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王爷的贴身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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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王爷的贴身小厨娘 (第1/3页)

    果然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才终于甩脱那些凶恶的丫鬟,跑到一个小山峰之侧,累的气儿也喘不上来,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还把脚扭了,此时一瘸一拐的,再也跑不动了。

    正在暗自庆幸,忽然看到对面的树林里转出了四五个丫鬟,看起来是发现她脚扭了,都带着一股兴奋的神色往她靠拢来,那个刘璧也从后面出来了,看到她眼神里有了惊惶之色,脚又别扭的提着,猜到她脚扭了,露出得意的神色,扬起下巴恶狠狠的笑着说:“看你还往哪里跑,逃到天边也逃不出本小姐的手心!”

    又喝叫赶上来的丫鬟们:“给我上!”

    看到这群人眼中不知天高地厚的神色,袁娇娇真有些怕了,扶着树木,往旁边一片假山里挪,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办法。估摸着这里离刘府南大门那里近一些,便喊张喜张旺。

    见她喊人,几个丫鬟顿时一拥而上。

    正在这时,那座巍峨耸立,直插云霄的假山之后忽然走出个人来,伸双手从后面扶住了袁娇娇。

    然后一个低沉又有些懒散的声音,淡淡的道:“何人在此喧哗?”声音亦仿佛出在云端。

    袁娇娇听到那声音一愣,浑身顿时僵住。

    而那些刚刚还一脸兴奋的丫鬟顿时就面如土色,一呆之后纷纷跪倒在地,叫:“王爷。”

    刘璧站在当地,面色苍白,望着袁娇娇的身后低声道:“王爷……”

    南阳王不说话,场面一时安静至极,所有的人都能感到那强大的压力。

    正在这时,那假山之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些喘吁吁的刘郡主,几个带冠冕的男子,还有几个穿武服的将军都出现了。

    看起来,是刘郡主陪着南阳王游园来着。

    刘郡主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女儿,一看这局势,不禁也愣了,那刘璧立即软声叫了声“爹。”刘郡主看看袁娇娇,又看看刘璧和丫鬟,正欲说话,南阳王却又说话了:“都说你会整治园林,我看这处着然不错,若在此临水听音,一定能涤除胸中忧烦。刘郡主可去请林公也来一会,其余人等且都散了吧,周、吕二位将军陪本王在此等候。”

    那刘郡主便忙躬身领喏,带着一群仆从去了。临走对刘璧使了个眼色,刘璧咬了咬嘴唇,看了袁娇娇一眼,南阳王便一按她的肩,微抬起下巴说:“她不能走——”

    语调轻慢,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邪恶笑意,双眼微眯,眼神却是冰冷的。袁娇娇立即感到那刘家大小姐投向自己的目光仿若带了刀子。

    刘璧恨恨的看了袁娇娇一眼,一甩手,才带着手下的丫鬟顺着小道也去了。几个官吏便也躬身告辞,空地上一时只剩了南阳王和那周、吕二位将军并几个随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白菜炖豆腐美人儿,你来此是特为等本王的么?”

    ——林风拂动衣摆,夕阳挂上林梢,看着众人都走净之后,这个无礼的魔王松开了手,抬手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咂着舌,微微一笑对她说,寒潭一样幽深的眸子里有戏谑的光,眉眼斜飞,光彩耀目,通身的气场就仿佛那降世的妖王……

    只因为这一句话,后来她对他多少次心软,多少次不忍……

    年关将近,南阳王的寿诞也将近,小厨房这几日却格外的冷清。

    那日在假山旁巧遇了南阳王之后,南阳王命一个将军替她将错位的脚踝扭上,不一会儿杏儿和一个妇人被招了来,带她回了小厨房休息。

    真是天降横祸。袁娇娇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想。

    杏儿等问她怎么崴了脚,她只说逛园子不小心滑了一跤。心里却在忧愁伤了脚是否要请假,请假的话又要扣掉不少月钱。

    只希望这南阳王近期不要离开刘府,南阳王在,那刘家大小姐应该不会来找她麻烦,通过花园这一出,傻子也知道这刘家大小姐是看上了南阳王,护食一样的凶恶。袁娇娇叹了一口气,用杏儿拿来的药膏贴脚踝。

