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灭程总攻凯歌报捷程伯流放季历授赏

    第十九回灭程总攻凯歌报捷程伯流放季历授赏 (第3/3页)

   待语仲带大军凯歌回岐周境地后,岐周公季历亲自到五里之外去迎接军师语仲得胜凯旋。以表自己的盛德,和以此来告诉百姓们,岐周喜庆之日及岐周已经强大的信息,岐周百姓三十多年没有看过军队凯旋,也没有打过仗,没有见过国君出迎五里来迎接下臣的回朝,这特殊的礼遇,语仲是第一位。百姓们都纷纷走出家门出来观看千载难逢的机会,百姓们也开始纷纷议论,岐周开始有实力,有能力征服那些不听话的邻居,有信心有底气打退那些来侵略的西戎北狄。语仲见岐周公季历带着文武百官站在远处在等待迎接自己,激动不已,赶紧下马步行百步,见到季历,十步开外就下跪行君臣大礼,岐周公季历上前扶起军师语仲,手挽手的带语仲上岐周公自己的御车。这荣耀,这感觉,太让人自我膨胀,太让人兴奋不已。这就是为国争光,为国效力,为国拼搏的最高荣誉和最高的礼遇。文武百官记在心里,百姓看在眼里,无不为语仲感到自豪和感叹语仲祖上的积德。

    众人待回到岐周朝议大厅玉凤堂,岐周公按照军部所报,嘉奖众位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封官行赏,对那些在灭程战役中牺牲的将士们,给予荣誉上的肯定和厚葬,给予牺牲将士的家属予以补偿和抚恤,并劳军慰问三天。

    那些重要的战俘,全部关押,等待移送商帝武乙处置。其他战俘也等待天子武乙的分配和安置。岐周公季历是带天子伐程,没有得到天子的下诏,不可随意处置俘虏。

    程伯爵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比较干净的大房子里,有众位甲士把守。到了晚上,岐周公季历带着酒菜来到程伯爵被关押的房子里,岐周公季历要单独和程伯爵谈话,程伯爵见岐周公前来,先开口说道:“周天子你这是可伶我呢,还是假惺惺充好人,不过这对我现在来说都无所谓,败者为寇,自古不变,有话你就说吧,不必要拐弯抹角,我智商低,深奥了听不懂。”

    季历微笑道:“程伯爵,你要理解,不是我季历要伐你,是大商天子武乙下旨,并下了两道圣旨,我才不得不动兵的,这个你要清楚;再说,你干嘛不及时上贡,得罪大商天子武乙,大商帝国的实力这么大,你程伯爵要硬碰,不是自己找死,就是我不伐你,天子武乙也会派兵来讨伐你的,你要是聪明一点的话,应早点朝贡,不要为了些粮草弄到自己今天的下场,你说是不是?”

