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犯了什么邪

    第16章:犯了什么邪 (第2/3页)

怎么你又没叠被子?袜子也到处乱扔,你看啊,臭烘烘的,大气污染啊!”

    开始我还嘴硬,跟她解释:我这人蛮爱干净的,只不过和赵鹏在一起呆久了,让他给同化了。其实,被子叠不叠有什么关系?也没有其他人到我们宿舍来。只要衣服干干净净的就可以了。

    我和赵鹏的衣服也不是经常洗,如果哪个部位脏了,拿毛巾蘸点水一擦了事!

    我记得以前可不是这样,原来梦涵来我宿舍的时候,我和赵鹏都是提前打扫,弄得整个屋子跟新房似的,一尘不染。

    偶尔有时候她没通知,冒然私访,看见我们屋里凌乱不堪。我俩显得很尴尬,她呢,也只是笑笑,说男人的房间都这样,没关系的。

    可是现在怎么就有关系了呢?

    也许因为现在更熟悉了,熟不拘礼。她来的时候,我们不再刻意打扫房间。她也不再矜持,看见不顺眼的地方就会说出来。

    还有当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选择安全的时间和空间。但,即使无论多么小心,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有几次我们鬼使神差地碰见了熟人,并且是很熟的熟人,很不想见到的熟人。

    那次放学后,因为我们在宿舍谈话,所以回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于是我自告奋勇送她回家。

    俩人并排骑着自行车,正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她一回头,脸吓得都白了,对我说:“我老师。”说完,脚下用劲呼呼地向前骑。

    我会错了意,也跟着她猛一通用力。她见我又贴上来,生气地说:“你干嘛呀,嫌别人还不知道呀?这么跟着我干嘛?”

    说完,理也不理我,闪开我继续前进。

    我也生气了,心想:你这是干嘛呀?都这么晚了,我好心好意地送你回家,不是担心你出事吗?怎么又怪起我来?

    我扭头就想回去,走了没几十米,又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家天黑了不安全,所以就在后面跟着她。一直看着她进了自家院子,才独自一个人回来。

    这件事,我后来没跟她说。说什么呢?为自己的爱人做这点事情,无可炫耀。

    前面说过了,我在高中时代曾经逃课去看足球赛,为当时的济南泰山将军队加油。1998年之后,泰山将军队已经改成鲁能泰山队,请了外籍教练,成绩越来越好了。

    李梦涵有一次陪我逃课去看足球,为鲁能泰山队助威,回来后少不了挨一顿臭骂,以后就再也不去了。

    好长时间李梦涵没来我们宿舍找我了,我闲的蛋疼的时候,就去找校工老刘聊天。

    老刘六十有三,背不驼、腰不塌、耳不聋、眼不花,精神倍儿好,走起路来咚咚山响。

    老刘是个热心肠,哪位老师有什么事,说一声……刘师傅,你帮忙给照顾下孩子。……刘师傅,给办公室送热水来。他肯定乐呵呵地去办。

    哪位老师的自行车坏了,别担心,有老刘呢!他最喜欢摆弄自行车了。修链子、上油、补车胎,没他不会的,并且利索麻利,几分钟就OK。可他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刚补完的车胎,保管你骑不到家,轱辘就瘪了。

    老刘废话特别多,所以有人喜欢有人烦。他的光荣历史能从民国开始一直说到今天早晨。他几乎每句都带俏皮话,什么白素贞喝了雄黄酒……现了原形;什么电线杆上绑鸡毛……好大的掸(胆)子。

    有一次,老刘喝醉了,还跟我念叨起他的恋爱史。

    老刘本是农村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与来他们村上山下乡的一个城市姑娘恋爱了。

    那个年代,谈恋爱似乎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使有情有意也得躲躲闪闪,好似搞地下活动一般。那女孩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一见前面有人,赶紧下车,红着脸、低着头,羞答答地避过旁人的视线。

    去城里看一场电影,属于比较时髦的谈恋爱方式。老刘往往托人提早买好两张电影票,带上话梅之类的零食,若是夏天就买两根冰棍,边吃边看。电影散场后,手拉手去吃一碗阳春面或小馄饨夜宵,既经济又实惠。泡电影院日子久了,恋爱也自然而然谈成了。

    那时,不少城里女孩插队下乡后与农村的小伙子结为伴侣,或者城里男孩娶个农村的姑娘则更为常见。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善良。”李春波的《小芳》唱出了那个年代不知多少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听着老刘的叙述,我只能靠在电影里的印象去想象那个年代的爱情镜头了:女孩一身肥肥大大的格子上衣,一根麻花粗的大辫子。在心爱的人面前将又粗又长的辫子拉到胸前,低头抚弄着,面若桃花,双唇紧抿,双脚不自然地搓着地面。