    到了天擦黑,南阳王进来了,似乎已经抚醉,只叫厨房做了一碗醒酒汤,就再没有别的指使。大家乐的轻松了一日。

    放工的时候,袁娇娇看看脚实在肿的厉害,一个人肯定没法回家,便托杏儿找彩凤来,搀着她回去。

    彩凤见了她这番模样吃了一惊,惊讶的问她怎么弄的。袁娇娇冲她眨眨眼,彩凤便明白话不便说,便架起她,一边道:“我叫了张旺在三门之外等着呢,叫他背你。”

    袁娇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又担心张旺年小力气不足。但若住在刘府,此时这心情又十分不想。

    从小侧门出去,到了外宅的大门外,果然见张旺正坐在那里。一见她们出来连忙迎上来,打量了袁娇娇一眼,便看到了她肿的不像样子的脚,和一瘸一拐的走了这一路疼出的满头汗。

    他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但随即低垂了眉眼,一声不响的转过身去,在袁娇娇面前蹲下了。

    此时就在刘府门口,三个人都不想声张,看着张旺还不是很宽厚的背,袁娇娇有些迟疑,望了彩凤一眼,彩凤推她道:“上去吧,没事,这小子在家一只手能扛一袋子大米呢,你才多重。”

    袁娇娇便被她安置着伏在了张旺背上。她有些紧张的扶着张旺的肩头说:“若是背不动就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样的——”

    话还没说完,张旺已经稳稳的站了起来,将她两条腿架在胳膊上,走的似乎十分轻松,袁娇娇不禁感叹男女的体质确实差别很大——她倒比张旺大四五岁呢,却连黄豆袋子都抱不动。

    三个人踏着暮色离开了刘府,刘府因为南阳王的驾临,仿佛梧桐树上落了只凤凰,每到夜里就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人声鼎沸,远望仿佛不是人间,而是某座云端里的一座神仙洞府。

    此刻,她们三个离了刘府,那座宅院便又开始闪闪发光起来,南阳王的夜生活又开始了。

    只是她们不知道,从南阳王下榻的院子的一座观景楼上,正能望见她们走的这条街,而此时灯火通明中,一个艳红妖娆的颀长身影,正一手把盏,一手托腮坐在那楼中,将那满堂的歌舞撇在脑后,一双狭长妖娆的凤眸正饶有兴味的望着她们三个的身影,那墨染的眼眸深沉,暗光流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娇娇她们一行到家的时候,给王叔看病的大夫正好还没走,于是顺道给袁娇娇看了看,给她了几幅膏药,听袁娇娇说她这脚踝摔错位过,被人给接上了,又盛赞这接骨之人手法好,袁娇娇听了心想,那确实是个行家里手呢。

    王婶见老伴伤了腿,袁娇娇紧接着又伤了脚,便说:“咱们家运道不好,不知道冒撞了哪路神仙,明儿我去庙里请些纸钱来,在家里各处烧烧,破灾解难吧。”

    张旺饶是体力好,背袁娇娇一路回家也已经是满头的汗,他向来是个不声不响的后生,在王虎手下当小伙计的时节,王虎便老嫌弃他不说不笑,见了客人老摆着一张脸,不会做生意。

    幸在他活干得好,张喜又能说会道独当一面,互补一下也就在打铁铺子里干了好几年。

    如今他还是这样,放下袁娇娇之后就不声不响的坐在屋里一角,听众人闲讲,只是那大夫查看袁娇娇的伤势的时候,他方抬头也望了一眼,那一眼的含义很多人都没留意。

    一时众人送走大夫,吃了饭,又说了会儿闲话便各去歇息。

    袁娇娇到了房里,便问彩凤:“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可对刘府的人提过?”

    彩凤闻言不解:“唔?什么话?”

    袁娇娇不得不提醒她道:“就是南阳王——”这件事抱怨过了也就罢了,再提她自己又难于出口了。

    彩凤却是懂了,一愣,说:“我……我和小梅说过——今儿我和她一道洗衣裳,聊起天来,她一直说南阳王怎么怎么好,我一时没忍住就拿你的例子说南阳王空有其表,其实是个淫奔无耻之徒……怎么了,娇姐姐?”

