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lucky day

    第18章:lucky day (第2/3页)

得加油,还有一年就要考大学了。”

    此刻,我心头像刀扎一样,终于说出了那句我最不想说的话:“如果你考上大学,我们就再也不见面了。上大学以后你肯定会把我忘了。”

    “不,考上大学,我就是你的;如果考不上,我就不找你了,我不想让你瞧不起。”她很坚定地说。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梦涵长大了,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了。可是,小傻瓜,我哪里在乎你考不考上大学啊,如果考上了,还得让我再多等几年。

    “就剩下一年了,还记得吗?我的第三条要求,一年之内,不准你谈恋爱。就耽搁你一年。”她郑重地说。

    “恩,小傻瓜,你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吗?我等你十年也愿意,等你一百年也愿意。”说到此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淌。

    梦涵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给我擦去眼泪,“我想象不出,真和你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说:“就这样相互看着,就是一种幸福,无论贫穷、无论苦难,只要和你在一起!”

    她喃喃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抚摸着她的脸:“傻丫头,多买点好吃的,别舍不得花钱。你身体这么弱,别累坏了。”

    她使劲儿点头,没说话,柳眉动了动,柔和的灯光下,一双秀目泪花闪闪。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微微上翘的嘴唇,梨花带雨的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的眼神,我心中一阵冲动,想扑上去把她揽在怀里。但是没敢,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梦涵看着我:“怎么了?过生日还不开心啊?”

    “唉,郁闷呐,哥守了22年的处男之身,终于要在今天晚上……”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身子,吃惊地问:“今天晚上怎么了?你要干嘛?”

    “干嘛?你说呢?”我狞笑着说:“我守了22年的处男之身,终于要在今天晚上……变成23年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直摆弄着梦涵送我的礼物,普普通通的手套、袜子,好温馨、好温暖,可这是她的一颗心啊。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照例没有早起的习惯。

    手机响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冬儿,这丫头总爱在我睡懒觉时吵醒我。

    “你还没吃饭是吧?我请你吃涮羊肉。”

    吃吃,就知道吃!这家伙缠上我了。现在都开学了,我不能老和她在一起,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正好这次我有借口了,“谢谢你的盛情邀请,三克油啦可是今天我要回老家去,我妈可能要给我过生日。”

    冬儿一听,急切地问:“你生日,今天吗?”

    “不。是下周一,我们提前过。”

    冬儿好像想了一下说:“那好,下午你早回来,晚上我再请你。挂了,白白。”

    晕,这家伙太厉害了。她怕我不同意,所以根本就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老家离市区不近,电动车开到40迈,也得一个小时的路程。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回家的心情很复杂,既有欣喜,也有惭愧。

    地里麦苗还很矮,但仍能感觉出一股浓郁的田野味道。

    母亲和小妹正在院子里搓玉米,听见车响,小妹迎出来,母亲显得更激动,上下打量我,直说瘦了。

    我忙问,爸和红在哪?红是我大妹的名字。

    “你爸在砖瓦厂干活呢。红,去了天津。”母亲慢慢地说。

    “去天津干嘛?”我吃惊不小。

    “奥,托人找了一份工作,在那打工呢。”

    “红还这么小,怎么让她出去打工?人生地不熟的。”

    “22了,也不小了。再说,还要攒钱给你娶媳妇。”

    我顿时都明白了,这个家每个人为了我,都付出了多少代价啊!爸虽然不老,但是这个岁数哪有去砖瓦厂干那样的重活啊?两个妹妹本来学习还可以,为了我早早退学,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红在外面,一切还顺利吗?我如果有本事,还让家人受这样的苦吗?想到这,心里就是一阵内疚,眼圈发红,鼻子不住地发酸。

    我默默无语,蹲下来,搓着玉米。

    母亲还是显得很高兴,直说:“我儿子快过生日了,不干活了,你看我给你做的什么饭?”

