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七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卸磨杀驴(全)

    进七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卸磨杀驴(全) (第3/3页)

   葛长机是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年不过四十,说话爽气,处事公正,很得帮众的心。顾家琪与他游走两江,越接触,越觉得这人不简单,用现代话来说。是个很有性格魅力的实干家。

    顾家琪很快和他成为忘年交朋友,葛长机为人大度,见她有心向学,毫不掩藏,传她管理帮会的经验及教训。

    “我要是能早些跟葛帮主请教,不知可以少走多少弯路。”顾家琪受益良多,连声感叹。

    葛长机笑道:“人无完人,你秦飞卿在江湖上,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行帮,听起来很威风很有权,实际还是非法组织,见不得光。

    然而顾家琪却利用开拓钱庄业务之便,能给行帮帮主弄合法身份,让行帮帮众都享受魏国法律保护,少受官府欺压。

    这事传到各州府的帮主那儿,引发的心神震荡可谓是闻所未闻,都说秦家那头敛财的狐狸能做旁人所不能做的奇事。

    所以,葛长机也是相当佩服秦璧本人的。

    顾家琪谦虚地说侥幸,葛长机让她不用客气,日后少不得还要她给出谋划策呢。

    “有机会大家一起商榷。”顾家琪坦然应下,葛长机很欣赏秦璧这个朋友仗义。

    两人聊得投机,交接工作也顺利。

    直到每个区域都重纳回秦家堡的名下,这趟交接才算正式结束。

    葛长机摆下送行宴,请的都是顾家琪提拔并倚重的人手,大家彻夜欢谈。第二日醒转,人已在马车上,四丫环正在打理秽物,车厢里气味难闻,龙涎香也盖不住。

    “怎么了?”顾家琪揉着胀痛的头,问赶路的原因。

    春花回道:“秦二叔公、秦大姑母他们到长老、老宗祖那儿告状闹事,说您是领了皇旨无职权的人,却留连在外眷恋权位数月不归,传出去还当秦家堡藐视圣旨呢。这不,老宗祖派了跟前的大丫环,来接主子了。”

    “那丫环嘴利着,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晚上催百八回。咱说不过她,只好把您直接放车上了。”秋月接道。

    冬虫夏草递上醒酒汤,道:“主子,您先喝点。”

    喝下药汤,顾家琪精神了些,叫停车。老宗祖跟前的大丫环,在前面一辆车上,听到动静,立即掀帘问何故。顾家琪淡淡地扫她一眼,扶着丫环的手下车,等四丫环将车上物什全部更换完毕,顾家琪才慢悠悠地蹬车。

    那大丫环也就愤愤地甩了车帘子,有怨言,大约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到了下午,顾家琪醒酒,仔细想了些事,吩咐冬虫夏草留在南边,有让她们暗中斡旋自己名下那些投资生意的意思。

    冬虫夏草不愿。不是不听从主子的命令,两人不信任春花秋月与秦左秦右。

    她们认为这趟回秦家堡,绝不会太平。她们担心主子吃亏,道:“您看那内堡出来的丫环,眼睛都天上去了。可想而知,您回了那里要遭白眼。难道就看着主子两手空空回秦家堡再被那些人欺负死?!”

    春花秋月脸色难看得发黑,总算顾忌着主子,四人没有再争吵。

    顾家琪笑,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你们在外头啊。”

    冬虫夏草听了,甚以为有道理,没磨叽,在下个城镇路口离车而去。

    数日后,载有秦家敛财狐狸之称的生财小高手秦璧的马车,在鹰嘴崖翻车落崖,随行人员无一幸免。

    同年冬,秦家堡十八血骑首领,秦东莱的贴身护卫,秦嶂护送秦堡主第十二房妾室,悄悄地回西岭秦家堡,说是在外修身养性表现良好,秦老夫人免了罪责,允她回堡行礼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