    程伯爵也笑道:“周天子,你说的话咋听上去不无道理,外人听了更觉得有道理,但是你心里清楚,我不朝贡也就是时间上拖了拖,并不是真不朝贡,你也是聪明人,我和武乙之间的矛盾难道你季历装不知道?武乙现在反对侍天敬鬼,人送外号“偶人”,他用皮具做成偶人,说是天,然后用箭射之,说是射天,偶人里面挂了血浆,血浆被箭射破,流血了,说天败了,他胜了,他还说人定胜天,他这是对天命的不尊,是对上帝的不尊,在我们这个奉天侍鬼的朝代,我作为重黎的后人,重黎是个有名的天官,后人靠的是祭天礼祀而得来的封地奉祀祖庙重黎,如果我对武乙对天不尊的行为有视无睹的话,不来点表示反对行为的话,我这个祭天礼祀的封地是不是那一天武乙一样会收回取消?季历你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原由?你明知道我不是不交朝贡,而你利用武乙一时的生气,借机灭程,扇风点火,大肆狂言表忠心,当时武乙也只是把你说的话当作表表决心而已,没有真的当真,因为武乙心里明白,我的错不大,也就是迟上贡而已,不会不上贡,到不了灭程的地步,而你季历,利用此机会把这矛盾做实,让事情无法回旋。武乙不是傻瓜,他外号叫偶人,其实他是在和朝廷内部太强大的天官的权势在作斗争,否则,天官们的势力太大,无法控制,武乙对朝廷要到失控了地步,所以才有射天之说,以此来表白自己不信天命的观点和立场,来消弱天官们的权力。我也是用行为来表表反对态度而已,口头上我从未表明过反对意见,所以武乙不会灭程,而你现在真的灭程,你的借机把握的很准,切入点很有水平。我后悔没听参议的话,乘胜追击,一举灭了你岐周。我很后悔三十年前当西戎北狄攻打豳城时,我没有去攻打永寿,一举灭了你岐周之患。有你这样的邻居真是倒霉,大家与你为邻真是祸害。你自己看看,你岐周的周边的封地诸侯,哪一个没有被你以武力威吓而臣服于你,武乙真的是昏了头,养虎为患,把你养大了,他就要退出天位了,你今天是代天子出征,以后就代天子为政了,季历天子你说我说的对吧。”

    季历被程伯爵说到要害,一时无语,季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程伯爵,你为政这么多年,为君者心里都敞亮,什么叫君王,君王者,即军王者,军者利器,君者也利器也。其他话就不多说了,你的未来命运掌握在天子武乙手里,不在我手上,所以看在你说的是实话的情分上,你还需要我季历为你做点什么?尽管说出来,我季历一定帮你办到。”

    “就不劳周天子了,我的祖先是重黎,靠的是祭天占卜的本领混天下的,我是他的后人,得到他的真传,所以我自己会算到我自己的结果的,我没有什么事要办的,谢过周天子。”岐周公季历还不是天子,程伯爵用天子来嘲讽季历。

    岐周公季历崩着脸走了。

    程伯爵自言自语的说:“我程伯爵还没有到死的地步,我和武乙从没有直接发生矛盾,武乙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灭灭我这天官之后人的威风,没想真灭我,何况我现在败了,威风切低没了,对武乙已没有什么威胁,我的罪不大,武乙不会杀我的,如果我的命运掌握在季历的手上就惨了。”

    原来程伯爵不是傻瓜,不是鲁莽之人,是政治的斗争高手,只不过遇到了更高手的季历。

    季历回来后,觉得程伯爵所说的武乙反对天官之说非常有道理,武乙与天官的矛盾已达到不可调和的矛盾,天官们肆无忌惮的利用天命说来干预朝政,以致武乙有时说了还要听听帝诺,帝不诺武乙还做不了主,帝诺不诺全掌握在天官的嘴里。这事就麻烦了,而上帝越来越不诺,上帝不同意武乙的各种决定,其实武乙心里明白,什么帝诺帝不诺,全是天官们搞得一套把戏,骗骗老百姓就算了,现在天官们用这套把戏来管制武乙,武乙决定向天官帮开战。这样一来商朝内部的王权与天官神权政治矛盾就越来越激烈,射天是天子武乙用来消弱天官权利的直接挑战,武乙真是冒天之大不违,现在又找借口教训教训天官之祖重黎的后人,其实都是武乙与天官在作斗争的表达形式。两派斗争,程方伯爵成了王权和天官斗争的牺牲品,季历占了便宜,成为渔翁得利。

    季历不真不假的灭了程方,武乙也就认了,不过武乙心里对岐周公季历还是有感觉的,武乙让季历去教训教训程伯爵,让他臣服,让他早点朝贡,让他服输,灭灭程伯爵这位天官之后人的威风就行了,季历却借了武乙的刀来杀程伯爵,把武乙当什么来使?你当武乙心里没感觉?

