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第2/3页)

  我拿起报纸对他说道:“报纸上的新闻,我就算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还是以报道莫斯科的森林大火为主,我给你读一段吧。”说完,端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始朗读起来:“……俄罗斯收到莫斯科近日经历了自从1942年击退德国军队一来最严重的围困——火和浓烟的围困。8月4日,烟雾笼罩着莫斯科,景象极其惨烈,放眼望去,这座森林中的城市看起来就好像刚被轰炸过一样,有些地方的能见度低到在室外的人只能看清自己的胳膊。……医生建议人们待在家里不要外出,关紧门窗,但在家里被热浪煮熟,也比到外面呼吸有害的烟雾要好……”

    听到这里,他忽然抬手打断了我:“我昨晚听到一个笑话,说给你听听。”

    “说吧,我洗耳恭听!”说完,我便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有对情侣因为吵架,闹着要分手。后来两人商定,背对背向前各走一百步后再回头,假如能看得见对方,就不分手;反之,看不到的话,双方就分手。说完,两人便开始行动。背对背地走了两步,男女双方都忍不住回了头。结果,两人就分手了。”

    也许是安德烈讲的笑话太冷,听完后,我依旧是一头雾水。我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两人只走了两步就回头,然后就分手了呢?”

    见没有引起我的共鸣,安德烈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向我解释说:“恋爱专家忠告热恋中的情侣,不要在大雾天里玩这种爱情游戏,否则会给你们带来终身遗憾的。”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安德烈这么一解释,我立即秒懂。在能见度只能看请自己手臂的地方,两人朝相反的方向各走两步,能看得见对方才真是见鬼了。想到这里,我也忍不住附和着笑了几声。

    我俩笑完以后,他忽然又好奇地问:“对了,我进门的时候,好像听见你在电话里和朋友说什么火烧莫斯科,血染列宁格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他这个好奇宝宝的奇葩问题,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看来他的中文水平也不咋样嘛,连这么简单的对话都会听错。但既然他问起这件事情,我还是要耐心地给他解释一番:“安德烈,你听错了。我说的不是什么‘火烧莫斯科,血染列宁格勒’,而是另外两句歌词:‘让红色燃烧莫斯科,记忆涂抹列宁格勒’。我那朋友是个玉米,所以和她聊天时,我才会特意聊起这首歌的歌词。”

    “玉米,什么是玉米啊?”安德烈好奇地问道。

    “玉米嘛,”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好为人师的我趁机被他科普一下娱乐尝试:“我和她都喜欢同一个歌手,那歌手唱得歌非常帮,所以她有一大帮歌迷粉丝。而这些粉丝,都统称为‘玉米’。”

    “歌迷粉丝,这个我懂。”安德烈继续往下问道:“可我想知道‘玉米’是什么东西,我们国家有这种植物嘛,用俄语又该怎么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还以为他想知道为什么歌迷叫“玉米”,原来他是想了解“玉米”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已。于是,我连忙用俄语念出了那个单词:“咕咕鲁日啊!”

    “什么,你说什么?”也许是我说的速度太快,或者发音不标准,所以安德烈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怎么个读法?”

    为了让他听清楚,也为了确认自己的发音是否标准,于是我又说了一遍:“咕咕噜日啊!”说完后,看到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我跟着又冲锋了两遍,“咕咕噜日啊!咕咕噜日啊!!”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喂,是你们要买玉米吗?”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站在店门口的,原来是街上推着小车卖煮玉米的老太太,估计我大声说玉米这个单词时,她正好从门外经过,所以停下来问问。

    我和安德烈听到老太太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看到老太太被我们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时,我走到了她的面前,问道:“玉米怎么卖啊?”