    彩凤本就是聪明的,如今又在刘府当差了这大半个月,人情世故上也知道了一些,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见袁娇娇这样问,今日又莫名其妙伤了腿,两下里一联系,立即明白了些什么,接着就紧张的问:“娇姐姐,不会是……南阳王听到了这些话,故意打你吧?”

    袁娇娇闻言一想,便知道这小梅是刘家大小姐的丫鬟,一定是接着把这件事报告了主子讨巧了——她在南阳王身边发生的事,南阳王院子里的丫鬟们根本不会往外传,南阳王对待贴身的丫鬟们,比对她更过分的举动多得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没有哪个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特例出去宣讲,更何况荣婆婆早有训诫,关于南阳王的一切大小事,这院子里的人都不准对外人泄露,不然少则掉脑袋,多则灭九族的惩罚就等着大家,有了这个训诫,这院子里的人对南阳王再有腹诽,也只是一院子的人里说说罢了,没有敢对外人讲的。

    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袁娇娇这个天降之灾的风,肯定是这小梅直接传给那刘家大小姐的。

    袁娇娇电光石火之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难怪许多被南阳王逐出的丫鬟会上吊自杀,或者,她们自杀并不是实情,也并非南阳王杀人灭口——以他的身份权势,犯不着。这倒很有可能是这刘家大小姐落井下石,发泄私愤的结果。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难怪在那池塘边,刘璧的神情那般胸有成竹,行起凶来有条不紊看起来十分稔熟。原来……她果然不是第一个么?

    这样一想,再想到刘璧那张傲慢的面孔,心上惊异的同时,又有些搞不懂这南阳王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样一个郡主的千金小姐化身成了恶魔,竟然亲手杀下人。

    想到这些,袁娇娇却不肯叫彩凤知道实情了——彩凤知道了,全家几乎也就都知道了,到时候肯定不会让她再在刘府当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现在真的很看重小厨房那一个月二两还有多的月钱。

    于是她笑着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我是真自己摔的。只是在花园里恰巧听几个府里的丫鬟在谈论这件事,又不是南阳王院子里的人,所以问问你可有对人说。”

    彩凤听了将信将疑,心下又做了个决定。便只抿抿嘴说:“是我一时说的高兴走了嘴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也知道,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哎……”

    做工一个月,彩凤已经深沉了不少。

    袁娇娇倒没有责备彩凤之意,见她自责,心下又不忍,安慰了她一番,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这方睡。

    自从开战,她们流离失所,张玦自然也就没了联络,而那个假书生呼延云泽——更是远隔千山万水——今生还能再见一面吗?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睡了。

    到了晚上,又下起小雨来,将近年关,建州城属南方,然而到了年关将近,也是一场小雨一场薄薄的雪,天气也很寒冷。前半夜下了一场冷雨之后,云层越积越厚,沉沉的压着大地,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雨雪。

    这个时候,那如今被朝廷和世人谈虎色变的南阳王,正披着大氅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一堆的地图书册,披头散发,神色疲倦,两眼却炯炯有神,而几个将军摘了盔,挽着袖子,在和他揎拳掳袖的谈着什么。

    人前的光辉,常常需要人后十倍的辛劳才能获得。

    南阳王的十万大军,如今早已过了晋、冀、青、豫几个大州,所向披靡,不久就将陈兵雍都城下,文皇被这个逆子气倒,这次真的生了大病,卧在雍都的皇宫里,将所有的亲信大臣都调动起来,倾一国之力,将五十万征西大军陈列在青、西、牧、乾等地,要一举消灭南阳王。

    这是个动乱的年代,各国都蠢蠢不安。

    梁国太子回京,章氏一族联合王、周、李等几大士族,在朝野内外迅速的形成了以呼延拓为主的太子党,与其呼延兰若对峙,珠妃的几子原本兄弟不睦,但呼延拓回国,嗅到危险气息的几个王子迅速抛弃前嫌,表面看已经联合成了一家,誓要赶走呼延拓。其他皇子也有原地观望的,也有暗地里另有打算的,也有明保呼延兰若,实际按投呼延萧齐的,呼延拓虽有母后的亲族支持,到底离开了梁国十几年,势单力孤,没有多少人看好他。

