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英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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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大英使臣 (第1/3页)

    71 一分为二

    他这么大声嚷嚷,沙山上其他几位师叔伯级的人物也下到盆底。

    杨老头煞有介事的抬头观望了半天,皱着一张老脸道:「掌门师弟你看,只融了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未熔,只怕需要更多的血泪。」他不怀好意的看看虫虫,「你若舍不得徒弟,未必要杀了她才行,断其一臂,神剑也能成。」

    虫虫大吃一惊,心想孔老子说得真好——宁得罪群子,不得罪小人,难道她命中注定是独臂神尼?她想爬起来逃走,但疼得根本动不了。

    再看白沉香,先是一愣,之后神色决绝,咬着后槽牙,目光烁烁,大踏步向虫虫走来,毅然穿过墨武身边的热空气包围,也不顾衣服发梢被烤焦,一手按着虫虫的头,另一手猛地挥了下来。

    「白沉香杀徒弟啦!」她惨叫一声,觉得后背一凉,还以为中了九阴白骨爪,但随即明白她的背上虽然多了几个窟窿,但那是刺被拔掉后留下的,白沉香没有杀她、砍她,只是拔掉了她背上的刺而已,因为手法快,下手狠,她反倒没那么疼,但是出血量估计不少。

    「哭!不哭的话,为师拧掉你的脑袋!」白沉香恶狠狠的说。

    不用他吼,虫虫已经哭得唏哩哗啦了。

    疼啊,实在是疼啊,她就是怕疼,从小到大,生病时宁愿忍着,也不肯打针,现在何止是打针,这些花刺比给牛打针的针筒都大,而她受的这份罪没人注意到。

    这回她头顶上形成的粉红色水泡果然比刚才那个大了许多,甚至有点不堪负重,好像就要掉下来的一样,三位师叔见状哪敢怠慢,立即推水泡入火柱,然后就是抑头盯着天空看。

    就见天空红得就像要滴血一样,翻滚的蘑菇云疯了似地吞吐搅缠,焰心之中那无形又可怕的力量把巨火撕裂成无数簇小火苗甩了出来,快速的冲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隐没在极目之处,好像许多小扫帚星同时临世!

    天空就要烧成灰烬的感觉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火云的颜色才开始变淡,由赤红慢慢转为金红、大红、橙红、黄色、粉红,直至完全消失,天空也恢复到原来的碧蓝之色,好像从来没有异景出现过,同时,有好几件东西从上方忽的咂了下来!

    问题是这么多人站在这儿,为什么只砸她!

    虫虫拖着半伤残的身体惊叫着躲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没入身边的沙地里,踪影皆无,接着冰寒篮和真火石就落到离她的脑袋不过一尺的地方,再滚到别处去,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的墨武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白沉香等人一哄而上,不是抢东西,而是扑到墨武身边,连那个姓杨的都一样,虽然他一对混浊的三角眼一直瞄向虫虫身边,却让虫虫给凶狠地瞪了回去。

    她有点担心墨武师叔,可是靠不上前,只得在沙地上爬了几步,去检查冰寒蓝和真火石。

    这两件宝贝本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极寒到一丝寒气泄出就会致人死命,一个极炽到可以令山川河流燃烧。可是冰寒篮因为盖子被打开,不能控制真火石的热气,所以融化得寒气尽失,现在合上盖子后顶多零下几度的样子,而真火石似乎为融化神剑耗尽了热气,虽然还是挺热的,不能用手摸,但在其一尺之外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柄神剑铸得还真不容易,毁了两件宝贝才造就了这一个把,下回她要轻拿轻放,别再弄断了!

    「掌门师兄,南师兄没事,不过是脱力,外加热毒内侵,还有些外伤。」另一边传来桃花的声音,他边说边从一个小瓷瓶中取出些绿色的药膏,快速的涂抹在墨武身上,「回山后浆养几天,我包管南师兄平安无恙。」