    老刘依旧绘声绘色给我讲:那时候,姑娘们找对象,喜欢选择的职业是“四个轮子一把刀,革命红旗两边飘”。所谓“四个轮子”指驾驶员,“一把刀”指厨师,“革命红旗两边飘”则是指革命军人。

    除了职业以外,姑娘们对其他方面的要求也很高。正如当时的一首《择婿歌》所说的那样:“一表人才,二老归天,三转一响,四十平方,五十工资,六亲不认,七尺男儿,八面玲珑,九(酒)烟不沾,十分听话。”

    “三转一响”是指结婚时必须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这些现在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当时可算是高档商品了。“四十平方”是指住房面积。这首“择婿歌”的标准不可谓不高,条件不可谓不苛刻。

    这些条件,老刘并不具备,可人家姑娘铁了心要嫁给他。

    那时候时兴用自行车接新娘,而且还要“永久”牌的。

    出嫁那天,新媳妇很少涂脂抹粉,往往是素面朝天,由于结婚都在冬季,女孩子总穿一件红棉袄。作为新郎,老刘也理了个利落清爽的发型,还特意用清水抹了。

    自行车就这样一路颠簸着,把新媳妇驼回家。

    老刘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后来呢?”我问。

    “后来,政策下来了,知青可以回城。她家里人不满意这门婚事,就动员她回城。我们就……”说到这,老刘抹了一把眼睛,抬头把目光投向蓝天深处。

    老刘是全校最勤快的一个,有名的“救火队员”,时刻听从组织召唤,哪里需要他,他就会出现在哪里。白天是清洁工,晚上当保安;桌椅坏了当木匠,冬天冷了烧锅炉。

    老刘勤勤恳恳在学校一干就是九年,没和谁红过脸,没和谁吵过架。但没想到,一个校工,也有人和他争。

    过了一个暑假后,再次开学了,我经过老刘的小屋子,看见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面生的老头儿。一打听才知道,这是某某领导的姨夫,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相中了校工的差事,轻轻松松就把他挤走了。

    从此以后,校园里地面脏了没人扫,桌椅坏了没人修,操场上的野草疯长,都快一人高了。

    几个月了,校园里看不见老刘忙碌的身影,总觉得像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那天下午,我上街买东西,刚出了一个胡同口,听见有个磨剪子的和一个老太太正叽里咕噜说着,“我年轻的时候啊,还当过民兵队长呢,没看出来吧?”

    这声音怎么耳熟?我回头一看,看见了那双熟悉的、粗糙的大手,正仔细地一下一下地磨着剪子,就像当初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在扫着地……

    说完老刘,再回过头来说说另一个老光棍,那就是门卫老王,这家伙形容猥琐,一脸坏笑,令人生厌。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专门盯着漂亮点的女老师、女学生不放。如果外面来个女的,这家伙就开始动坏心眼了。

    有一回,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要进来。老王一脸严肃地问:“你俩有什么事儿啊?”

    两个妇女说:“大爷,我们在外面找不到厕所,想到里面方便方便。”

    老王有点不高兴了:“叫大爷干嘛,我有那么老吗?叫大哥就行。”

    俩妇女只好叫了一声“大哥”,才得以进入。

    可是等她们解完手回来,见大门反锁了,门卫室里空无一人。俩人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老王回来,急得都想爬栏杆了。

    老王在哪儿呢?此刻,这老小子躲在远处的花池后面捂着嘴偷笑呢。

    据说老王年轻时娶过一个媳妇,女人很俊俏,在当地来说是一枝花。她娘家是开药铺的,生意本来很兴隆,十里八村的都来这买药。

    老王当时年纪也不小了,快四十岁了也没混上个老婆。那天鬼使神差似的,老王得了重感冒,吃什么药都不好,他就强忍着来到这家药铺。

    当柜台后面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粉扑扑、红嘟嘟的小脸,并冲他嫣然一笑时,老王全身像触电一样都直了。嘴巴张的跟四喜丸子似的那么大个儿,一分钟没闭上。

    从此之后,老王成了药铺的座上客,有病没病都来这和女孩儿聊几句。姑娘好像发现了什么,就渐渐躲着他。然而老王有一种韧性,脸皮比鞋底子还厚,开始从女方的父母那找突破口。