    纵有看好他的,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去靠拢,而这个呼延拓似乎并不心急,回国之后除了见武皇,便是推病每日请医延药,卧倒在府里,来来往往探病之人他有时见,有时精神不济也不见,看起来深受秦国那曲山王之害。

    呼延兰若很关心这个皇兄的身体状况,并一再的扬言,誓要替他捉到那曲山王轩辕贺,替兄报仇。

    呼延拓只命府下士官替他道谢,一病沉疴,竟像再不能起的样子。

    是以,梁国的几个皇子在呼延拓初回国时的紧张之情如今已懈怠了不少,转而又各各派心腹大臣不断的秘密上书武皇,说呼延拓形容憔悴,病体沉重,恐有不测,建议另择太子人选。

    呼延拓小时候,武皇因不甚喜皇后章氏,一并的连这个儿子也不喜欢,故而送到秦国为质子,如今听说他在秦国被害,到底也心有恻然,派人去找那秦子曲山王轩辕贺也是真心,因梁国这两年颇动了一些刀兵,暂时不宜与秦国交战,因见秦国认错态度好,又承诺了许多条件,便只想杀了轩辕贺以命换命也就算了,谁知轩辕贺竟半途逃逸。

    于是各国通缉。正想另立太子,呼延拓却又回来了,看到这个从小不长在身边的儿子,如今出落的丰神俊逸,秀雅出群,不由得便将年轻时厌恶他的心去了一半,转而是一种做父亲的愧疚之意。

    如今又见他病了,日日卧在府中养病,武皇更动了一些真情,亲自指派自己的贴身御医替太子呼延拓把脉用药。

    另立太子的事自然就搁置了起来。

    这件事搁置起来别人尤可,其他诸皇子,尤其是公子呼延兰若、呼延兰泽、呼延萧齐等人,这几年来原本大展拳脚,破费金银,广揽人才,又不惜买通秦国宫中之人,联合秦曲山王轩辕贺鸠杀太子拓,就为了今日的太子之位之争,闹闹穰穰了几年,马上要尘埃落定了,这个质太子呼延拓却突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导致一切都成了泡影。

    这是不可忍受的,没有人不想做太子,没有人不想做人君,呼延拓刚回国,觉察出父皇不愿再提重立太子之事之时,几个公子愤怒之下几乎同仇敌忾起来,一起将矛头重新对准了呼延拓。

    想出各种方法来要置他于死地,但这个呼延拓一回来就病倒,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太子府里养病。却又让他们一身的手段有些无处下手。

    再坚固的统一战线时间长了也会松懈瓦解,几个月之后,他们又开始各自为营,明争暗斗起来——有一多半人又信了这个太子呼延拓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梁国闹闹穰穰的,因为太子拓的回归而山雨欲来风满楼,魏国国君虽然声色犬马,但如今听说听信了大臣贾的劝说,正调动军马,趁着秦国内战,要来抢一块肉吃。楚国一向深沉,此时国内安静的有些诡异,也是不可不防。

    如今看起来,倒是梁国还可暂时放心些。

    南阳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将两手托在脑后,微微眯起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挂上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第二日,袁娇娇他们还未起床,便看到窗外一片莹白,这种颜色他们很熟悉。

    “下雪了?”彩凤先一骨碌爬起来推开窗。

    果然,院子里一片雪白,天阴沉沉的,还在不断的飘落着雪花,建州的雪虽然比不上恒州,雪花又大又厚,但密密匝匝,看起来也很有下大的势头。

    “又有家乡的感觉了呢。”连袁娇娇都兴奋起来,小心的穿好衣裳,受伤的那只脚已经肿的穿不进鞋子去了,她单脚着地,一瘸一拐的跳到门口,扶着门槛看雪。

    “娇姐姐,今日我帮你请个假吧。”彩凤看了一会儿雪,跳下地来开始洗脸梳头,看到袁娇娇一只脚没穿鞋,脚踝跟小腿一样粗,便说道。

    袁娇娇想了想,只要能到了刘府,她受了伤,在小厨房也只是择择菜,并不用站着上灶,一日不去扣掉不少钱怪心疼,想了想还是不愿请假,便说:“我借王叔的拐,拄着去。”

    也来洗脸梳头,对着镜子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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