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错误

    第四百一十章错误 (第2/3页)

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女朋友去了学校周边乌烟瘴气的网吧,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因为玩游戏时抢人头还嫌弃人家菜,激怒了女孩,当场被甩了一大包(背包直接打在脸上);这老哥还不死心,被一肚子坏水的室友怂恿,使出神奇操作:当天半夜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用大喇叭放情歌,本意是求原谅复合,却成了“求雨”,被泼了一楼的凉水,回来后成功晋级为“雨神”,还被学校处分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考虑下一步,身边小奈蓦地开口,邀请我到一家曾经去过几次的舞厅。

    我意外地愣了两秒钟,略微朝左偏下大脑袋,抓着脸颊上的肥肉,面露难色——“我还没跳过舞……”长这么大,除了广播体操,还有大学放暑假时在家闲着没事尝试练习过一小段时间(顶多一周)的“鬼步舞”(至今只会原地踏步)外,还真没跳过舞,更别说受人邀请到舞厅这种“腐蚀年轻人心灵”、“麻痹精神”的“三厅一社”。倒是曾经幻想过长大后参加舞会,像托尔斯泰里经常出现的桥段一样,邂逅喜爱的人——结局当然不会那么悲惨。然而真正长大上了大学进入社会以后,就会发现美好的仅仅是幻想,是非现实,现实终究是苦闷的——“幻光”只是幻光,找寻不到,追逐不得,唯有在日复一日的现实性中,认识到人生的悲哀始终大于欢乐……

    “简单得很!”小奈说,“也谈不上是跳舞,随着音乐扭动身体就成。是人就会。”

    舞厅充满令人惬意的温煦,荡漾着汗味儿和谁烧的内衣味。屋里明明挤满了人热闹得很,DJ身上却包了好几层,看不出模样,若不是小奈提醒,还以为是操着一口迷之英语的国外逃犯,音乐倒是很好听,起码没有烂大街的口水歌。比我预想的要舒坦许多。一开始我还放不开,顾虑重重,光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后来在小奈的带动下,我逐渐融入了进去——毕竟自己平时就很喜欢音乐,节奏感还不错——可能是忙于跳舞顾不得理会旁人,舞厅里的人都比看上去要好说话,反正当天晚上没有人因为被我巨大的身躯和无处安放胡乱甩动的粗壮胳膊撞到而发怒。入乡随俗的我不知不觉融入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仿佛想要从中找寻某种非现实性的存在一般,一个晚上就打破了自己给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拘束服上的好几道锁扣。出汗后我们便坐下喝凉啤酒,汗消了又上去跳。不时有彩色闪光灯一闪,彩灯下的她看上去同在仓库时判若两人。挑开心了以后,她现出乐陶陶的样子。

    一直跳到筋疲力尽、头晕脑胀我们才走出舞厅。十二月的冷风尽管料峭凛冽,但仍可感觉到隐含着象征某种幸福感的柔和气息。我们身子还很暖和,敞开外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窥一眼流光溢彩的商务宾馆,喝一口啤酒,毫无恶意地调侃一下里面有可能上演着的古怪剧情,傻笑一会,继续往前走。酒后心胸开阔,运动浑身温热,凉风送爽,心旷神怡,哪怕被命令出列,我也能做上十几个不甚标准的俯卧撑,直到趴在地上起不来。我们固然已不再年轻,已经有读高中的外甥、被十多岁孩子称呼为叔叔阿姨,但心里仍觉得人生漫长,前路虽迷茫,选择却有很多,未来还是有机会的——喝多了的我如是干想着。

    手机时间指示已经过了十点半,小奈说她差不多该回去了。“还有挺多事要办的,再晚了回去要被房东说了。”他十分抱歉似的对我说。

    “还真严厉啊……”

    “嗯,房东是位老婆婆,住在我楼下——我住的那间原先是给儿子结婚准备的,但是媳妇不愿意,房子就空了下来。本来没急着出租的,有一次坐公交车我让给她座位后,聊了许久知道我当时还在到处打工寄居在单位,又是一个女孩,就把我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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