在司徒漠冷冰冰的目光之下,司徒漠决定还是说实话比较好,虽然他自己平常往金銮殿上一站之时,群臣莫不是惊恐万分地五体投地,可是真要拿自己这小小的一点威严跟自家兄长比,他还真不够格!

    「这个,我是想知道,关于那个店小……」

    一句话终结在接下来一个冷硬的声音里,这个声音不是来自司徒漠,更不可能来自司徒玄夜本人,而是来自——

    「启禀王爷、禀皇上,府门外有个人躺在门口!」

    司徒王府大管家俯身来报,只听这声音就知道他「传承」了司徒漠的冷僻性格,冷言冷语,正面俯身相对的只有他家的主人司徒漠,压根就没将他这个皇上给放在眼里。

    不过,幸好他都已经习惯了。

    端着茶杯正准备喝茶的司徒漠闻言拧了拧眉,随即又将茶杯放回桌面,眯着眼沉声问道,「谁?」

    司徒漠自己培养的手下自然是非常熟知他的性子,什麽时候可以出现,什麽时候不能出现,他都需要他们拿捏好尺寸,尤其眼前是他最得力的干将,所以,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绝对不会出现,而只是自己事先将它解决了。

    回话者没有拖泥带水,回答干脆俐落而简洁,「他!」

    「他」?!什麽「他」?他们在打什麽哑谜?

    司徒玄夜得一头雾水,而司徒漠却完全不一样的表现。

    「……没看错?」平生第一回,司徒漠怀疑起自己一手培养的手下,也生平第一次有了错愕的感觉。

    只是,错愕之后就只有疑惑了——他爲什麽会「躺」在他王府门口?

    「不会认错!」只见那个管家镇定地回禀着,「门口的守卫来报,当奴才赶到之时,就只见他躺在那里了!」

    闻言,司徒漠沉思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可曾留下字条?」

    「未曾!」

    「现下他身在何处?」司徒漠说着却是早已起身了,目标是王府门口。

    跟在身后的是忠心的手下,「无王爷的吩咐,奴才不敢擅作主张!」

    「嗯!」司徒漠满意地点了点头,就一件现在即将属于他的物品来说,无论是谁,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可以动其一根汗毛,这是他的原则!

    「客房……」

    力尽管家的职责,跟在后面的人正打算开口,却在半路被自家的主人给硬生生给掐断了。

    「吩咐伙房烧好热水,送至本王的卧室!」司徒漠大步流星地向前迈,一边沉声下命令,「要快!」

    「是,王爷!」主人发话,仆人唯有恭恭敬敬不敢怠慢的回答。

    于是,一主一仆,一左一右各奔两个方向,似乎根本就忘了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不是空气的人,不过只是『似乎』而已,因为——

    「我想你该回宫了!」

    敢对他司徒玄夜下如此冷绝的命令式的逐客令的人,除了他的兄长还有谁?

    空荡荡的亭子中,只剩司徒玄夜一人,起身,拂袖,向后门走去。

    至少他该庆幸,自家兄长没有把他给忘记——虽然语气有点不善,那就留他一个「宽阔」的空间吧,老天保佑他皇兄这次踢到铁板!

    司徒玄夜若是知道自己的祈祷一语中的,睡觉都会大笑,正像他向老天『保佑』的那样,司徒漠生平第一次踢到了铁板,而且那块铁板还不是一般的硬。

    「该死!你在做什麽?」

    近乎咆哮的怒斥声从司徒王府的主屋传出,让守在门外的侍卫心惊胆战又心觉好奇地面面相觑——他们的司徒王爷,这个神一般的冷漠冷静的男人,他们还从未听见他如此高声怒斥谁呢!这世上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谁敢触怒他,那现在里面到底是什麽情况?

    当然,知道里面究竟是如何情形的只有其一裸着全身浸在水中,另一个则着丝绸睡袍的两位怒目对视的当事人了!

    用力地拗住司徒漠的手,蓝皓天的脸上是从未有的铁青,胸中更是升腾起一股似乎永远都无法熄灭的怒火,如岩浆迸溅,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溶成水,「我想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蓝皓天身上的怒火根本不用感觉就知道,而被紧拧着双手的司徒漠见到他此番模样突然间便没有了被『偷袭』的怒火,反而是轻笑出声了。

    「没想到你也会生气,嗯?」司徒漠语带轻佻地说着,很满意眼前被自己「洗干净」了的男人,果然如他所想,蓝皓天是用特殊药物将自己全身都「洗」黑的,于是,在蓝皓天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之前,他又很恶意、很暧昧地追加了一句,「果然还是白一点比较符合我的胃口!」

    「我白或黑与你何干?」蓝皓天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爲什麽自己一觉醒来会全身**地坐在浴桶之中,而眼前这个有着龙阳之好的王爷居然只穿了件隐约可见起身的水泡在摸着他的全身!就算是再冷静的他,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可能冷静得起来!「说,爲什麽我会在这里?」

    「关于这个……」该死,这个男人的力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大!司徒漠暗咒着,可是就算真的是痛在骨髓去了,他依然在嘴角挂起慵懒的笑,「我也很想知道!」

    这是实话。如若他想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他应该好好感谢那个未知人将这个男人无(chi)保(luo)留(luo)地交到他的手里,倒是为他省却了不少的功夫——他也正打算找个好的时机将他『带』进来!

    「我、不、相、信!」握着司徒漠手的力道随着蓝皓天的怒气也渐加大了几分,眼瞳也因发怒而撑大了,平时那双紧闭着不肯睁开的眼终于完全露出了它们的模样。

    好一双漂亮的眼睛!

    司徒漠心下一阵啧啧陈赞,却没忘回答他不信任的话,「你的意思是我掳你过来的?」

    「不是吗?」

    蓝皓天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不是疑惑,而是肯定!他很明白这个叫司徒漠的男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麽,但是他不敢相信,以自己的功夫居然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