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你为何不能爱我

    第14章:你为何不能爱我 (第2/3页)

忍安慰她?威胁她?随她去?

    他在自己心里摆着选择题,还没选好哪一条最对症,却忽然发现床上的人眼皮又合上了,并且不动了。

    他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站起来近前查看。

    俯身还没来得及试鼻息,就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有两团病态的红晕,呼吸匀长——原来是睡着了。

    轩辕玦呼出了一口气,一颗心落回了肚里,神色恢复了平静,忍不住又自嘲的一笑:这真是……

    给她盖了盖被子,他便在床边坐下来,开始深入的思考床上这个女子为何能让自己这样牵肠挂肚。

    他毕竟不是个纯良的好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占了她的身体,所以对她青眼相加,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那苍白而秀丽的容颜,那个人儿的身体卧在锦被之下,身体的线条起起伏伏,玲珑诱人……

    他毕竟不是个纯良的好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占了她的身体,所以对她青眼相加,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那苍白而秀丽的容颜,那个人儿的身体卧在锦被之下,身体的线条起起伏伏,玲珑诱人……-

    想到这里他俯下了身子,然而又看到了她那眼窝下的黯淡,睡着时还微微蹙起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平,却无论如何伸不出魔爪了。

    那么,难道是她生的特别美,或者别有风味?

    他又打量了她半晌,温柔娇俏倒是称得上的,但也并非绝色,特殊的风味吗?他想起了她身上那滑腻如脂的肌肤,手感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好啊……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她露在被子外的粉嫩的脖颈。

    可是,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王爷叹了口气,皱起了眉毛,认认真真的又思索了一遍,只能承认,喜欢或者爱这样东西,有时候确实不是言语能解释的。

    如果硬要解释,那只能说,从袁娇娇身上,他能得到一种宁静,温暖,甜蜜的感觉,这个女子,永远都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温柔恬静,纯良的……让他真的很想欺负欺负呢!

    南阳王松了松领口,连忙离开床榻,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再这样坐着想下去非出事不可。

    更何况……他吻她的时候,除了那最后一步,无论是从口感还是手感上,都已经确认无误,她的确是非常,非常的美味的!——我真的得走了……

    王爷感到身上燥热起来,不敢再看床上的人,忙忙的就出了屋子,一边叫:“细蕊,预备洗澡!”

    他烦躁的等不及热水预备好,一头扎进了泳池……

    袁娇娇从这天起病了。

    茶饭不思,神思恍惚,高烧不退,身体热的仿佛碳棒,并且,人沉默寡言极了。

    青州是前线的一部分,圣上的军队被南阳王的兵挡在青州翼州一线的北面,困兽犹斗一般,双方不时的发生冲突,打的激烈,不过这只是开始阶段,如今圣上似乎调整了策略,决定采用拖的计策,占据着几座有先天优势的城池,既不打也不退,明显是想拖延时日,大约在与楚罗等国斡旋,想借兵平叛。

    南阳王一道青州就放出话来,如果圣上封他为太子,同时退位让贤,他轩辕玦还尊他为太上皇,侍奉他到老归西,黎民百姓也能免却涂炭之苦等等等等。

    文皇轩辕境听了气得直要吐血,恨自己十年前为什么没有掐死这个狼崽子。皇后柳氏此时也不断的埋怨文皇早年不听她言,养虎为患,放虎归山,以至于有今日的局面。

    这话文皇现在听了更窝火,几次和皇后吵翻,扬言捉住轩辕玦要灭他的全府九族——他口不择言,忘记了自己也在那九族之内。

    皇上如今虽然危急,但皇威依然还在,众妃嫔于是都不敢再就这事儿胡乱评论,晚上更也不敢争着侍寝了,只有一个十八九岁的李妃,是文皇最近的新宠,夜夜被翻到牌子……

    文皇从来不曾想到,他这个儿子有朝一日会成长成他也无法挟制的猛兽一样存在,这个儿子,十二岁就用五千人灭了两万多人的叛乱,小小年纪其实就已经显示出了他的军事才华,只恨当年自己眼瞎,以为这些都是周将军的功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么,能有什么心智,不过是跟着周将军玩了一圈罢了。