    白沉香皱着眉看了墨武两眼,轻轻「唔」了一声,这才起身走到虫虫的身边,这一回他没有虚空去抓,而是单膝跪地,在沙上挖着。

    却邪剑落在了这里,他看得清楚,只是刚才仓促一瞥,似乎感觉神剑与以前有所不同,他心中颇为不安,生怕功亏一篑。

    没挖两尺,就看到剑柄,他犹豫了半响,咬着牙猛力一拉。

    剑的长短大出他的预料,三尺青锋变成了两尺长,以至于他用力过猛,差点没站稳,而且双手一视剑柄,神剑居然一分为二了。

    这不是原来的却邪剑,而是两柄短剑,不过一把稍长,约为两尺,稍短的那把倒像一把长匕首。

    「啊,师父,这回剑可是你弄断的,不关我事。」他下在震惊之中,一边的劣徒却还趁机推卸责任。

    他怒目而视,那丫头却没半点害怕的意思,还一脸幸灾乐祸,似乎很想让他也体味一下当罪人的感觉。

    「师兄,剑上有字。」桃花眼尖,伸手指了一下剑背。

    白沉 香翻手一瞧,果然见短剑上写着一个「却」字,匕首上写了一个「邪」字,这两个字深深嵌入剑背,与剑身浑然一体,似乎剑铸成时就有的,可是,这真的是却邪剑吗?

    「师兄,不如让蚂蚁拿着试试。」苍穹提醒道。

    白沉香心里一凛,想到神剑只在剑主手中才能发挥威力,否则便是凡品,于是倒转剑柄,递到虫虫手上,「拿着!」他低喝。

    「我才不拿!」没想到虫虫坚决反对,甚至把两手伸在屁股底下压着,表示她煞费苦心不碰剑的决心,「这剑古怪娇气得很,你让我拿着,回头剑有个三长两短,你又怪在我的头上,上回,我就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断的,结果你差点杀了我,最后把我关到没吃没喝没人理的地方受罪,现在在你手里一分为二了,你怕背上千古罪人的骂名,一定是想陷害我!」

    真想把这丫头抓起来,吊在房梁上毒打一顿啊,不然这口气真是解不了!白沉香只感觉一股心火从脚底涌泉穴直冲到头顶的百汇穴,眼珠子都蓝了,聚了半天焦才找到那劣徒的位置,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往外蹦,「拿着却邪剑!」

    「不要!」

    「拿着!」

    「就不!」

    「快拿着!」

    「绝不!」

    「你拿不拿?」白沉香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劣徒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像柔软的水草一样晃。

    「哎!蚂蚁,不要闹了。你就拿一下呗,师叔给你保证,绝不会陷害你。」墨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这师徒闹得不成样子,和苍穹交换了一下眼神,插口道。

    这个丫头吃软不吃硬,心肠好得很,哄着她说,就怎么都行,呛着她说,她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孩,怎么说都不成。偏偏他这个掌门师兄是一辈子也不懂得温柔是何物的。

    虫虫已经晃得眼冒金星,此刻看到墨武因伤而憔悴的脸,心里纵然有万般不愿,也不忍心拒绝,只得勉为其难的道:「我是看南师叔的面子,不然砍掉我的手容易,让我碰这两把废铜烂铁难了!」说着伸手夺过白沉香手里的剑。

    这对剑没有一点新铸之剑的锐气,锈迹斑驳,破烂得仿佛埋在烂泥地里 一百年后才挖出来的,可是剑一入虫虫之手,剑身上厚厚的锈斑急的脱落了一块,吓了所有人一跳,以为剑又碎裂了,同时,伴随着一阵嗡鸣声,剑身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好像蜡烛流泪一样,所有的锈斑一块块落了下来,之后青光一闪,如同一条青龙在剑身上掠过,却邪剑除妖斩魅之气瞬间灿然于锋上!

    四周,其余七剑欢喜无限的嗡鸣回荡着,碧蓝的天空中,骤然映出了一道横跨东西的彩虹!

    虽然剑形一分为二了,但陈兵八剑之七的神剑却重新找到了剑魂。

    却邪剑重铸成功!

    72 修罗微茫

    聚窟洲是苦寒之地,除了几处平原城镇外,大部分山地地区气候恶劣、寸草不生、似乎没有生命的迹象,其腹地的乱石山就要加个「更」字。

    山上遍布着嶙峋怪异的白色石头,山间常有雾气盘绕不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冰山,似真似幻,让人望而生畏,但只要走到山谷之中,就会发现那里是一片花团锦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三十六个石筑的围堡依山势而建,看似杂乱,实则井然有序,表面上彼此断绝,路不相通,实则各有暗道相连,整个布局是一个极高明的阵法,倘若有外敌来袭,各个围堡既能du立应战,也可与其他围堡守望相助,可攻可守,极难攻破。

