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双剑倚苍穹(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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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都是已经濒临绝境,即使是无视死亡地悍勇之辈,按理说也不免气馁心虚,可是广渡大师仔细看去,只见这个年仅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眉宇间一片沉静淡漠,凝青剑依旧灵动,每每在生死一线之间逼退对手的杀招。

    看到此处,广渡大师不禁叹息道:“好一个魔帝,若是贫僧独自和他交手,必然是有死无生,即便是我们四人联手,却也险些让他各个击破,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本领,世间俊杰,惟有此子称最,若是贫僧没有受伤,倒还有七分把握可以得手,现在就很难说了,只怕再战上千百回合,也未必能够取胜,说不定还会有出人意料地结局呢。”初时还有几分怏怏的味道,毕竟苦心练就的青罗掌被这少年废去,自己地一身武功等于是毁去大半,即使经过二十年苦修地广渡大师,也不免心生怨恨,可是虽然广渡大师对杨宁地偏见犹存,却毕竟是武将出身,一旦遇见光明磊落的强大对手,战场上固然绝不留情,战场下却往往惺惺相惜,说到最后一句话地时候,竟然隐隐透出几分欣赏的意味。

    杨钧前来金陵之前,就已经对这位王叔的性情为人做过一番研究,再加上这些时日的相处,更是对他十分了解,一听之下就明白广渡大师的心意已经有了改变,若是换了其他时候,为了不得罪广渡大师,他必然不会透漏出斩尽杀绝的心意,但是杨宁生死实在是至关紧要,他不能听之任之,略一迟疑,他便走到唐伯山身边,忧心忡忡地道:“唐世子,那魔帝武功绝伦,方才广渡大师四人围攻都未能得手,如今唐七先生他们仅只三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呢,那魔帝虽然饱经苦战,却似乎犹有反击之力。不如请唐世子再派一位高手下场吧。”他措辞十分谨慎,甚至为了不惹怒广渡,也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临阵脱逃的段越,毫不顾忌段越听见会否会心生芥蒂。

    杨钧虽然着意小心,但是广渡地性子原本就有些崖岸自高,再加上多年来潜身佛门,不问世事,更养成了一种冷漠疏离的脾气,从不理会别人的心.

    沉下来,正在这时。苏守诚却含笑插言道:“属下觉得殿下和大师都未免有些多虑了,魔帝虽然武功绝顶,可毕竟单人独剑,孤掌难鸣。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以守诚的看法,若能铲除此獠,广渡大师方是首功。不知道殿下和大师认为守诚说的可对?”

    广渡有些讶异地看了苏守诚一眼,见他神色从容镇定,似乎极有信心。便笑道:“小小年纪。胆量倒是不小。贫僧落败在先,若能铲除魔帝。也是别人的功劳,你却说贫僧方是首功,莫非是存心谄媚么,若不给贫僧解释清楚,贫僧可要严惩于你。”

    苏守诚原本是想要消减广渡的怒意,所说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想不到广渡居然当起真来,下意识地瞥了杨钧一眼,见他眼中有鼓励之色,便鼓足勇气道:“方才大师和那四人联手围攻魔帝,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一来有人掣肘,二来人心不齐,而那魔帝先声夺人,处处避实就虚,欲图各个击破,大师武功卓绝,更是首当其冲,方才大师遇险之时,若是退避三舍,未必不能全身而还,可是大师拼着重伤逼退了魔帝,一举逆转了攻守局势,水流湍急之时,可以冲走挡住水势的巨石,一旦流速放缓,就连流沙也不能携带,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那魔帝势尽力竭,败相已显,这难道不是大师地功劳么?如果方才大师只求自保,只怕那魔帝已经冲破重围,扬长而去了。”

    广渡虽然不喜欢腴词,但是这苏守诚言之凿凿,诚挚非常,即便以他的心性,也觉得心中畅美,就连手臂经脉的伤痛也消弱了许多,不过他不愿在晚辈面前泄漏心意,便笑骂道:“小子不知轻重,自以为是,我虽不知那魔帝受伤轻重,但以情理判断,应该不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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