    所以,当时不管周将军如何在奏折中盛赞轩辕玦,朝廷上下人等如何讲说这件事,皇后又是如何在背后对轩辕玦进谗,文皇一概没有放在心上,认为不过是大家看他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敢于出征,因而言过其实了罢了。

    不过当初的诺言还是要兑现的,更何况轩辕玦和周将军得胜之后,文皇也是相当高兴和有面子的,封王便这么定了,建府也这么定了,出宫更是……一去多年,这个儿子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是最短的,从小乖巧听话,即使是在南阳建府之后,也是乖巧的很啊……

    文皇至今回想起轩辕玦年年不辞辛苦的回京进贡,见了自己的亲热恭谨之情,都一度深深的觉得,要是所有的儿子都像这第六子一样就好了……

    他在南阳,真的十分的规矩啊,况且他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领过兵了,文皇虽然好色,但并不昏庸,知道皇子领兵乃是一大隐患,所以,无论是平叛还是远征,都只用异姓将军,从来不用自己的儿子,这是避免皇子手握兵权起异心的重要手段。

    但是,轩辕玦还是反了……

    得知他在南阳表面老老实实,暗中招兵买马,汇集了十万军马的时候,文皇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背过气去,倒不是当时觉得这十万兵有多危险,而是为这么个乖顺的儿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玩了花招,要抢他的位子而震惊、愤怒、急火攻心!

    虽然这个时候,二皇子轩辕贺已经给过他一击了,但轩辕贺也只是宫中动手脚,他没有兵,且还是主要针对远在梁国的太子轩辕泽,是想争夺太子之位而已(、文皇这么想),因此没有让他十分的放在心上,也并没有因此而生警惕,盘查有封地的儿子们。

    所以铸成了今日的大错!……

    每每想到这里,文皇懊恼的都能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

    不过,事情来已经来了,再懊悔也没有用,只能打叠起精神来应对,文皇咬牙切齿的要清理门户的,让这些兔崽子知道,这大秦国的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文皇在这里咬牙切齿,轩辕玦却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轻松应对。

    前线的战况已经了然于胸,目前最让他觉得棘手的倒不是这些军务,而是袁娇娇的状态。

    为了避免她受刺激,他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但尽管是这样,几日下来,她形容的瘦削却是让他见一次惊一次了——惊一次心里又不是滋味一次……

    袁娇娇现在的状态可以用两个字概括,颓丧,玉山倾颓。让他想扶又不敢扶。

    再过两日就是年关了,轩辕玦便想着到时候带她在城里散散心,开解开解也许就好了。

    正这样盘算着,没想到过了两日,袁娇娇的烧退了一些,竟自己起来走路了,没有他想象中的天天落泪等症状,她只是不说话,不想吃饭,瘦而已,白日见她,总是木木的表情,倒是从来没有哭泣过。

    袁娇娇起来,不过是到门前走走,有时候来了客人,没人看到的时候她也出来倒茶,众丫鬟不了解底里,只以为袁娇娇是病了一场,因此大家俱不惊奇。

    轩辕玦这日回来,便命府中的管家到城北不知道取什么货,似乎是年货。憩园这些日子其实不止忙碌,还挺热闹的,府里大小的仆役都在忙着清扫房屋,炮制年货,今年的年,王爷要在憩园过,这可真是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袁娇娇有时候也搭把手,但她经常同人说着话就忽然陷入了沉默,走神了,又仿佛有些体弱的病症,众人本来知道她在府里身份特殊,更不敢让她劳累,但她要动手,又没人敢不叫她动手,于是倒都多了些担心。

    轩辕玦是再也不提那日的事情,每日见面,只问她:“发烧好些了吗?”

