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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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巴裕队长:“还有一个地方你可能没有去过吧?”
“哦……”,巴裕听懂了大嫂的提示,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转身又离开了村长家。
是的,离“旺呐村”有约半个多小时的一个山头的北坡,有一块算是村子里的专属墓地。那里葬着二十几具在过去十年间为抢夺和保护目前的这块宝地牺牲过的战友,包括几位当时跟着村长和老段离开泰北大部队来到这儿一同开垦的老战友。他们牺牲以后就葬在那里的北坡,意味着一种悲切的“望乡”。他们生不能回家,死后也要看着家乡云南的方向。
前一次去寮国牺牲的三位战友还躺在那泰寮边境的溪水边,老段曾经就问起过此事,巴裕说再等一等,待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再去为他们迁坟。
阿香亲生母亲的尸骨虽然不在这里,但她在懂一点事后,也在这片坟地的正中央垒起了一个跟旁边一模一样的小土堆。土堆前立了一块长条形的木碑,上面写着母亲的名字。有两次被父亲严厉训斥之后,她都是偷偷地跑到这里来哭,呼唤着母亲的名字。
不到一个时辰,巴裕从那块墓地里找回了阿香。待她跨进家门以后,巴裕赶紧开溜了。他不愿意看到村长可能会怎么个训斥女儿时的严厉,和固执的阿香又会有怎样地反应和抗拒。反正人要是再跑丢了的话,我再去找就是。
看见女儿回来了,素察也赌着气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她一眼。
阿香的继母赶忙跑进厨房,端出了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温温的红枣汤,这是她早些年从泰北部队里一位官太太那里学会的招数,说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身体有事的时候,喝这种红枣汤可以补血?纯泰国的姑娘家好像没有这种说法,可能是由于天气不同的原因?
看着继母端过来的红枣汤,阿香已经相对平复了但又仍然紧张的情绪,突然又翻腾了起来。百感交集的她冲上前去抱着继母嚎啕大哭了起来,好似她有无尽的委屈。
继母也慌了,一手举着那碗红枣汤,另一只手轻拍着阿香抽搐的肩膀抚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站在一旁的两个小妹妹吓得赶快溜进了里屋。
“肚子还痛吧?”继母关切地问道。
“哇哇……哇哇……”地,阿香哭得更凶了。
听到女儿这般的哭声,村长这时倒是手足无措了。他站起身子,接过老婆手里的汤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背着手踱步离开了家,打算到老段家里去消消愁。
两天以后,老段把村长、阿香和颂猜请到了家里。事情需要讲清楚,问题也必须解决。这两个孩子不能和解的话,文化班的事情就会泡汤的呀。
待四人全部坐定,心里忐忑着的段婶仍然站在一旁不愿意离开。她是想找个机会批评一下村里的大公主,尽管老段已经跟她再三打过招呼,“不要乱说话!阿香还是个孩子咧。”
静默了几分钟,两个小家伙都不敢对视。阿香知道自己肯定有错,颂猜也觉得前天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起码对面前的这位娃娃头不该那样咄咄逼人。
老段看着头上还绑着绷带的颂猜问道:“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颂猜是一个想事的年轻人。他觉得这个时候必须由自己来化解这种僵局,何况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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