    老王一张嘴很巧,三天两头给老人买点小礼物、营养品什么的,哄得两位老人很高兴。老王花重金四处托媒求亲,时间一长,女方父母有点动心了。毕竟老王是城镇户口,用那时的话说,是吃商品粮的,这是个很大的优势。

    就在女儿面前唠叨,嫁谁不是嫁啊?这个姓王的除了岁数大点,没什么不好,再说了,岁数大的知道疼人。这一顿糖衣炮弹,让姑娘也有点动摇了。

    那姑娘呢,正处在一个失恋期,刚刚和男友分手。也经不住老王的死缠硬磨,说闲话的就开始多起来。所以一气之下,就嫁给了老王。

    结了婚以后,女人仍然经营药铺生意。老王对女人不放心,白天上着班,心里就打鼓,经常放下手里的活往药铺跑。

    来抓药的男人如果对他媳妇多看一眼,老王就开始骂骂咧咧;如果他媳妇对别人笑一笑,他的酸劲儿马上就上来了,回到家后肯定就是一顿暴打。

    就这样,本来好好的一个老婆,一个家,没过上半年完球了,媳妇跟他离婚了。

    以后的几十年,老王就靠坑蒙拐骗混迹江湖。退休之后,到我们学校当了一名门卫。

    赵鹏还给我讲过关于他的一段旧闻。

    前几年学校重修了家属楼,好些老师的家人这才从乡下被接来。

    那天下午,赵鹏下了体育课,没回办公室。正和门卫老王下象棋,只听见大门被砸的咣咣山响。向窗外一看,一个老太太,穿一身旧棉袄,头上扎一条旧头巾,还背着一个小包袱,正在砸门。

    老王儿脾气暴着呢,冲老太太一声怒吼:“你干嘛?砸坏了门你给修吗?”

    老太太吓得一哆嗦,陪着笑脸说:“大哥,你让俺进去吧,俺路上坐了3个小时的车,累得腿都疼了。”

    老王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他驴脾气上来了:“不行,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等放了学再说吧。”

    老太太仍旧在央求:“大哥,外头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你让俺进去,俺是来找人的。”

    老王问:“你找谁啊?”

    “范文波。”

    老王鼻子哼了一声,说:“范校长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背这么个小包袱,是来给范校长送礼的吧?”

    老太太听见“包袱”两个字,干脆就蹲在地上把包袱打开,让门卫看:“这里面都是一些旧衣服,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哪件,就拿去算了。”

    老王嘴巴差点被气歪了:“这些破破烂烂的,谁要啊?你快点儿收起来,别在这丢人了。”

    老太太捶捶自己的腿,又弯下腰去系小包袱。

    这时候,一辆小汽车从学校里面开过来,范校长从窗户伸出头问:“老王,怎么回事?你和谁在吵架?”

    老王气呼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范校长仔细看了看门外的老太太,赶忙从车里下来,拍着大门的栏杆说:“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老王一听,眼睛瞪得跟包子一样大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连忙打开大门,把老太太往里面搀。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叨咕:“老姐姐呀,这是怎么话说的?你要是早说不就好了吗?”

    说着,抢过小包袱背在身上,“这里面可都是宝贝呀,我给你备着,放心吧,没不了。”

    赵鹏在屋里看他这副奴才样,都快吐了。

    门卫老王欺软怕硬惯了,不过有一次这家伙上了邪火,竟然干出了一件惊动全校的大事。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那天正是周末放学期间,有不少学生家长便来校接孩子。学校的规定,为保证放学期间学生人身安全,家长只能在外面接,不可入内。就是说,万一在大门外面出了事,便算是校外,学校不负责任。

    老王正站在门口瞪着驴眼看呢,发现一个老头儿推着自行车,迎着人流往里闯。这还了得?老王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扼住老头儿的手腕子,“你回去,不能往里走。”

    哪知道老头儿根本就不听这个邪,甩开老王的手继续走,嘴里嚷着:“我去接我孙子,你管呢?”

