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楚风浩荡 第二十九节 封狼居胥

    第三章 楚风浩荡 第二十九节 封狼居胥 (第2/3页)

奔的楚军如同一柄锋利的战刀,第一刀砍掉了左贤王部,第二刀砍掉了日逐王的小半个大营,在不远处绕了一个圈,又带着隆隆的马蹄声,如惊雷一般,滚滚而来,直奔日逐王剩下的大营。

    日逐王被杀,剩下的士卒看着冲过来楚军,听不到任何命令,都惊恐的向中军看来,却看不到日逐王的战旗,他们的脑海都陷入了莫大的恐慌,有的人下意识的抽打着战马向着楚军冲去,有的却掉转马头,企图逃命,大营里乱成一片。

    楚军再次砍下狠狠的一刀,这一刀,再次砍掉了两千多人,然后飞快的在远处掉头,再次加速冲锋,他们的攻击迅如闪电,来去如风,又快又狠,根本不给匈奴人反应的机会,纵使有少数匈奴人悍不畏死的迎上去,也因为没有足够的加速时间而不堪一击,在如同一个整体的楚军面前,他们就象是洪水面前的一片落叶,很快就被卷得无影无踪。

    面对楚军神乎其技的骑兵回复冲击,日逐王部剩下的三千多人都傻了,这是楚人吗?怎么他们的骑兵战术比起匈奴人的攻击还要犀利,还要势不可挡?这么娴熟的骑兵战术,不要说中原人,就算是匈奴人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出来,这些楚军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骑术怎么可能能够比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还要精湛?他们的骑兵战术怎么可能比匈奴人还要连贯自如?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匈奴人,他们看着越来越近的楚军,一个个肝胆俱裂,再也没有迎战的勇气,发一声喊,掉转马头,向后面奔去,至于后面是谁,他们已经管不着了,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逃,逃得越远越好,离这些杀神附体的楚人越远越好。

    “散!”奔跑中的项羽看到了松动的匈奴人大营,举起手,下达了新的命令。随着轻快的鼓声,原本象一口利剑一样紧拢在一起的骑兵队伍慢慢的分散开来,前面依然尖锐,但是后面却越展越宽,象一只雄鹰,展开了收紧的双翼,带着狂风向猎物追去。

    忽然间变大了几倍的楚军把更大的恐慌传递到了匈奴人的心中,他们呼喊着,拼命的抽打着战马,希望战马能跑得更快一些,以便让自己能够逃脱越来越近的杀戮,他们似乎听到了楚军的铁戟带起的风声,似乎听到了楚军战马的喘气声,似乎听到了楚军的狞笑声。

    逃,匈奴人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日逐王部的溃败,直接将还蒙在鼓里的犂汙王的阵势冲乱了,他们惊恐的喊叫声让犂汙王惊惧不已。看着溃兵后面越来越近的楚军战旗,他一头雾水,他的前面有左贤王和日逐王,有足足一万三千大军,怎么楚军刚刚发动攻势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楚军就杀到了自己的跟前?左贤王的战旗呢,日逐王的战旗呢,怎么都不见了?

    情势容不得犂汙王多想,溃兵冲了进来,他的士卒企图阻拦,但是溃兵被恐惧吓得疯了,谁挡他的道,他抽出刀就砍,提马就撞,根本不管面前是谁。在三千多人失去了理智的人猛冲下,再加上后面士气如虹的楚军的喊杀声,犂汙王部一眨眼的功夫就崩溃了。

    项羽指挥着五千楚军,轮流冲杀,不给匈奴人喘息的机会,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只是不停息的攻击,将死亡的恐惧撒播到匈奴人的心中,象赶羊一样赶着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的匈奴人向北冲击。

    犂汙王溃败了,接着左犂汙王也溃败了,他们形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冲向了蒲类王的中军和右蒲类王的后军。右蒲类王看着蜂拥而来的溃兵,惊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布下的陷阱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前面的中军还在喊杀声震天,可是自己的右军却崩溃了,他们不仅没有能替他护住右翼,反而向他冲了过来。

    他的北后,就是余吾水,为了安全起见,他利用余吾水作为天然的防护,这样不仅取水方便,还省去了左军的设置,节省出兵力让中军、后军更厚实。这本来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现在,却成了灾难:被溃兵冲动了阵脚的士卒退无可退,被挤入了余吾水,他们在水里无助的拍打着,溅起一阵阵水花,然后慢慢的沉入水底。