    原来母亲早已炖好了小鸡蘑菇,包好的饺子还在盖子上。

    吃饭的时候,我慢慢地嚼着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次是我过的最没意思的一次生日,吃什么都没滋味。

    临走前我摸了摸兜里,这个月还没发工资,只有冬儿妈妈给的八百块钱,全拿出来压在了母亲枕头下面。

    从老家回来,日头已经西斜。我给冬儿打电话,“你在哪里呢?这次我请你。”

    “好嘞,请就请。我们去小蒙羊好不好,一会见哈。”冬儿很爽快,看来这家伙吃遍了市里的饭店啦。

    因为是冬季,6点钟早早地就没有了太阳。

    小蒙羊涮锅是我们市里的名吃店,生意很红火,也许是价格更便宜,超过了鼎鼎大名的小肥羊连锁店。我想冬儿邀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我省银子吧。

    “Happy birthday!对不起,不知道你要过生日。没有做准备,就送你这个吧。”说着,冬儿从挎包里拿出一只盒子来。

    她把那只盒子推到我面前,我一看,头立马就大了。

    冬儿把那只盒子推到我面前,我一看,脑袋立马就大了。

    这是一部非常豪华的手机!三星音乐手机!手写、大屏幕、照相、录像……,功能一个都不能少。

    三星手机向来就是以外型漂亮、功能齐全而闻名,这款三星M系列当然也不例外。说实话,它强大的娱乐功能让偶都爱不释手了。这也太牛b了吧,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部手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潇洒地掏出来打电话,靠,多帅呀。

    冬儿笑着说:“你那个手机老掉牙了,早该扔了。有了这个,你就不用发愁了,听听音乐、照照相,还能上网呢,随时能看股市行情了。”

    我心里虽然百爪挠心,恨不得一把就夺过来,但嘴里却在虚伪地谦让:“不,这礼物太贵重了,最少一千多吧,我不能要。”我心里说,如果像梦涵那样的礼物我还能接受,这手机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我买不起,但也不能要别人的,我也有自尊。

    冬儿一听就不高兴了,她撅起小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为了你的生日礼物,辛辛苦苦地东奔西跑,给你挑了一天呢,腿都跑得酸疼了。”

    我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但是,你是学生,给我买礼物,不合适。”

    “那这样吧,等我过生日,你再给我买礼物,买多少钱的我都不嫌贵,行吧?”

    我心里暗暗佩服,冬儿真是厉害,同样的话,到她嘴里就变得那么好听,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人拿下。

    冬儿开心了,“你知道我送你手机是啥意思吧?第一,有了新手机,你要常给我打电话,你原来那个旧的总是出毛病,害得我找不到你;第二呢,”她狡猾地笑笑,“你现在就给我照张相,把我的照片放在桌面上,当做背景。”

    我一听,都快冒冷汗了,“这可不行,让老师同学们看见,那可不得了。”

    冬儿咯咯地笑起来,一阵花枝乱颤,“开个玩笑,看把你吓成那样儿。这样,拍完了照片,没人的时候,你自己偷偷地看,总行吧?”

    晕啊,冬儿是人精呀?我刚这么想,她就知道了,她能钻到人的心里去?这丫头比梦涵更会体贴人呐,如果没有梦涵的话,我会不会……

    我不敢往下想了,不知怎地就冒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啊?以后,如果遇到一位更帅的男老师,你也会这样对他吗?”

    冬儿一听,气坏了,小肚子一起一伏鼓鼓的,眼睛根本就不看我,斜视着墙壁。她一向温顺柔和,我还从没见过她这样生气呢。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说话:“你这不是侮辱我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天天没事干,找你们这些臭男人聊天吗?我有这么下贱吗?”

    我知道说错话了,赶忙道歉:“开玩笑嘛,你当真了啊?我的好冬儿,宰相肚子里跑火车,我们冬儿肚子里跑飞机,别生气啦!我知道你对我好,行了吧?”

    哄了一会儿,冬儿消气了。我发现这妞脾气好,通情达理。

    我于是赶紧讨好她,就问:“你的生日是哪天呀,我到时候得给你送礼物啊,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冬儿眨了眨眼睛,“你猜猜嘛,我生日比你大多了,我过生日那天最热闹了,全国人都给我过,敲锣打鼓、放鞭放炮。”

    这家伙说的我一愣一愣的,哪一天嘛,这么牛?

    奥,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是大年初一吧,你生日这么大呀?可不是全国人都给你过生日吗?”

    临别的时候,我思索半天,还是没敢要她的礼物,只说先在她那里放着,以后再说。

    过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星期五。

    我从外面回来,看见赵鹏正趴在桌子上写字,时而托腮,愁眉苦脸的,做苦思冥想状。我凑过去一看,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寥寥一行字:小美让我娶你吧!

    “靠,太阳从地沟里出来了!你这大老粗儿也开始写情书了哈?快说,小美是谁?你马子?”