    “五十卢布一个。”老太太笑呵呵地回答说。

    安德烈走过来,望着老太太身后那专门的推车上,正在锅内冒着热气的玉米说道:“原来这个东西,翻译成中文就是玉米啊,总算又学会一个新的词汇。”

    我等安德烈说完后,就开始和老太太砍价:“五十太贵了,去年您不是才卖三十卢布一个吗?这样吧,四十卢布卖给我行不行?”

    老太太听后,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五十卢布一个,不能便宜。”

    我早知道这种统一价格的东西,是不可能砍价的,只不过闲着无聊,才和老太太胡诌几句。我从T恤口袋里掏出一百卢布递了过去,故作大度地说道:“既然不能便宜,那就算了。这是一百卢布,给我挑两个好的。”末了还专门叮嘱道,“记住,在玉米上多撒点盐,盐少了不好吃。”

    当我和安德烈一人捧着一支撒满了盐粒的煮玉米,啃得不亦乐乎时,安德烈忽然停下问我,“喂,唐,今天关门后,你就直接回家吗?”

    “嗯嗯嗯,那是肯定的。”我边继续啃玉米边指着门外偶尔飘过的一缕缕白色的烟雾:“你看,外面到处都是烟雾,熏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待在外面不是自讨苦吃么,还是回家待着稳当。”

    “想不想去莫斯科河里游泳,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啊?”

    去游泳,听到安德烈的这个提议时,我不由有点动心,但看到门外飘过的烟雾,又打消了这个刚冒出来的念头。在这种的恶劣环境里,去河里游泳,真的没啥意思。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吧。”主要打定,我便开始找理由推脱起来,“你看看外面的烟雾这么大,空中好到处漂浮燃烧过的灰烬,我想河面上一定漂浮着厚厚的烟灰吧。”

    “没有,没有。我昨天刚去过,河上还是挺清澈的。”我提出的第一个理由,被他轻描淡写地推翻了。

    “还有,”我继续为自己寻找着不去的理由:“再说了,就算我想去,没有泳裤,也没法下水啊。”

    “原来你担心这个啊。”安德烈听完我第二个牵强的理由,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我来的时候,经过泳装区的时候,刚买了一打,送你两条就是了。”

    看他准备得如此充分,没有合适的理由,还真没法拒绝。正当我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回绝他的时候,他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道:“我平时去游泳的那个地方,河对岸就有一个天体营,每天都有不少的漂亮的姑娘在对面晒太阳或者下水游泳哦。”

    “天体营的美眉。”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的猪哥本性就暴露无遗,口水差点就顺着手里的玉米流下来。我赶紧扯了张纸擦了擦嘴,连同还没吃完的玉米一同扔进了垃圾桶,坐直身体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好吧,既然你一再邀请我去游泳,对你的好意,我也不能随便拒绝,以免伤了你的自尊。你说是不是?”没等他回答,我又自言自语地补充说,“反正今天也没啥生意,我们说走就走,这就关门。唉!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恶劣了,是需要去河边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才行。”

    由于关门的步骤比较繁琐,我问清安德烈的私家车所在位置后,便让他先去停车场等我,我关了门以后,在去找他。

    我关好门,找保安过来签了字,并开启店里的报警器后,就立即匆匆忙忙地赶往停车场,去找安德烈。安德烈那辆八成新的黑色奔驰,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拉达、日古丽之类的老式轿车中,显得格外醒目,还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他的车子。

    我快步来到了车的旁边,却发现车门禁闭,而安德烈却不见人影。见此情形,我的第一反应,莫非我认错车了?为此,我还专门绕到车的正面,看了看车牌。没错,的确是安德烈的车牌号。我掏出手机,正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在拨号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他喊我的声音,连忙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人。这时,又听到他用俄语喊了一声:“往后看,我在你身后!”

    我扭头一看,发现他正蹲在一辆中型货车旁边。连忙走了过去,奇怪地问他:“你不待在你的车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

    “唉,别提了!”他哭丧着脸说道:“我刚刚一坐进车里,就感觉里面热得像桑拿房,差点就中暑了。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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