    就算外敌攻破其中一处,于整个大局也没有多大的破坏,况且每个围堡都有自己特殊的结界,煞气外溢,若不是本道中人,或者被带领进入,根本到达不了山谷中心的白色王殿。

    这里就是魔道的总坛——修罗微茫。

    花四海统一魔道三十六天罡后,并没有强行把他们融为一体,而是让他们各自保持适当的独立,在魔王的统一号令和管理下单独行事,白色王殿就是平时仪事的地方。但魔王实际上很少过问道中的一般事务,这一切,包括修罗微茫的建造,都是军师凤凰主持、设计的。

    魔道有左右两大道首,右道首马小甲,人送外号冒牌神;左道首暗处,为人比较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身。男女两大军师,男主外,女主内。男军师是西贝柳丝,所有情报收集的工作都是他做;而女军师凤凰则管理着所有的内部事务。

    花四海虽然从来不缺女人,但凤凰却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的。

    而真正的王殿是黑色王殿,建造在极顶之上,花四海独自住在那里。想要进入黑色王殿,必须通过三十六个围堡和白色王殿,或者从后山进入。

    后山,一层层地黑紫色雾气中年弥漫不去,让人看不清雾里有些什么。而且寂静得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有没有人进入过迷雾不得而知,但却从没有人出来过,很多人都说后山是通向不知名地方的神之结界。

    一片雪白中,一座高达的黑色石殿孤寂的屹立着,没有修饰、没有缓和、阻隔一切接近与生机、直接而霸道、骄傲而冷酷的存在着,表明着它主人的气质——威严、强硬而冰冷。

    殿内,空荡得让人心慌,只在连阳光都穿不透的尽头有一张极其宽阔的木榻,此刻花四海正坐在这张没有雕花,也没有衬垫的榻上,一腿屈着,另一腿长长地伸直,看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听渡海人夫妇和汪老板讲着拦截天门派弟子的事。

    听完,他仍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这使跪在榻前的三个人万分紧张,可又不敢看他,只把哀求的目光投向站在榻边的凤凰军师身上。

    这是个绝世美女,一身紧俏的黑色更衬得她眉目和身段无法形容地美,皮肤白的耀眼,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澄澈。灵动灿然,大概知道魔王历来讨厌累赘,所以浑身上下无一件饰物,清清爽爽,乌光水滑的长发高高挽在头顶。

    「王,要怎么处置此三人?」她轻声问。语气大方自然,无半分畏惧和献媚。

    花四海仍然不语,大殿内的空气冷得似凝了一层冰一样,让人连气都不敢喘。那三个人更是吓得微微发抖,如待宰的羔羊。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凶悍。

    魔王一向赏罚分明,这一回他们不但没有抓到三个天门派弟子,让他们把宝物和神兽一起带走了,而且还中了人家声东击西之计,追错了方向,虽说对方这是因为来了两个宗师级的人物救援,但他们人多势众,居然一败涂地,为是有些说不过去。可是王既然不说话,他们也只好等着,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命运。

    半响,花四海挥了挥手指。

    三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女军师。凤凰微微一笑道:「你们先去无穷山吧,争取戴罪立功。」她笑起来美得让人心醉,说出的话更令三人如蒙大赦一般。

    看着那三个人匆匆忙忙欣喜若狂的退出,凤凰偷眼望了一下花四海,见他沉默不语,明白这明显的拒绝和希望独处的意思,于是知趣的施了一礼,也施施然退下了。

    每个人都以为王对她不同,只有她明白,那不同的程度极其有限,若不是她职为军师、若不是他们在年幼之时就已相识,他在她心目中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只是正因为有了这两点不同,她才可以自由地呆在他身边。所谓水滴石穿,时间久了,或者、大概、可能、应该,他会接受她。

    许多想成为魔王夫人的女人不明白,王最烦的就是女人的纠缠。她不是王的女人,可是她却懂,所以她才能进退有度,距他最近,为自己赢得了未来的可能。

    但今天令她不解地是,王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当渡海人他们提及一个名叫印度阿三的人,王的眉头就会轻蹙一下,看来他对那个人很在意。这让她有点奇怪,那个小子是谁?能让冷漠如山的王有情绪上地变化。