    季历真的灭了程帮,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吧。可季历决定要进一步利用天官与武乙的矛盾来做一番大事,不过不能操之过急,时机未到。季历在酝酿着另一场战争,武乙和天官的战争,等待机会,等待好戏在后面上演。

    十日后岐周公季历亲自送押程伯爵等高级将领前去商朝朝都亳邑,等待天子武乙的嘉奖和处理战俘以及程地等战事善后事宜。

    数日后季历到达亳城,武乙没有立即接见他,而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岐周公季历押着程伯爵在朝堂外等候,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后方得宣进入大殿,在一个多时辰里,文武百官都在商议如何处置程伯爵,与其说商议,还不如说在争议,以天官派的大臣一致说程伯爵无罪,应当当场释放,没想到程方伯爵的影响力如此了得,没想到程伯爵的祖先重黎的影响如此了得,有的天官当廷说:“如果杀害程伯爵,臣就当朝改姓为程,或改为姓黎,以奉圣贤重黎宗祀。”天子武乙看看这阵势,灭程已经过了,现在不能再过分,过激的话,万一天官们造反,事情反而又闹大,重黎是天官的偶像,标杆,如果杀了程伯爵,会引起不必要的内乱和麻烦。何况武乙也不想把事情做绝,给程伯爵留一条生路,不能让季历再利用,成为程姓后人的仇人,于是宣季历和程伯爵进殿。

    岐周公季历带着程伯爵进入朝殿,向天子武乙行君臣大礼,武乙说道:“岐周公平身,教训程伯爵辛苦了,等待厚封。”

    “程伯爵,你不朝贡,不纳贡,不听朝廷之命,上不尊天子,下不为臣,你想造反吗?还动兵攻打岐周,你可知罪?”武乙大声喝道。

    程伯爵一听此话,有戏,便大呼小叫的叫道:“陛下,微臣委屈,臣不是不尊天子,不是不朝贡,臣想晚一点自己亲自来给天子请安,因为当时恰巧微臣身体不好,想待病好后再来给圣上请安,所以晚了一步,后因为与季历发生口角,一时气不过,所以双方才动起手来,望陛下处罚为臣的不是,为臣愿意服侍天子,愿意终身追随天子,绝无二心。”

    武乙一看程方伯爵当众服输,当众给自己面子,还说终身服侍追随天子,心里也就消气了,说道:“知错就好,免你死罪,免除你所有官职和封地,考虑到你是重黎的后代,还要你为重黎守祖庙,以奉圣贤重黎宗祀,寡人下诏,命重黎之后人程放守祖庙,奉宗祀,全家迁至黎方之地,封地千亩,不上贡,不纳粮,自给自足,以奉先贤。不得与黎方君主有过节,安分守己。此诏立马执行,当朝释放程放。”

    “谢主隆恩,谢陛下恩典。”程放告退而去。天官们欣慰的都在微笑。

    “岐周公季历听旨,岐周公季历教训程放有功,赏美女十名,黄金百两,程地本是你祖地邰邑之所,故寡人将程地划分归岐周管辖,由岐周上交贡粮。所有战犯无罪释放,罪在程放一人,程放已被撤销程方伯爵封号,贬为庶民,不再追究。岐周公是否有话要说?”天子武乙问道。

    “禀奏圣上,在教训程方的战争中,岐周得到骊山男爵的大力支持和鼎力协助,望圣上明察。”岐周公为骊山男爵请功、

    “奥,还有骊山男爵的功劳,好,嘉奖骊山男爵,封骊山男爵为骊山伯爵,从原来程方之地划拨二十里地于骊山伯爵。”武乙下旨说道。

    “谢圣上隆恩。”岐周公施礼。

    “退朝。”这次武乙没有留岐周公吃饭,也没有和他聊天,武乙怕再聊出个问题来。

    商帝武乙二十四年夏秋之际,岐周公季历灭程方之战结束。

    待回去处理战后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