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好痛,你竟然咬我?

    第12章:好痛,你竟然咬我? (第3/3页)

,一手握着半截竹子,身上多处,都被砍伤,而他的四周,七零八乱的躺了几具尸体!只有一人与他对视,而那人,也伤负重伤,只是比公子彻稍微好些。

    “四皇子,纵使你再怎么身手不凡,也只能死在这片竹林之中。”只见那男子,正是在清羽城外接到他二人的其中为首的那个。

    公子彻微微抬起头,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愤恨的看着眼前举剑而来的男子。

    “谁,谁命你来杀我!”公子彻厉声音问道,气势逼人,跟本不似个弱冠少年。

    “呵呵!惨,真是惨!连死都不能让你死明白!”男子突然挥剑。

    公子彻缓缓闭上双眸,他死也就罢了,团子一定要平安的活下去。

    久久之后,并没有预知的疼痛传来,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只见眼前的男子手握长剑向后倒去。脖子处,插着一跟细竹,血,顺着伤口汩汩外流。

    “公子彻,你没事吧?”汐儿跑上前去,扶住公子彻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回来了?”公子彻柔声问道。

    “你还说!你竟然骗我!若是我晚来一会,你就死了!死了!”汐儿抱着公子彻失控的摇着。

    “我死了,你会心疼吗?”公子彻笑问。

    “不会!所以,你最好还是活着吧。”汐儿撕下衣服,替公子彻包扎身上的伤口,这些人也真够狠的,每一招都直击要害,要不是公子彻身手了得,虽然有伤,却也未危机生命,要平肯定早就见阎王去了!汐儿这才知道,公子彻之所以为次都被自己打中,当真是让着她的!突然觉得,公子彻跟本没有那么讨厌。

    “竹林之外,好像有一条河。”汐儿刚刚听到水声,虽然未出竹林,便已猜测到。

    “可能就是北朔有名的苍江。”公子彻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站起身来。

    两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汐儿所说的那处方向而去。

    还未出竹林,果然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顺着水声而去,眼前出现一片银灰的水面!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光泽,足有数里之宽。

    “团子,去取些茅草来,咱们做个竹筏,顺江而下。”公子彻的声音有些吃力。

    “你先休息一下,竹筏我来做。”汐儿将公子彻扶到一根粗竹子下,接过公子彻手上的匕首,用力的砍了一根又一根粗竹子,还好两人体积小,要不然,非得累死她。

    “团子,边关有那么苦吗?”公子彻有感而发,为何一个十岁的女娃娃,见到这样的场合竟然一点怕意都没有,还动手做竹筏?!

    汐儿停了停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公子彻,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没有回答,低头捆紧每一根竹子。

    两人吃力的将竹筏拖入水中,东方的天空已露出鱼白肚,墨蓝色的天空异常纯净,再砍两个竹子,放于竹筏之上,公子彻上去试试竹筏的坚固以及平稳程度。结果,另他震惊,看着汐儿的擦着汗的模样,如获至宝!恐今生今世,他的眼中,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走吧顺流而下要轻松多了。”汐儿说完,也上了竹筏,砍断固定在竹子上被搓成绳子的茅草。竹筏立即顺水而下,才一会功夫,便消失不见。

    江上,冷风习习,汐儿忍不住发抖,公子彻将汐儿一把拉入怀中,却发现汐儿的小脸扭成一团,立即翻开汐儿的手,只见原本白皙水嫩的小手上血迹斑斑,到处都是伤口,这个小傻瓜,坚强的让他想捧在手心里疼一辈子,宠一辈子!公子彻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力道。

    “团子,我要如何是好。”公子彻的心中,百味交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强烈的压制着某种情绪。

    汐儿抬头,一泪温热的水珠恰好滴到她的脸颊,公子彻竟然哭了!看着那一张满是血迹却不失俊逸的脸,汐儿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轻轻的靠回公子彻的怀里。

    “到了下一个城,咱们便走陆路。”

    汐儿点点头,她真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日,若有人再敢伤我的团子分毫,我必将之挫骨扬灰!”夜空下,苍江水面,公子彻对天发誓!

    艳阳高照,冬日里难得的晴空万里,只见刺目的银白色上一群人缓缓的向前行着,这之中,有几十岁的老人,也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但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到一个可以吃饱穿暖的地方。一路上,这种逃荒的人一队接着一队,到也见怪不怪。

    几人驾马而过,马蹄在白雪铺就的路上印出一朵朵花一样的蹄印,任凭寒风凌冽,丝毫不影响这群人的速度。见到这群逃荒的,只见马上的一个美艳少妇下马来递了些碎银子给这些人,随后又驾马而去。

    两个孩子混进逃荒的队伍中,汐不经意的看向那个施舍的好心人,汐儿一阵兴奋,随即又满腹失落,那几匹马儿如急风一般,快的让人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人,正是娘亲啊!

