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八号当铺

    第93章 第八号当铺 (第3/3页)

声徘徊在无人的街巷,徘徊在少年的耳边。

    东南的离开就像他出现时一样,不惊艳但触动。

    少年吐出一口浊气,来到一处地方。

    这个地方是酒吧,卖的是酒,来的是人。

    普通的酒,平凡的人。

    普通的酒中有优劣之分,平凡的人中也有三六九等。

    酒保正在用干净柔和的布擦拭着精美的酒杯,举止优雅宛如艺术,相貌也略显俊朗。

    宁采臣来到跟前,低声道:“我要见王郎。”

    酒保看看宁采臣,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活停下,对着耳麦说了几句,随后又将手中的活继续,淡淡道:“二楼左拐。”

    楼上的摆设完全与楼下不同,楼下就是灯红酒绿痴男怨女的酒吧。

    二楼却是贵公子的栖身之所,富丽堂皇,奢华内涵。

    庸俗的地方会有贵人,华丽的地方也会有俗人。

    王五道:“钱呢?”

    宁采臣道:“在这。”

    王五伸手欲要从宁采臣身上搜寻,道:“拿来。”

    王五不是王虎,铁拳王虎能吓到少年,但狗腿王五却只能激怒少年。

    宁采臣一个侧身躲过,王五嚣张的神情有些难看,重重的推向宁采臣。

    王五道:“你小子想死吗?!”

    宁采臣反手抓住,骨头扭曲的痛感令王五痛不欲生。

    王五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忍着痛,死性不改的威胁道:“放开我!这里是狼少的地盘!”

    狼分很多种,有孤独的狼,也有好色的狼。

    宁采臣冷哼一声松开手,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王五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额头冷汗不止,虚弱道:“人在里面。”

    宁采臣破门而入,看到屋内景象先是大怒,然后连忙将门关上。

    我见犹怜的女孩已经虚脱,少年心如绞痛,步步走近。

    颤抖不已的手抚向女孩的苍白失血的脸,发白的嘴唇无力的念叨着。

    “剑臣,剑臣。”

    少年的心更痛。

    什么会让一个从小被照顾的人开始照顾别人?

    照顾的那么细致入微,贴心呵护?

    少年温柔的替女孩将衣服一点点穿好,虽然不忍,但女孩还是醒了。

    女孩看到少年瞬间失声痛苦:“剑臣!”

    少年抱住女孩,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孩将头埋在少年郎的胸前,不停地抽泣,仿佛受到天大委屈的孩子。

    这一刻,两人僵住了。

    女孩欲言又止:“我······”

    少年的额头抵住女孩的额头,四目相对,情感交流。

    少年温柔道:“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女孩在少年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突然失去平衡。

    少年连忙扶住,关心道:“没事吧?”

    女孩的眼眶又红,声音又呜咽起来:“对不起!”

    少年紧紧搂住女孩,温柔的声音中也有痛苦:“我们走,去没有人的地方。”

    泪水通常充满悲情,因为悲情的故事。

    王五不合时宜的出现,嚣张的脸并没有因为痛苦减弱:“钱!”

    少年眉眼间的温柔荡然无存,从怀中拿出卡丢向王五:“滚!”

    少年、女孩,他们终于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愈走愈远。

    床上的殷红是否真的能改变的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也许她或者他能知道。

    但这件事,他知道她也知道,她羞于启齿,他爱着她并保护着她。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神奇的情感······

    王五拿着卡,居然将其掰断。

    一半,

    一半,

    又一半。

    直至被马桶冲走,充满戾气的脸这一刻更显嚣张。

    门外,一个成熟健美的中年男子和风度翩翩的王郎谈笑风生的走下楼。

    从三楼到二楼。

    随着中年男子的离去,王郎脸上虚伪的笑消失不见。

    二楼的景象很惨,鸡飞狗跳,惨不忍睹。

    王郎的脸很沉,深如水潭;眸子很平静,如海啸前的海面。

    王郎坐在固定的真皮沙发上,问道:“发生什么了。”

    王五脸肿如猪头,非常应景,跪着走到青年男子身边:“那小子趁您不在把人给抢走了!”

    王郎听后不动声色的哦了声,朝王五招了招手,王五连忙跪着靠近。

    王郎声音缓慢,但逐渐压抑:“我以为我养了只忠心耿耿的狗,没想到是一只狼子野心的畜生。”

    王郎嘲讽的看了眼王五,一把掐住脖子,直至王五断气才松手。

    王郎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出现在大厅中。

    王郎质问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就不给我拦下?!”

    这些人每个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保镖,其中有一个站出来解释道:“回王少,来的那个小子给了王五一百万的卡才把人带走的,所以我们没有拦。”

    王郎又哦了声,微微颔首,道:“原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王郎面对笑意的冲那个说话的保镖招了招手,温文尔雅,宛如书生。

    保镖咽下一口唾沫,吓得跪倒地上直求饶。

    王郎走到跟前,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取出钢笔,打开笔帽,锋利的笔尖捅进这个保镖的喉管。

    王郎语气平常,道:“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到你们来教了?什么时候我将一百万放在眼里过了?人走了,你们还不快给我追!”

    说到最后,王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一群比王郎魁梧的保镖如蒙大赦,迅速的离开酒吧前往追赶少年、女孩。

    将笔帽盖上,如剑归鞘。

    王郎站在房间的床前,望着凌乱的床铺,床上的殷红,呼吸着女孩残留的香味。

    王郎眼中,嘴角,笑意越来越浓,接近疯狂。

    男人为什么而疯狂,为了女人?

    为了钱,为了权势?

    都不是,男人为了尊严而疯狂。

    没有尊严的男人,只有疯没有狂。