    赵鹏傻笑了一下说:“嘿嘿,算是吧,可漂亮了。”

    我简直太好奇了,以前从没听他念叨过,就穷追不舍地问:“她在哪上班?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是医院的护士,认识经过嘛,以后跟你说。”他挠挠头皮,有点羞涩地说:“大才子,你帮我写段藏头诗好不好?我编了半天,也编不出来。”

    写诗可是我的强项啊,我立马来了精神,“木问题!可你得告诉我你们的认识经过。”

    “行,如果你写得好,感动地小美痛哭流涕,答应嫁给我,我就告诉你。”

    “写就写,这不是小菜一碟吗?俺要写不出来,这”齐鲁第一才子“的雅号岂不是浪得虚名吗?”

    于是,我提起笔来,思索了一会儿,真有点李白斗酒诗百篇、曹植七步成诗的感觉。于是俺大笔一挥,刷刷点点,一首七言藏头诗就出炉了:小小蛮腰好身段

    美得让我不吃饭

    让她来到我梦里

    我要把她记心间

    娶个媳妇真是难

    你说我该怎么办

    吧嗒吧嗒泪涟涟

    赵鹏接过去一看,噗地一声笑了,赶忙把那张纸塞进我口袋里,说,“我看你真是浪得出名了!这叫什么玩意儿啊?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用就不用呗,也别打击人啊。哎,我问你,那个刘晓璐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没?”

    赵鹏唉了一声,“别提了,那个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对男的不感兴趣。”

    我吃惊非小,“怎么回事啊?你快说。”

    “她还是总和那个跟假小子似的王晶晶在一块儿,连吃饭、上厕所都形影不离。”

    “我靠,你怎么把这两件性质不同的事儿放在一块儿说?人家两个女的在一起,能发生什么事?大惊小怪!”

    赵鹏神秘地说:“她俩又不是一个宿舍的,可是晚上总跑到一块儿去睡觉,你说怪不怪?”最后他又像上课一样,习惯性地总结了一句,“我看早晚要出事!”

    没想到几个月后,赵鹏的一句戏言果真实现了,此乃后话。

    第二天,我独自躺在宿舍看黄书的时候,梦涵来了。

    高三这一年,梦涵很少到我宿舍来,只有少数的那么几次。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都或多或少地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儿。

    我的生日在阴历九月,唐诗不是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吗?我是每逢生日倍思亲……加倍地想亲她。亲吻的亲,动词,嘿嘿。

    那时候国庆节刚过,秋风送爽、天高云淡,天气倍好,这时候过生日真是太惬意了。

    下午放学后,赵鹏没回来,依旧在操场上实施他的八百米中长跑魔鬼训练,折磨得他的体育生苦不堪言。因此,在背后好多学生都骂他“赵扒皮”,关于这些消息都属于内幕,至于我是听谁说的,您老自己去想去吧。

    我呢,是一个“坐家”,属于manshow(闷骚型,即外表一本正经,但内心狂野狂放的那种),不善运动。经常一个人躲在宿舍里研究文学名著—贾平凹的《废都》。

    我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庄之蝶和唐婉儿的偷情让我蠢蠢欲动,心里火辣辣的,像是好多小蚂蚁在爬。暗暗地想:今天是我的生日,李梦涵还记得吗?她会不会来?

    这时候门吱扭一声,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想赵薇赵薇闹。梦涵快步闪身进来,脚后跟轻轻一磕,轻轻关上了门。她把一只手背在身后,脸红红的、羞涩地走到我面前。

    “你过生日了,我是个穷学生,买不起贵的,给你买了一些礼物,不值钱的,你别笑话。”她幽幽地说着,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一看,是一双手套,一双棉线袜子。心里一热,说:“傻孩子,那天你不是送我礼物了吗?怎么还给我买东西啊?你心里能想着我,我就是死了也高兴。”

    梦涵伸出小手,捂住我的嘴,“大好的日子,不许说死,不吉利。你知道,手套和袜子代表什么吗?”

    我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好细腻,好温暖啊,一边在想:一双臭袜子能有什么含义?

    我使劲儿想了一会儿,从孔夫子杏坛讲学一直想到近代资产阶级革命,也没想起手套和袜子是何寓意。就只好胡编:“是不是怕我不洗脚,所以就多买了几双。结婚后你不打算给我洗袜子,对不对?”我一顿瞎说乱侃,气得梦涵直运气,“什么呀?乱七八糟的,再胡说,我就走了哈!”