    “接你孙子,接天王老子也不行!”老王可来了气了,一把就将老头的自行车推翻在地。

    哪知道老头儿也不是善茬儿,马上上前去推了一把老王。老王措手不及,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于是在大门口,上千学生和家长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上演了一出武斗的好戏。

    只见一方趴在地上,两腮鼓起,嘴里发出“咕咕”的怪叫,使出一招“蛤蟆功”,直奔来人小腹而去;另一方侧身闪过,双掌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运用了一招降龙十八掌里的“亢龙有悔”,带着一股疾风直奔对方面门。这一连串精彩的招式,引得各路好汉喝彩声不绝于耳。

    以上那些场面都是兄弟我杜撰的,看射雕看多了,嘿嘿。反正他俩人打得挺热闹的。

    这时候,嗡嗡一阵响,来了一辆警车,也不知谁报的警,把一场绝妙的武林好戏给破坏了。

    两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分开众人,气势汹汹地直奔肇事人而去。待他俩来到那老头儿面前,盛气凌人的气焰顿时熄灭了,马上换了一副和蔼可亲、春风宜人的面孔:“冯县长,是您老人家啊?”

    俩人和老头儿嘀嘀咕咕了一阵,转过脸来严肃地对老王说:“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动手打人,跟我们到所里去一趟!”

    原来那老头是前几年刚退居二线的冯县长,怪不得这样盛气凌人!

    可怜的老王啊,这下撞到枪口上了!

    我和陈大美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源于在暑假里给她补课。

    6月底的一天,学校考完试了,一片曲终人散的气氛。我正在办公室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还在想:又放假了,怎么李梦涵还不来找我?小妮子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我一抬头,晕,说曹操张飞却到了。

    只见一身火炭红的陈睿佳从外面进来,急促地说:“Mr.Guo,放假后,你给我补习功课行吗?”

    “在哪儿补习啊,学校里都没人了。”

    “就在我家,在经十路附近。我爸妈让我趁假期把英语赶上,找个家教。银子不会少给的,嘿嘿。”

    我心想,放假了还能挣点外快,这买卖不错,就同意了。

    睿佳高兴了,显得很兴奋,“这就跟我走吧,到我家去看看。”

    我跟陈睿佳坐公共汽车来到市里,在经十路的幸福小区门口下了车。我看着那一栋栋崭新整齐的居民楼,感叹道:“你们城市人就是好,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

    陈睿佳笑了一下,“我家不在这住,你跟我走吧。”我跟她绕到小区后面,一看,更傻了:这儿竟是一座两层别墅,极其别致的小洋房!

    到了楼下,她忽然停住脚步,跟我说:“你记住,我跟我爸妈说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可别漏了陷!”说完就吐了吐舌头。

    “晕,我这么老了,你看我像才毕业的大学生吗?”

    “嘿嘿,你不才工作一年多吗?哪儿老啊?看起来还挺帅的。”说完后,一张粉脸又绯红起来。

    “那咱们今天来干嘛?我还没准备好讲什么呢。”

    “我爸妈说了,要先看看你这个大学生人品咋样。”

    我纳闷了,“这跟人品还有关系吗?”

    “当然啦,可别引狼入室啊……”陈睿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晕,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什么样的话都敢说。

    进了门,她就大声喊:“妈,我把那个大学生领来了。”说着,就一边使劲冲我眨眼。

    “奥,欢迎。”一位很慈祥的中年妇女迎出来,一边说话,一边上一下一眼地打量我,看得我坐立不安。

    陈睿佳看出来我的窘样,就说:“妈,你干嘛这么看人家呀?我给介绍一下,这就是小郭,他今年才毕业,学的外语专业。”

    这丫头,竟管我叫小郭!

    说着,就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这才仔细打量这间屋子,整个客厅富丽堂皇、一尘不染。像一面墙那么大个儿的家庭影院,我只有在商场才看见过;屋角摆着两个一人多高的大瓷瓶,上画清明上河图,人来人往、栩栩如生;一尘不染的大沙发,我估计如果在上边睡一觉,翻身都掉不下来。

    我顿时想起自己的家来,父母累死累活一辈子,住的那是什么样的房子啊?能比得上人家千分之一就足够了。

    半小时后,我们从睿佳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家教的事都谈好了。暑假期间,每周一三五辅导,学费每个月500元。说实话,这个数目已经不小了,都快顶我当时半个月的工资了。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李梦涵的电话:“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暑假,我去我大姐家呆段时间,她家在沈阳,那儿夏天凉快,我能安下心来学习。”

    我开玩笑:“没有我打扰你,你就能安心了是吧?”

    “哼,是又怎么样?大坏蛋!放了假还天天跟你出去玩,功课都耽误了,还怎么考大学?还有一年,我得加油!”

    “好吧。”我在电话里说:“祝你马到成功,两个月后凯旋故里!”

    放假后的第一天就是周五,要去做家教了。我又穿上那件新体恤衫,把皮鞋擦得跟镜子似的,在那么高贵的家庭里,穿得太寒酸了多让人笑话。

    快到她家楼下了,远远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