    她很想跟王去无穷山,说不定可以见到印度阿三,可是她不能,她要为他守着修罗微茫,那是他的根基所在,身为他地军师,这是她的职责。不过,她可以派个人帮她看看,研究王的敌人也是她的爱好。

    才走出大殿,迎面看到一只纸鸟飞过来。凤凰不禁微笑,知道是西贝有情报来了,于是侧身避过,让鸟儿飞了进去。

    而此时的花四海已经回到自己的居所了,一样的空旷大屋,简单的几件家具,一盆火漠然的烧着,整个地方清冷到了极处,寂寞到了极处。他把从不离身的冰魔刀和锁麟龙放到桌上,看到了那只摆放在桌脚的奇怪鞋子,脑海中又冒出了那张一头红色短发的脸来。

    当渡海人说起她逃跑的经过时,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像是一条小虫爬过心头一样,而当时他的两件法宝发出了只有他感觉得到的颤抖。冰魔刀和锁麟龙与他一起身经无数恶战,从没有胆怯过,但那丫头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害得它们听到她的名字就吓坏了。

    想起她使用诡计逃跑,他不自禁抚了抚嘴唇。那不是吻,是使劲的磨擦,有机会要教育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真正的吻是什么样的。

    不过,她跑的时候光着一只脚,那只脚纤秀白嫩,却又肉肉的,非常漂亮,不知道会不会为别人看到。

    想到这儿,他忽然有点烦躁,随即感觉有异,一只纸鸟从门口撞了进来。不用看,他就知道那纸是熏了香的花笺,而且纸鸟会拿腔做调的对他说:「小花,见字如面。」

    所以他劈空一指,把那纸鸟打落,然后吸过信纸来读。

    73 无穷山,迷踪地

    来信的人大概知道纸鸟会遭到这种待遇,所以纸上并非空白,花四海匆匆读完,总算明白为什么天门派的弟子会跑到聚窟洲的逍遥山来。

    姚虫虫是从天而降的!他们安插在天门派的内应这么说。所以她才被收为天门弟子,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行为一向端方的白沉香,会收了那样一个花样百出的恶劣徒弟。

    她能拔出却邪神剑是他亲眼所见,因为那锋芒未出的剑磕坏了他的锁麟龙,可是当时剑又退回到藏剑石中了,没想到之后她还能再度拔出,而且还给弄断了。原来他们来逍遥山就是为了取那个能把山川河流熔化的石头来铸剑!

    渡海人他们往凤麟洲的方向没有追到人,一定是天门派的人急着铸剑去了,估计不是在炎洲就是在生洲,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的人发现云梦山山门紧闭,他们在无穷山的举动虽然还有人监视,但却自如了许多。

    现在即知道了天门派的目的,他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而且他决定大张旗鼓的行动,反正天门派从雅仙居跑回去的那名弟子也一定报告了魔道的举动,那么他们干脆转暗为明,他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他!

    传说中的陈兵八剑有多么厉害,他从不放在心上,剑存剑毁不过是了了小事。成败在我,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什么天地人神道,统统不值一提。

    可是,那个丫头是谁?难道和他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和天生就有的使命?!刚才他在听渡海人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她哭泣着叫他的名字,花四海,花四海——

    这让他一阵心悸。是幻觉吗?还是因为他的水心绊吸了她的血,他就可以听到她的心声了?那么就是说。她还在想着他?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到无穷山吧,因为信中最后一句话是他最关心的——围困,速来!

    西贝这厮,说起闲事来废话很多,说到正事却简练得不得了,通篇只有这四个字重要,但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他平静的内心有些波动,毕竟这是他多年的愿望,统一魔道是第一步。办成这件事是第二步,然后还有第三步、第四步——

    直到,他的目标达成!

    他转身抓起冰魔刀和锁麟龙准备离开,忽然又瞄到那只奇怪的鞋子,想了一想,摸出怀里那串和那丫头一样古怪的红色链子,连鞋一起放入了床边的柜子中。封上禁制。

    以那丫头的法力,白沉香想必不会派她去无穷山,那样的话,他们之间就不会起冲突,等他办好这件事再找她算帐。如果真的遇到了,这一次,他不会手下留情,因为和他天生的使命比起来。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她,包括自己。

    「暗处,让凤凰看紧总坛,你跟来。」走出黑色石殿,花四海头也不回的对殿后隐藏着的一条黑色影子说道。

    「遵王命。」左道首暗处沉声答道。之后像一朵黑云似的腾空而去。

    花四海站在乱石山最高处俯视着整个修罗微茫,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无穷山、迷踪地,他终于要盖成通天宝塔了。