    我只好认输,“好好好,我错了。I服了you,不知道,你说吧,那袜子到底有什么伟大意义?”

    “切。”梦涵得意地笑起来,“还冒充齐鲁第一才子呢,这也不懂呀?你看看袜子里面就知道了。”

    我在袜子里一摸,果然摸出一张纸条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句话:手套和袜子虽然不贵重,但代表我的一片心:在人生的道路上,我愿做你的一双手,和你的一双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Happy birthday!

    看完后,我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过我的四肢百骸,手里握着那些东西,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如果这不是在宿舍的话,我真想冲过去抱住她,恨恨地亲一口。

    梦涵看我傻在那里,过来摁摁我的眼皮,调皮地说:“感动了吧?我看看,没哭吧?”

    我低声道:“差一点儿就流泪了。”

    “哎,你是不是特别爱动感情啊?原来我还以为男人都是铁石心肠,油盐不进呢。”梦涵柔声说道,那声音细腻的似水一般。

    我轻轻叹口气说:“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样的,我呢,和林黛玉差不多,属于多愁善感型的,特别爱动感情。平常看电视剧,演到亲人分离时,也会跟着流眼泪。你说,这种性格是不是太脆弱了?”

    梦涵有点吃惊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也这样多愁善感,原来还以为只有女人才爱动感情呢?再说了,爱动感情说明人善良,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嗯,是啊,感情丰富也有好处。我在一本书上看见,多愁善感是当作家的必须条件。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梦想当一名作家。以后,我想写一本小说,就写写你我的故事。”说着,我的目光抛向了白云深处。

    她听见我这样说,脸色一变,有点儿着急地说:“别呀,这些事儿有什么好写的。我怕怕,怕别人知道了,我还是中学生呢,和自己的老师谈恋爱,传出去都丢人啊!”

    我安抚她说:“这有嘛丢人的,恋爱是不分年龄,不分地位,不分国界的。再说了,到时候我写小说的时候,哪能用你的真名字啊?我会给女主人公起一个非常浪漫的名字。”

    “那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没?可不要起得太难听了,我不答应!”她忽然来了兴趣,上来抱着我的脖子,缠着我问。

    “早想好了,可现在不能告诉你,商业秘密,嘿嘿。”我故作神秘地说。

    “切,不说拉倒,谁稀罕听呢?”她说着,松开了我,眼睛转向了别处,这下子就注意到了我床上的书,“你看啥书呢?”

    趁我没防备,就噌的一下,把书抢过去。

    我头上直冒冷汗,那是一本……那种类型的书!靠,这丫头真是野蛮啊,让她看见可了得?我赶紧往回夺。

    梦涵见我不让看,就更加得意,笑哈哈地跑到一边,看了看书上的封面,脸蛋一红,就呸了一下,鄙夷地说:“切,我当你业余时间有什么高雅爱好呢,原来在这看黄色小说?”

    “谁呀,谁光看黄色小说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乃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哪能看黄色小说?这本书挺好的,属于言情文学,它旨在探讨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像《红楼梦》一样。不,比红楼梦还要深刻呢。”我极力辩解。

    “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看过《红楼梦》?”

    “切,我看红楼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丫头片子!我看过一万多遍《红楼梦》。”我说:“好多段落,我都能背诵,不信试试?”

    “背吧,你会哪一段?”她将了我一军。

    “第六章,《贾宝玉初试云雨情》那段,我最熟了,不信,现在就背给你听听?那一日,宝玉从梦中醒来……”我摇头晃脑地背起来。

    “我—呸!你干点正事好不好?就知道讲黄段子,精力都用到这上面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黄段子?说说看。”

    “切,我就知道。那一段不是说贾宝玉吃饱了没事干,找来一个丫鬟,跟人家干那事吗?”

    “哈哈,你怎么知道这种细节?是不是特别注意过?到底干什么事儿了?说说听听。”我步步为营。

    “去你的,我才不说呢,你故意用激将法,引诱我,是不是?”这丫头却不上当,严词回敬我。

    我俩正一说一笑,互相打趣着,冷不防,宿舍门一下子被人踢开了,随着,一股强风卷了进来。

    我定定神仰头观望,只见面前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前面的那个,像半截黑铁塔似的,又如烟熏的金刚、火燎的太岁,恰似张飞重生、尉迟恭转世。后面那个,手里还提着一根鸭蛋粗的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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