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涟漪(2)
第三百九十九章 涟漪(2) (第2/3页)
但那些龙裔的爵爷们似乎忘记了这个流程——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们一下子充满了整座神殿,而教导她们的是格瑞第的追随者,她们虽然还在向弗罗祈祷,但没人能察觉弗罗的教义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畸形的,污浊的信仰渐渐占据了她们的心灵,让她们的人格与思想变得扭曲而放诞,人类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人类的记忆则比它还要短暂,不过一百多年,大陆西南翼的女人们在听到弗罗牧师腰间的铃铛声的时候,就会呼唤自己的孩子回到家里,然后紧紧地关上门;弗罗的神殿变得富足起来,祭台金碧辉煌,但除了香豌豆花之外你几乎无法找寻到麦穗的踪影,而男性在看到一个弗罗牧师的时候,所作出的反应与看到一个娼妓时并无不同。
改变悄无声息,就连弗罗都没能察觉到,或者说,她始终没有想去察觉过,她正沉浸在新的爱情里,甚至敢于长时间地逗留在危险的半位面而非她的神国里,对此格瑞第当然非常乐意,她用了一整个城市的生命博得了兽人之神卡乌奢的欢心,而后凭借着自己的狡猾与残忍,成功地从他的爪子下面分得了她应得的那部分——她的计划是完美而又卓越的,也许有那么一两个可怕的存在窥破了这个阴谋——譬如那个疯子神祗希瑞克,但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在之后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格瑞第缓慢而残忍地夺走了原本属于弗罗的一切,但她知道一个神祗即便被杀死,也未必不能复活,尤其在她可能有着子嗣的情况下,基于弗罗的情人数量与种类,格瑞第无法确定某个地方确实有着那么一个女孩或是男孩,但她可以更加强大以及让弗罗变得更为弱小——在弗罗诸多神职中,格瑞第最为看重婚姻,比起爱情和美,这个神职涵盖的范围更广阔,更与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于是婚姻之神格瑞第的名字就一个紧接着一个地传了出去,在红龙认为基座足够稳固之后,她的追随者们又开始宣扬她是如何保护婚姻的子嗣——儿女的,比起婚姻,有些人更注重子嗣,这关系到他们的领地是否会被他们为之效忠的人收回,毕竟没有了为领主作战或是赋税的人,他们之间的契约就是无效的。
当然,格瑞第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弗罗才能苟延残喘直至今日,这也给了她一个逃脱的机会——不过格瑞第必须感谢几百年前的自己和弗罗,经过如此之长的篡改,扭曲甚至胡言乱语,弗罗的信仰不但被动摇也同样遭到了污染,长时间的禁锢更是让弗罗无法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出去,那些弗罗的牧师们几乎都是些可怜的伪信者,与其说她们是在信仰弗罗,倒不如说是在凭借着弗罗的名义继续她们堕落而又甜蜜的罪行——她们就像蝴蝶追寻着花朵的****那样疯狂地祈求着格瑞第借着弗罗的名字赐予的少许恩惠,只因为它能让她们变得更为年轻而美丽,为了这些她们可以说是不顾一切,用各种肮脏与下作的手段弄来的珍贵饰物与金子堆满了弗罗的祭台,为此她们不惜说谎、偷窃或是杀死那些被她们迷惑的男性——用毒药或是匕首,她们不在意神术,除了治疗术,毕竟她们时常受一些无法启齿的伤害,但也只有这个,就像在尖颚港时的梅蜜;她们对力量的概念是皎洁如雪花石的肌肤,丰盈的身体,如蛇一般的腰肢和光洁蓬松的头发。
弗罗一直在呼喊着,但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的只有在那时极度渴望着力量的梅蜜。
弗罗几乎成功了,但她的成功源自于那位拥有着极高天赋的人类女性,她的失败也是如此,格拉兹特这样告诉格瑞第,弗罗确实已经消亡了,这位可怜的女性神祗,她为了夺得她想要的东西耗尽了最后一点力量,而她仅存的那些根基却又被盗贼的匕首偷走了。
“盗贼的匕首?”格瑞第反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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