    项羽命令,持续不断的冲杀,保持对匈奴人的压力,逼得他们向北,一步步的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去,将士们心领神会,他们快速冲锋,对落在后面的匈奴人以雷霆手段给予杀戮,他们将一个个人头扔到匈奴人的人群中,用战刀慢慢的割过俘虏的脖子,用他们临死前的惨嚎将死亡的恐惧持续不断的注入到匈奴人的心中,让他们变得越来越恐惧,越来越疯狂。

    右蒲类王悲哀的看着一个个髡头匈奴人挤压过来,挤得他站不住脚,挤得他连发出命令的时间都没有,他看着同胞们惊恐的面容,看着他们为了夺一条生路而拼命的砍杀自己人,看着远处楚军战旗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心头掠过一阵悲哀。

    自己聪明一世, 一直以为自己是当世智者,不仅在匈奴人中少见,就是到了中原也是一个人才,可是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却把自己陷了进去。用来延迟楚军,抵消骑兵冲击力的中军阵地没能困住楚军,却成了困住蒲类王的泥潭,蒲类王最精锐的大军被困在马阵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军攻击他们的右军,却无能为力,重重叠叠的战马挡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只能看着局势不可阻挡的溃烂。

    要楚军持续不断的加压下,战局终于不可逆转,为了一条生路,为了一匹战马,匈奴人自相残杀,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而更多的人,则被汹涌的人流挤进了余吾水,喝饱了冰冷的水,沉到了水底。

    桓楚纵声咆哮,战刀舞得象风车一般,将一个个匈奴人劈翻在地。他一心想着立一个大功,第一个冲进匈奴人的中军,没想到却险些连命都丢掉,而且一下子损失了三百多将士,这口闷气憋得他快疯了。被萧公角带人救出来之后,他没有做任何停留,带着剩下的本部人马就跳下马,冲进了匈奴人的马阵。萧公角二话不说,也听着自己的部下冲了进去,大约一千三百多楚军骑兵组成了五人一组的步战阵形,如水银泄地,向匈奴人的马阵冲了过去。

    如果说骑兵冲杀,匈奴人还能有点机会的话,那么以步阵对攻,匈奴人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面对五人一组、长短配合的楚军小阵,他们溃不成军。前后被固定住的战马不仅让他们无处可逃,同时也让后面的同伴无法给予任何支援,他们只能站在战马之间,听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死亡。

    桓楚和萧公角杀得意气风发,痛快淋漓。匈奴人简直太矬了,虽然都是五个人,可是他们一点也不懂互相配合的妙处,在他们的攻击面前,他们只是五个单独的人,和楚军的攻击战阵根本不能相比。面对楚军锋利的战刀和长戟,面对一声响便是一条命的骑弩,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惨叫。他们很勇猛,不畏生死,可是他们再勇猛,一个人同时面对两把战马、两杆铁戟,一把骑弩时,还是没有还手之力。刀是砍出去了,可是不是被前面的楚军用战刀架住,然后被后面的铁戟捅死,就是被后面伸过来的铁戟架住,然后被前面的楚军一刀砍死,再不然,就是被楚军的弩手射死。匈奴人郁闷的发现,他们五个人挤在狭窄的空间里互相碰撞,挥刀的时候都要提防着伤着自己的同样,可是楚军同样也是五个人,却进退有序,挥刀舞戟顺畅自如,一点也不受影响。

    在步战上,他们连楚军的一半水平都不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一千多楚军,虽然慢,却坚决而毫不迟疑的杀进了两万匈奴人的中军,他们像是一柄细长而锋利的剑,准备的刺入了匈奴人的心脏。匈奴人的阵势虽然厚,虽然大,却像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雪球,被楚军这把烧红的剑轻易的捅了个透心凉。

    桓楚和萧公角提着血淋淋的战刀,狞笑着站在了蒲类王的面前。

    蒲类王面色煞白,他手下的亲卫冲了上去,却被楚军一个个砍倒在面前,无力得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老子总算发了一回财!”桓楚咧着大嘴笑了,示意了一下萧公角:“萧兄,咱们一人一半!”

    萧公角难得谦虚的伸出手:“桓兄先请。”

    “哈哈哈……”桓楚放声大笑,指了指萧公角:“竖子,老子会抢你的功吗?你放心,不管是谁砍下这个胡狗的狗头,得到的赏赐都要平分。不过,这砍人的快感,老子还真舍不得让你分享。”

    萧公角嘿嘿一笑,点点头,越发的礼貌:“我老萧如何敢跟桓大人分享。桓兄,请慢用!”

    蒲类王也是草原上的赫赫有名的勇士,手中的弯刀不知道砍过多少人的脑袋,现在却被两个楚将当成狗一样的战利品,气得嗷的一声狂啸,举起手中的战刀就冲着桓楚劈了过来。

    刚刚还谈笑风生的桓楚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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