    无人处很想摸一摸她的额头,又怕她病着厌烦自己说不出口反生烦恼,于是又忍住了。

    转眼年货置办停当,大年三十到了。

    三十这日的中午,南阳王带领将军们去巡视三军,鼓舞士气,下半晌早早的就和将军们喝过了酒,又训诫了一番,恩威并施毕,这才匆忙回府,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夜幕四合了。

    轩辕吉派人来请南阳王去他府里一块热闹,轩辕玦回绝了,说:“我这里也有家小要陪,皇兄不必挂念,明日到府里拜年。”来请得人遂回去了。

    憩园张灯结彩,下人的宴席就摆了上百桌,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南阳王和袁娇娇在堂上两人对坐。

    袁娇娇本来不想坐的,但因为想起那日在雪地里,南阳王曾用祈求的语气求他陪自己过年,自己已经通过他知道了云泽的消息,陪他过年亦是应当。

    想到云泽,她的心痛了一下,赶忙将心思转到别处,那痛便像蜻蜓划水一样,一闪即逝了。

    年夜饭的酒是满堂红。

    “你高烧刚刚退了,少喝一点应个景就成了。”南阳王打量了她神色一下,笑眯眯的说,看起来心情甚好。

    丫鬟过来斟酒,果然就给袁娇娇只斟了小半杯。

    桌上许多珍馐佳肴,香气扑鼻,中间还有一盘水晶一样的米糕(就是南阳王派管家专门去城西拿得,西域奇珍,用鹿舌等物做成的,非常的适合体弱多病的人食用,主要的是味道清甜,根据这些日子共同吃饭的观察,他知道袁娇娇喜欢这样的口味)

    袁娇娇夹了一筷子菜,强颜欢笑的问道:“王爷以前过年一定比今日热闹吧?”

    南阳王有意逗她开心道:“非也,本王往年将好吃的好用的收拾收拾进贡给父皇,府里就不剩什么了,上上下下的人等只吃点冷馒头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袁娇娇果然笑了一下,拿起酒盅来喝了一口。

    轩辕玦见她这一口喝的大,心里有些担忧,但酒这东西却不能随意换来换去,几种酒掺在一起喝,反而更容易醉,满堂红酒劲儿只算中等,袁娇娇这等酒力也只好喝几盅罢了。

    这样想着,便又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几次征伐中的趣闻讲给她听,袁娇娇喝了酒,脸上带了些病态的红,双眼也有了光亮,听着对面这个男人云淡风轻却又绘声绘色的讲着一些惊奇可乐之事,一些忧伤沉重的事儿似乎离她远了,她笑了又笑,也絮絮的讲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侍奉的小丫鬟换了一班,上来的这几个都是吃过饭的,听着两个人说话也都不时的笑,这顿饭直吃到三更天,而酒,不知不觉的也喝了一坛子……

    袁娇娇已经有了醉眼朦胧的意思了,王爷自己也觉得有点上头,望着眼前这温柔如花的娇颜,很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又扑了上去,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要醒酒茶,又叫伺候沐浴。

    结果呢

    众丫鬟以为两个人要一起沐浴……因为这位袁姑娘一来就住王爷的寝室,而且,王爷待她的确很亲热啊,就像心上人啊有木有……

    好在南阳王还有一丝理智,在丫鬟来回:“水已经预备好了,请王爷和小姐前去宽衣。”的时候,把持住了自己,摆摆手说:“本王……自己洗……”

    然后又叫朱铁衣等人:“把烟花都放了。”

    众人各各领命,一时憩园的烟火压下了青州城各处的,和河间王府里的遥相呼应,远近的城民都来到街上观望。

    在桌子边坐了一会儿,袁娇娇醉意更甚了,昏昏沉沉的直想睡,眼前的烟火都变成了星星点点,这时却又被众丫鬟请去拜天,拜灶神。

    这些袁娇娇都是熟悉的,这是过年呢。她想。

    没想到今年却是离家千里,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到了的时候,南阳王已经拜完了,洗完澡换了一身衣裳,正站在一边等她拜,然后府中大小的管家丫鬟杂役厨房人等都拜了一遍,王爷散了一圈的赏钱,府里的欢乐气氛才达到了顶点。