    公子彻握住汐儿的手,汐儿抽回目光随着公子彻向前而去,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外,巍峨的北朔皇城终于出现在眼前,两人均是一阵兴奋。

    一切都过去了!一到了皇城,他们就安全了!

    公子彻带着汐儿脱离了逃荒的队伍,稍稍整理了一下,直奔钟楼而去,钟楼上有一口大钟,大钟一响,声音可传遍整个北朔皇宫,一般只有朝中大事才会敲响此钟。这样的动静,恐怕无人不知他已经回来了!钟楼下便是刑场,专门斩杀犯了罪的皇亲贵族以及文武百官,因太过血腥而设在了宫外,平日也无人把守。

    大钟一响!父皇就知道他回来了!即使再有人想要他的命,也不敢动手!看着钟楼近在眼前,公子彻突然有些怯意。

    只见刑场上,血迹斑斑,虽然早已干涸,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那日是怎么的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这么多血,一直顺着刑场往下流,竟形成了几条长长的小溪流!风中,夹杂着难闻的腥臭,让人作呕!

    汐儿捂着嘴巴,将头埋入公子彻的怀里!

    这么多血!究竟多少人命丧于此!究竟是怎么样的大罪,要同时行刑!不,那不是行刑,是血淋淋的屠杀!

    公子彻的心如被巨石压着一般透不过气来,他也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显些无力跪地!拉起汐儿直奔钟楼而去。

    “哐!哐!哐!”浑厚的钟声至钟楼响起,传遍整个北朔皇宫。

    公子彻拉着汐儿立在钟楼最显眼的位置,看着钟楼之下迅速集结的御林军。

    “本殿下携瑞宁郡主回朝!”公子彻的声音如钟声般厚重,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一扫钟楼之下的御林军,一派泰然!即使潜水蛟龙,他也能一飞冲天!这种气势,源自天生,浑然自成!

    汐儿侧过脸,公子彻轮廓分明的侧剑脸落入双眸之中,为何,他的眉宇之间仿佛锁尽了世间愁?

    “来人!将四皇子拿下!”御林军之中,一声令响,钟楼立即被围的水泄不通。

    汐儿紧张的看着不断涌上钟楼的御林军,紧张的晃了晃公子彻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御林军不是皇帝的亲卫军吗?怎么可能要捉拿公子彻!?

    “臣奉旨捉拿四皇殿下回宫,还请殿下配合,以免误伤了殿下。”御林军统领秦帅一脸凛然正气。

    “为何要扣拿四殿下?他犯了何罪?!”汐儿站在公子彻身前,小小的身子站的异常坚挺。

    不是说,回了宫就安全了吗?就没有人敢伤害他们了吗?这是什么情况?御林军怎么会捉拿公子彻!

    “回瑞宁郡主的话,丽贵妃命刺客在狩猎时行刺皇上,并与纳兰敬勾结意欲谋反。四皇子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秦帅本是端木宇旧部,后被调到御林军又升为统帅。见汐儿发问,便告知二人。

    “父皇此时如何?”四皇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母妃怎么可能会行刺父皇!那刑场上的血迹又是谁的?!

    “皇上重伤之后昏迷三日,现在仍静心调养。”秦帅说完,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多说,几个御林军立即上前去。

    “退后!本殿下自己会走!”公子彻一字一句的说道,步履不稳的走了一步,他曾想过很多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样!

    失魂落魄的走下钟楼,公子彻停下腿步。

    刑场上的血,让公了彻眼前一黑显些不支倒地,汐儿忙上前扶住,公子彻松开汐儿的手走到邢台之上。

    “纳兰一族……”

    “纳兰嫡系一族在此伏诛。”秦帅无情的声音传来

    公子彻终于不支跪在地上!双手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紧握成拳头,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外公,舅舅,从小到大一起玩的表兄弟!如今,只有这一堆血水刺痛他的双眸!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就连让他为他们请罪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连尸体都不能为他们安葬!

    而他费尽辛苦回来,见到的就只是这一滩干涸的鲜血!

    “母妃!母妃!秦帅,我母妃怎么样了?”公子彻如发疯了一般死死的抓住秦帅的衣领,双目腥红,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丽贵妃撞柱自尽!”

