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谁让你不经吓?

    第四百零八章 谁让你不经吓? (第2/3页)

心躁动的勾当。谁都不愿意多缴税,无论主客全都是如此。

    彭海等人想到的是五年蠲免赋税徭役之后,自己这些人丁口多,茶园亩数少,朝廷却万万不可能另外授田,所以固然在差役催逼下不得不去登记了户籍,却隐下了这些田亩,也好少交一些地税。而李天络则是暗中大骂,别说这田亩本来就是他谋取的,就算是自己的私田,他为什么要把不交税的地拿去入籍,平白无故给自己多上八百亩的地税?

    见四下悄然无声,杜士仪便倏然冷笑道:“此前圣人颁下敕令,各州县逃户需得到州县官府重新入籍,否则谪徙边地,而籍外田亩亦要造册登记,如若隐瞒的,则是同罪,且这些田亩一应没官范使君,虽说我那时候正为左拾遗,一应颁下的诏敕全都是从手边过,但难免有疏漏之处。我应该不曾记错圣人诏令吧?若有错漏疏失,还请范使君指正?”

    范承明没料到杜士仪颠来倒去,最终却是掣出了如此凌厉的一击。眼见其疾言厉色,他本想张口,待见对面的郭荃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陡然之间意识到郭荃乃是宇文融心腹,说不定今天前来并非等着为民做主,而是正想借由这个案子为括田括户杀鸡儆猴立威,为宇文融的上升之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就来搅这趟浑水。于是,他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而范承明这一低头沉默,李天络看在眼里感觉就大不一样了。眼见杜士仪犀利的目光直视自己,即便他活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经受不少,却丝毫不敢以为杜士仪这只是在虚言诳吓,要知道,此前的制书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只是官府执行起来未必有这么严厉而已。可杜士仪此刻分明打算按章办事,他何必死顶到底?这会儿,他不得不两害相权取其轻,先把事情撇清了再说

    他以目示意身侧不远处的一个从者,那从者也被这一幕幕搅得心里毛,这会儿领了主人一个眼神便立时心领神会上了前来,哭丧着脸道:“主人翁,我刚刚才想起来,当初似乎是三郎君把田低价转给了这些泥腿子。三郎君说,横竖是一文不值的山地……”

    “你说什么?”李天络故作惊怒地大雷霆,眼见那从者慌乱地连退了好几步跪下不做声了,他方才摇头深叹家门不幸,最后便转过身来满面羞惭地深深行礼道,“明公,都是李家家门不幸出此逆子,这才以至于告了一状劳动上下……这八百亩山地,竟是犬子早就贱价出了手的”

    “卑鄙无耻”

    尽管新来了范承明和郭荃,但杜士仪没开口,起头第一个捅破李家贿赂村民这一层窗户纸的童子,这会儿仍然侍立在草亭之中杜士仪的主位旁边,一听李天络竟是这般见风使舵,小小年纪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声。这声音固然不大,可范承明也好,他身侧侍立的罗家家主罗德也好,乃至于郭荃,每一个人脸色各异,但心里无不是同样的观感。

    众目睽睽之下说改口就改口,这李天络真是好厚的脸皮

    杜士仪早就料到李天络必然会知难而退,这会儿便转过身来,打量着彭海等人。

    这些农家汉子们这会儿有的紧咬嘴唇,有的脸涨得通红,还有些满脸黯然神伤,而为的彭海则是苦笑连连,显然没有料到竟会是这样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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