    接下来又有小戏已经开场,大家又都去看戏,因为袁娇娇病刚好,怕吵闹,所以南阳王定的都是比较小的戏班子,唱的都是些曲调见长的曲子,偶尔有锣鼓,增添些热闹而已。

    又热热闹闹的看了一会儿戏,酒力便也下去了不少,南阳王看起来是个爱玩的,看戏也看的聚精会神,还不时的给袁娇娇讲解指点。旁边围聚了许多丫鬟一起听解说,南阳王也不嫌她们没规矩,乐呵呵的有问必答。

    这一刻,倒和刘府大宅里的那个魔王仿佛是两个人,果然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吗?

    这样一想,袁娇娇不由自主的又要想到一个人身上,自己忙对自己说,打住打住!不敢再往下想了。

    到了四更天气,守夜差不多也就告一段落,很多人都困的大气呵欠来,有些丫鬟直接趴在椅子上睡着了,这才停了戏,各处挂上长明灯,又把剩余的烟火都放了,众人这才散。

    一行人往内院走,袁娇娇此时还有些跌跌撞撞的,因为晚上喝醉了,一晚上都在傻笑,幸而是大年夜,傻笑的人太多,她方不那么扎眼,南阳王扶着她,她也不那么计较了,穿过游廊进了内院,到了内室。

    便有丫鬟接过来,扶袁娇娇去浴房洗澡。

    南阳王在自己这被人占领的卧房内站了一会儿,又去小书房拿了些书看。袁娇娇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并不知道,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有个人影站在他面前。

    他一抬头,那人影便有些颓然的坐下了,是袁娇娇,还穿着吃饭时的衣裳,她并没有洗澡。

    她坐在那里,眉眼低垂,半晌,忽然开口道:“昨天晚上,半夜醒来,我忽然恨我为什么不是生在帝王家……”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茫然和绝望,说完了这句话,她忽然又抬起了头来,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王爷,我真的很难过……”

    她双手放在桌子上,脸埋在肘弯里,低声的哭了起来……

    这是轩辕玦第一次见她出声哭泣。

    这样伤心绝望,仿佛把他的心也一并掏空了。

    他此时多么希望那个呼延云泽此时就出现在面前,对着这个伤心的女子说:“我在这里,我一直爱你,我要娶你。”

    但是,如果真那样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对吗?

    他慢慢的放下了书,隔着书案,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彻骨的伤心,他懂——来我的怀里吧,我永远不会让你哭泣——

    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绕过书案,将她整个的抱在了怀里……

    她坐在那里,眉眼低垂,半晌,忽然开口道:“昨天晚上,半夜醒来,我忽然恨我为什么不是生在帝王家……”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茫然和绝望,说完了这句话,她忽然又抬起了头来,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王爷,我真的很难过……”

    她双手放在桌子上,脸埋在肘弯里,低声的哭了起来……

    这是轩辕玦第一次见她出声哭泣。

    这样伤心绝望,仿佛把他的心也一并掏空了。

    他此时多么希望那个呼延云泽此时就出现在面前,对着这个伤心的女子说:“我在这里,我一直爱你,我要娶你。”

    但是,如果真那样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对吗?

    他慢慢的放下了书,隔着书案,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彻骨的伤心,他懂——来我的怀里吧,我永远不会让你哭泣——

    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绕过书案,将她整个的抱在了怀里……

    也许是大年夜这样的团圆之夜让人容易放下矜持,也许是酒精让人有了倾诉的胆量,袁娇娇将自己的委屈、伤心,难过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出声的哭泣,泪水把轩辕玦的前襟都打湿了。

    她哭的浑身发软,哽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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