    公子彻的瞳孔猛然放大,无力的松开秦帅,退后几步。

    “呵呵!呵呵!苍天!为何你要让我母妃蒙受这不白之冤!”公子彻仰天怒问。

    “公子彻!”汐儿唤了一声,拉住公子彻的手,只见他强忍着泪水的模样,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喊只能在他的心里叫嚣。哪怕,他心如刀割,哪怕,他痛不欲生,哪怕,他满腔恨意,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郡主,镇国公来了。属下要带四皇子回去复命。”秦帅说完,示意御林军将四皇子带离。

    汐儿看着那个如同行尸走肉的公子彻,心中一片苍凉,泪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划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汐儿!”端木宇一把将汐儿抱了起来,看着汐儿消瘦不少落魄无比的模样,心痛的无以复加,还好汐儿这个模样,没有让素锦看到。

    “爹爹,四殿下会怎么样?皇上会杀了他吗?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啊!”汐儿抓住端木宇的衣服不停的问着。

    “汐儿乖,没事的,虎毒不食子,四殿下一定会没事的。”端木宇柔声安慰着。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空无一人,整个殿内的物品一片狼籍,哪还有昔日的富丽堂皇模样,丽贵妃最爱的那幅凤鸟祥云图被撕成几片,随意的散落在地,殿内的一根玉柱上,血迹斑斑,可见,那日,丽贵妃死的有多么的惨烈!

    汐儿的心一阵揪紧,抓着袖子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以前,这里何其热闹,这里是若惜与公子彻儿时的天堂,可是,此时,却荒凉至此。公子彻被囚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她要见皇上,也被挡了出来。皇后和各宫娘娘一个接一个的嘘寒问暖,即使再怎么热情,也暖不进她的心里。

    若是公子彻看到眼前的这些,会是怎么样的伤心欲绝!汐儿扶着墙壁站着,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若惜,还有若惜!如今她被关在宫中,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不等于让她自生自灭吗?!就算是她不能做什么,陪陪若惜也是好的。相到此,汐儿向忙软禁若惜的偏殿而去。

    殿门前,只有两个侍卫,行礼之后,便让汐儿进去了。汐儿推门而入,就见床上一个人影紧紧的缩在床角,屋内,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轻轻的关上门,声音都大传遍整个房间。

    “走去!滚!滚!”若惜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嘶吼着。

    “若惜,是我,是我,我是汐儿啊!”汐儿跑上前去,一把将若惜抱在怀里。

    只见若惜缓缓抬起头来,面色苍白,一身洁白的素服更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已,潜乱的发丝散在额前,双目腥红,显然,常以泪洗面。

    那日,艳阳高照,若惜是何等高贵明艳!如今……

    “汐儿?汐儿!”若惜的眼中终于有了些焦距,目光定定的看着汐儿。

    “汐儿!汐儿!彻儿他回来了吗?他和你一起失踪了,你回来了,彻儿他也回来了吗?不!不要叫他回来!走!走的越远越好!”若惜语无论次的抓着汐儿肩膀吼着。

    “若惜,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汐儿不顾肩头的疼痛,一把将若惜搂在怀里,才多少时日若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哪还有惜日长公主的姿态。如一只不慎跌落巢穴的的小鸟,惊恐,无助……

    “汐儿,母妃死了,她一头撞在柱子上,血!好多血,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她!父皇要赐死母妃,父皇要赐死母妃!”

    “若惜不怕了,一切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汐儿的鼻子一阵酸涩,她甚至连怎么安慰若惜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若惜亲眼见到丽贵妃的惨死,而且至丽贵妃惨死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母妃是冤枉的,可是父皇看不到,也听不见,他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若惜无力的趴在汐儿的肩头,泪水磅礴而下。

    汐儿静静的听着若惜的怒吼,她明白,若惜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如利刃一般伤的若惜遍体鳞伤,让她痛不欲生。

    也许是累了,若惜趴在汐儿的肩膀,低声碎泣。

    汐儿看着清冷的宫院,不管如何,她一定不能让若惜天天软禁在这里,这样若惜会疯的!

    “走!去凤阳殿!”汐儿接着若惜下床,径直朝宫门而去。

    “别挡着本郡主的路!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堂堂长公主也是你们敢拦的?!回禀皇上皇后,长公主我带走了,以后就陪本郡主住在凤阳殿内!即使有事,本郡主自己担着!”汐儿说完,硬闯了出去,这是她第一次宫中摆起郡主的驾子。

    一连几日,如何处置四皇子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汐儿也跟着暗自着急,悉心照料之下,若惜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肯好好的吃饭。虽然整日还是不爱说话,就一个人缩在床上,最起码,汐儿是可以亲近她的,两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