    ………………………………………………

    作为重铸却邪神剑的功臣和重伤员,虫虫是被苍穹师叔背回来的。

    身后,跟着狗狗和她的苦力燕小乙。堂堂八剑弟子的二师兄要帮这个师妹拿着她一路上收集的奇怪玩意儿和已经坏掉的冰寒篮、真火石,也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主意。不时的。伤员同学还会和五师姐撒个娇,要水喝,要擦汗,闹得一堆人围着她转。引来白沉香怒目无数,而真正的重伤员墨武却是在弟子的搀扶下自己飞回来的。

    回到云梦山。虫虫本以为可以装病装上几个月,躲过无穷山之行,但偏偏桃花师叔医仙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是真正意义上的手到病除,虽然她外伤严重,不到两天也已经完全愈合,而且一点疤痕也没有留,加上多日不见的哈大叔烹制了无数美食给她补身体,所以她打地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这两天她看得明白,整个天门派都人心惶惶,因为已经肯定魔道在无穷山上有重大企图,天门派为了匡扶正义,和魔道的冲突在所难免。可是,她不敢去啊!她怕见到花四海,虽然心里又有一根小草在疯长,很想再见到他,但她还远没有花痴到可以为了帅哥而放弃生命的地步。

    可是白沉香坚持八剑弟子全体都去,这让她怀疑别扭师父是借机报复,为了不背上杀徒的恶名,特意送她到花四海的刀口上去送掉小命。

    据天门派派出的探子冒死回报,魔道的道徒本来在无穷山里乱窜,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但最近几天已经聚在了一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不知什么东西,现在在整体缓慢移动。他们曾经试图打探,但全体被魔道中人挡了回来,死伤不少。

    这事再请求仙道三大派中的另两派——平宁山的礼佛寺和无影岛的隐流来支援是来不及了,再说事情发生在天门派的属地,当然要由自己来解决。白沉香已经为剿魔之事忙活了两天,大家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发,虫虫即知道自己逃不开,只好偷偷去了趟昆吾连天洞,想把万事知也带上,这样逃命的时候也好有个帮手,虽然它只是一直絮絮叨叨的鸡。

    才一拐到那个大校场,狗狗就兴奋得向前冲,带得虫虫差点摔倒。她怕狗狗乱跑,在它脖子上拴了根链子。而和狗狗同时兴奋的,还有一只猫,黑白相间的小猫,就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似乎等了很久。

    「九命,你跑来干什么?」虫虫吓了一跳,拼命拉着链子,把狗狗吊起来,抱在怀里,不理会它想去追猫的天性,「找我打架也不是这个时候,你会被白沉——不是——会被我师父一掌打死的。我可不是骗你,他虽然为人别扭,那功夫可不是盖的。快走快走!」她伸脚踢了踢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九命没有恶意,而且感觉那小猫妖很喜欢她。六道之间有什么冲突和渊源她也不知道,但她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还是个孩子,连胡子都没有修下去,不应该卷入成年人的事非中。

    74 蜗斗

    喵呜——

    那双与众不同的迷离猫眼盯着她,开心的叫了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装什么可爱!」虫虫加大劲又踢了他一脚,「快离开天门山!变人形!」如果九命保持猫形,狗狗就会一直兴奋,它现在胖了好多,又挣扎个不停,她抱得好辛苦。

    唰的一声,美少年出现了!修长略瘦的身材,黑色浓发中一缕缕的白,似有雾光的双眼,一脸看来好像很想念她的样子。

    要死了!要死了!一只未成年小猫而已,就纯真得那么魅惑人,这要是长大了,还不颠倒众生?他到底是猫妖还是狐妖?说起来,妖怪还真是不能招惹,天生就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弯身放下狗狗,发现它很开心的围着九命转了一圈,以头撞了撞九命的脚跟,看来还挺亲热的。虫虫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猛一起身,却觉得眼前一黑,发现她的脸正对着九命的脸,相距连半寸也不到,九命的两只前爪,不对,是胳膊抱紧了她的肩头,就那么认真又好奇的俯下头看她。

    虫虫一瞬间涨红了脸,九命年轻而男性的气息熏得她头昏脑涨,完全不知所措。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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